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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快快请孙太医过来?”不一会儿,背着药箱的孙太医匆匆赶来——他已年近七十须发皆白,这一路小跑过来真是气喘吁吁。孙安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口中称道:“臣……见过太妃,见过太子!”太子嫌他慢,“繁文缛节就免了,快起来,给太妃瞧瞧身子。来人,看座。孙太医,父皇仙逝后太妃忧思过度,太妃身份贵重,你们可要尽心才是。”“是。”孙安爬了起来,坐到了小太监搬来的绣墩上,口称“冒犯”,然后将手搭在了云茵雪白的腕子上。这一摸,就摸出了问题。太妃这个脉象,似乎是有喜了?孙安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从这脉象来看,太妃腹中骨rou不足两月,这孩子定然不是先皇的。太子是个不中用的,这孩子也应该不是太子的。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把年纪了若是为这事死得不明不白那就太不值得了。“恭喜太妃,太妃这是有喜了,腹中胎儿已……三月有余。为了先皇,也为了孩子,太妃可要控制情绪切莫过度哀思。”云茵和赵恭政对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孙安站了起来,朝着二人行礼:“正所谓药补不如食补,臣这就去给太妃开些调养身子的膳食方子。”“好,你下去吧。”云茵看着孙安出了门,对身旁的宫女道:“素月,一会儿把我屋里那盆宝石树搬出来,赏给孙太医。”赵恭政笑道:“那不是茵茵的心爱之物吗?”“孙太医医术高超,当得起这个赏。对了素月,给我们殿的人这个月多发一吊钱,这钱从我私库出,让大伙儿都沾沾喜气。”素月和素娥都笑着行了礼:“谢娘娘赏赐。”太子捏了捏她的手,扶着她坐下来,埋怨道:“站着作什么?还不坐下歇着。你这钱,于公于私都该我出。”云茵抿嘴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我高兴,我的钱我乐意。”“这个孙太医倒是个机灵的,”太子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什么时候来月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呐。”“讨厌,又说浑话。”云茵娇嗔:“你这次要封赏那哑巴美人,我也认了,她也算献宝有功。你给她封个高点的份位,选个好住处给她。你我也要为我们未来的孩儿积德行善才是。”“茵茵心善,”太子温柔地注视着她,看得云茵脸生红晕:“那边依你,她单独安排个住处,免得其他妃嫔欺负她口不能言。”“那验身也免了吧,我听说她是乡下来的,皮肤定然没有城里姑娘娇柔似雪。若是这里有块疤那里有颗痣,还被验身的嬷嬷吓到失仪。那岂不是辜负我们两人一番好意?”赵恭政觉得云茵说了极有道理,便点头道:“便按你所说的办吧。”李志和到了京城之后,把娄卿等三人安排在城郊的小庄子里。这座庄子乃是李志和的私产,全庄上下都是他的人,到处都是眼线,这三人绝对翻不出什么浪来。但一个温泉庄子而已,里面人再多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根本拦不住能人异士。当晚,赵元清的人就摸了过来。白檀溪坐在床上看那一排黑衣人又是跪下又是请罪,赵元清又是搀扶又是勉励的,深深地觉得自己不适合当领导。“殿下,元老爷听说您平安归来了高兴坏了,晚上连用了三碗饭,把老夫人吓得不轻。”领头的那壮汉面巾子一扯,虎目里竟然有些许水光:“大伙儿,都特别高兴!”赵元清哭笑不得:“元护你怎么又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吗?”听到这里,元护转身对着白檀溪跪下,膝行两步:“两位恩公!请受元护一拜!”白檀溪捂住胸口……这个感觉,好折寿啊!有元护带头,其他黑衣人也和下饺子一样直挺挺地跪下来给娄卿和白檀溪磕头。“免了免了,”娄卿是看出白檀溪的不自在了,他一手揽住白檀溪,朝着赵元清摆摆手,“檀溪他吃不消这个。”“元护你们起来。”元护站起来后,瞅着赵元清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开口:“殿下,老夫人想你想得厉害,饭都不肯吃了,您看这……”赵元清望着床上的白檀溪和娄卿,表情有些犹豫。白檀溪心里和明镜似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无非是元家担心赵元清性命安全,要把他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他笑了笑,“你和外祖一家分离颇久,是该聚一聚了。”“接下来我是这么考虑的,我和你娄哥易容进宫,反倒是比你便宜。哪怕被发现,我们两个逃出生天也容易得很,你就别搀和进去了。”“这本是我的事情,”赵元清叹了口气,“怎么能说是搀和呢?两位为我筹划一路,如今还要为我以身涉险。”白檀溪心道我是为了任务,娄卿是为了功德,我们两个可不是白做大好事的人。“那验身那一关我想办法关照嬷嬷吧。”听到五皇子这一句,元护可算松了口气。他可真担心自己主子跟着玩什么深宫潜伏的把戏,冲锋陷阵这种事情根本不适合殿下来做。“回头我把我的人安排到你们身边,彼此有个照应。”赵元清背着手皱着眉毛在屋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末了又添了一句:“元护,你回头抽调两个人易容成两位先生的模样,在这里待命。”看着高中生模样的赵元清站在那里有条不紊地一步步地下达命令,白檀溪又是觉得有趣又是觉得他不容易,看他负手在屋里踱步的模样,活像个小老头。“夜也深了,五殿下我们该走了。”元护道:“老夫人还在家里等着您呢。”娄卿和白檀溪也知情知趣,不让元护难做,便冲赵元清摆了摆手:“殿下回去吧,莫让元老夫人熬夜了。”赵元清点点头,也不多说,匆匆辞别二人离去。透过窗外晦暗不明的月光,白檀溪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浓厚的夜色之中。娄卿走过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檀溪,你对他的事情特别上心?”白檀溪侧身望着娄卿,笑了起来:“为了功德,也为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夜无梦。第二日中午,传旨太监就到了。老太监颤颤巍巍地踩着马扎,扶着小太监的手落了地。“唉哟,可颠死咱家了。李大人这庄子可真够远的,咱家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散了架。”老太监一手掐腰,一手手按在肩膀上,来来回回的扭了几下脖子,见管家还是傻不愣登的杵着,就开始骂了:“没眼力见的!站得和根桩子似的作什么!还不带咱家去见贵人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