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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愿意跪,就在这里跪到死吧。”路苹用力捶了李家鹤几下,“你胡说些什么呀!”她伸手要拽李文逊起来,“阿文,有话咱们好好说,你别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家鹤吼道,“你两个儿子一个德行!一个比一个差劲!除了会给我丢脸什么都不会!”“你朝我吼什么呀!”路苹哭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让结果变得更糟吗?是不是到头来你身边所有人都被你气走了你才甘心!”“到底是谁在气谁!”李家鹤破口大骂,怒目圆瞪,“这种不要脸的败家子哪里值得你维护了,连你也不要脸了吗!”“我不准你胡说!”路苹抱着李文逊,像小时候一样,用手捂着他的耳朵,“我不准你骂我的孩子。。”李文逊心脏一抽一抽的,他轻轻拍了拍路苹,温声道,“妈,你上楼休息吧,别和我爸吵架了。”“我做错了事,我自己担着。”“你少在这儿说这些不中听的!”李家鹤狠狠地瞪着李文逊,“从今天开始再也不准见李文耀了,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里,不然我早晚打断你的腿。”李文逊低着头没回应。“我治不了李文耀还治不了你是不是,”李家鹤硬声道,“李文逊,你若是还当作有我这个爹,还能良心发现稍微明白点儿你妈的苦心,希望你自己赶紧想明白,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别说了!”路苹推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楼梯那儿带,“回屋去吧烦死人了。”她扭过头心疼地看着李文逊,“阿文你今晚就在这边睡吧,一会儿我让安荷给你铺个床,其他事咱们明天再。。”“睡个屁睡!”李家鹤叫道,“好好在那儿跪着!腿跪废了最好。。”“你闭嘴吧!”。。。。。。。。怒骂声渐行渐远,李文逊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脱力。他和李文耀的事,是彻底摊牌了。即使他们彼此认定了这条路,可是父母这一关,又该怎么过。李文逊特别迷茫,迷茫到头痛欲裂。他贪心地希望得到李家鹤和路苹的认可,即使深知难如登天。夜里,路苹偷偷给李文耀发了个短信过去:阿耀,明天回家一趟,我和你爸有事找你商量。第二天早上,李文逊昏昏沉沉,突然感到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提了起来。李文耀站在他旁边,低下头,紧锁着眉,晦暗的目光里藏着愠怒和心疼。“你怎么。。”李文逊膝盖还僵在地板上,茫然地看了看李文耀,又看了眼自己,讪讪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来,你还打算跪多久。”李文耀难得粗鲁地扯了扯他的胳膊,低声呵斥,“起来,腿不要了吗。”“是妈让你来的吗,”李文逊没敢起来,反而拉住了李文耀,“他们都知道了,现在特别生气,你要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先回去吧。让我先做做思想工作。”李文耀哭笑不得,“你别越做越乱就不错了。”“早知道你跪了一晚上,我昨天应该陪你一起回来。”李文耀手指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叹口气,“回屋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别,”李文逊摇头,手指有些紧张地揪着他的衣服,“我怕你应付不来,万一他们打你怎么办。”“打就打吧,”李文耀苦笑一下,“要只是打一顿就再好不过了。”李文逊蹙眉,神情凝重,他正色道,“我陪你,他们要打你,我帮你挡着。”李文耀心里暖呼呼的,同时鼻子微微酸胀,“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替我挡。是不是傻。”俩人正说着,路苹从楼上下来了。李文耀扶着李文逊,自己笔直地站在那里,脸色无常,丝毫看不出心虚或畏惧。李文逊却满脸愧色。他想起昨晚,即使是在最愤怒的时候,路苹依然站在他这边维护他,他就觉得非常对不起她。路苹发愁地看着李文耀,nongnong的黑眼圈难掩疲倦和难过。李文耀心脏一紧,路苹估计一夜未眠。“阿耀,”路苹轻声道,“跟我谈谈好吗。”李文逊怔怔地抬起头。路苹的语气平静的古怪,反而给他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路苹轻描淡写的语气,听上去,好像自觉和李文耀拉开了银河距离。李文逊悄摸摸探上了李文耀的掌心,担忧地挠了两下。李文耀紧紧反握住他的手,对路苹点了点头。路苹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许是知道真相的缘故,此时他们之间的任何互动交流,在她看来,都再难释怀。她曾经以为的,亲兄弟之间那种纯粹的感情,那种给她希望,让她以为终有一天一家人能够团聚的感情,此时看来却尤其讽刺。路苹觉得,自己好像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个孩子。李文耀跟着路苹进了卧室,路苹手摸索着床沿,脚步一重一轻,慢慢挪动坐了下来。李文耀靠近房门,仍然直挺挺站着。路苹食指发抖地交叉在一起,脸色些微的苍白。李文耀有些恍惚。在他心里,路苹一直乐观,开朗,健谈,活泼。她是一个很想的开的女性,也是一个宠爱孩子到了溺爱程度的母亲。她活的一帆风顺,对爱情忠贞,对家庭负责,对亲人关爱,对生活有条不紊的把持。这也是为什么,他离开家这么多年,对李家鹤仍然比较放心,觉得自己可以一心一意去追求事业。因为路苹是个温柔而坚强的母亲,更是一个合格的好妻子,这个他从不否认。所以,即使他对路苹感情不深,但心底仍旧是尊敬的。只是现在,他在她的眼里看到的,是对未来的茫然,这种茫然里,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绝望。李文耀瞳孔一缩,嘴唇无意识地抿紧。他立刻就明白了。路苹是觉得,他夺走了李文逊,夺走了她最后的希望和寄托。路苹失神地看着地板,声音轻飘飘的,“阿文昨天,都和我们说了。看的出来,他是认真的。”李文耀眉毛猛然一颤。“我就不问,你是不是认真的了,”路苹嘴唇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