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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手里的红茶,送到唇边抿了一口:“怎么是凉的?”纪桁的手背被不轻不重地撩了下,他难耐地咽了咽口水:“……外面太冷了。”林歇指了指身后的火炉:“去那儿暖一暖?”“好。”“你穿得太单薄了。”“来得匆忙。”纪桁说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急着见你。”林歇轻笑一声:“急着向我邀功吗?”“是。”纪桁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咒,在这间温暖的画室里,他的眼里居然只能看进一个亚岱尔,别的……什么都看不进眼里去。他好像在被亚岱尔的一举一动牵着走,亚岱尔微笑,他的心也就跟着微微动起来。朱利安却是坐不住了,他面色僵硬地站了起来:“亚岱尔少爷,那我先回去了。”“嗯,我送老师。”朱利安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纪桁听见这句话,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只老老实实地蹲在了火炉旁,哪里还有半点气势?林歇送着朱利安往外走去。等到了楼梯口的时候,朱利安就回头拦住了林歇:“亚岱尔少爷不必送了。”“嗯。”“我明天能过来吗?”朱利安问。“嗯?”林歇只是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一点没有教给亚岱尔少爷,我会觉得难安。明天能教给少爷就最好了。”朱利安语速飞快地道。“可以。”朱利安忧郁的面庞上终于见了点笑容,他转过身去,步子稳健地走了出去。但林歇却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直到看着朱利安走出大门。当走出大门那一霎,林歇就觉得朱利安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他的身体像是在颤抖。从轻微的,慢慢转变成剧烈的,他像是在极力遏制着什么,所以直到走出去以后,他才爆发了出来。“真奇怪……”林歇皱了皱眉,这个人和其他配角炮灰不一样。这个世界完全由一个故事构成,虽然说世界会本能地修补一些原故事中不合理的地方,但整个世界的设定、剧情大体还是应该按照原故事来的,否则这个世界早就崩塌了。而按照原剧情的话,朱利安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除了彰显主角的王霸之气外,他没有别的作用。但现在,林歇却从他身上看出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他并不像原剧情表现得那样简单。既然不简单,那他就不应该单单是个无足轻重的炮灰。……他会坏了自己的事吗?这是林歇最关心的。林歇的目光冷了冷:“关门吧。”男仆们应着声,推上了大门。“快要下雪了,穿得太少了。”奥德里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林歇的身后,他穿着深色系的大衣,脖子上还围着围巾,这次的围巾要好看多了,灰黑格的。但就算是这样,也生生将奥德里奇身上的威严削去了不少。“少吗?”“嗯。”奥德里奇明显一脸“我认为你该穿秋裤了”的表情。但林歇并不觉得抵触,他反而觉得心情有点愉悦,他笑了起来:“教父才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啊。”说不定,他会更早地离开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有了什么变数的话。奥德里奇拍了拍他的头:“饿不饿?卢卡带了一些烤饼干给你。”“谢谢卢卡。”林歇甜甜一笑。卢卡已经步入中年,他看着林歇的目光包裹着nongnong的关怀和笑意。他递出了手里的盒子。林歇接过盒子,和奥德里奇去了书房。书房里还有个费恩,费恩的伤早已经好了,又恢复了那副翩翩公子的姿态。“亚岱尔。”他抬脸笑得热切。但林歇却只是斜睨他一眼,就在奥德里奇旁边坐了下来。女仆端来了浓郁的牛奶,林歇喝着牛奶,吃着小饼干。听着费恩和奥德里奇说话。虽然林歇并不了解奥德里奇的产业,也并不通这些人类的生意。但他却从费恩的话语间,听出了点儿讨好的意思。和过去的讨好完全不同。这种讨好几乎已经溢于表面了。林歇眨了眨眼,费恩难道是被他戳穿以后,干脆就更直白地献殷勤了。奥德里奇并没有要和费恩多谈的意思,因为快到饭点了。奥德里奇是个工作狂,但从来不是为了工作而耽误掉饭点,以及和林歇相处的工作狂。他将工作和私人生活划分得很开,从来不会让工作打搅了正常的生活。费恩走的时候颇有些依依不舍,然而并没有人留他吃饭,他再不舍也只有老老实实地离开。“教父。”林歇塞了块饼干到奥德里奇的掌心,顺势也坐到了奥德里奇的椅子边缘:“费恩是不是和您说了什么?”“你都知道了?”奥德里奇微微惊讶,但随即奥德里奇就沉下来脸来:“他敢说出那些话……我已经揍过他了。”林歇隐约猜到费恩说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他中枪的时候。”奥德里奇相当冷硬地道:“让他进了两回ICU,便宜他了。”难怪有段时间不见了费恩。林歇摸了摸鼻子,突然又想起来一个人。诶,纪桁好像被他忘在画室里头了。作者有话要说: 跪地求饶,我昨天又断了一天。打脸,轻一点。**你们猜猜朱利安是干啥的。(* ̄︶ ̄)奥德里奇:觊觎我的教子[微笑]☆、教父的修罗场(20)第八十六章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尽管纪桁在奥德里奇跟前从不讨喜,但当他在餐桌前坐下来的时候,倒是并没有像费恩一样被送进ICU。纪桁在画室里蹲了半天,蹲得腿又麻又热,落座的时候腿肚子都还打着晃,但却硬生生地扯出了个笑容。纪桁高兴极了,他尽量克制着语气不要显得过分得色,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一边说话,一边频频朝林歇看过去。“布雷恩家族已经是倾覆之势了……”纪桁并不打算做个不留名的雷锋,他不急不缓地在奥德里奇面前,将自己近来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个清楚。奥德里奇只是听着,不作评判,更不插话。他唯一出声,也只有在林歇挑食的时候,拿出半点作为家长的威严。纪桁渐渐闭了嘴,他蜷起手指,抠了抠掌心,心底既是嫉妒又是羡慕。他错过了亚岱尔对他最好的时候,等再想要了,亚岱尔却已经不肯给了。也只有奥德里奇至始至终都享受着亚岱尔的亲近。“你什么时候回去?”林歇转头问纪桁。“嗯?”纪桁不得不放下了餐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