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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中指。不过他总不能因为技不如人就恼羞成怒吧?秦学看着刘晋阳洗过手洗胳膊和腿,又拿出纸巾沾湿了擦鞋,连忙退出去。虽然知道刘晋阳不会脱掉衣服洗澡,他还是不想触景生情想到那样诡异的一幕。以后找老婆可不能找这样的,太受不了了。秦学回去就碰上八百米检录,他过去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他的名字,自然也没有刘晋阳。他晃一圈回来看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刘晋阳,“没有我们的名字。”“嗯。”“这么说你也报八百了?”“嗯。”“那我去核对名单。”“嗯。”秦学郁闷的去体育老师那儿核对名单,不意外的发现刘晋阳跟他报了一样的,但是他俩最后一个项目不是八百,而是八千,他满脸黑线的看着体育老师,“老师,这,这,弄错了吧?”体育老师也很无奈,“弄错了也没有办法了,你要是实在不行,可以弃权。”这要是他自己,一定百分百弃权,可他现在心里窝火得很,咬牙笑着回了班级,这比赛,他还非比不可了。他觉得自己是视死如归的壮士脸,在别人眼里却是边吃薯片边傻笑的疯子,在周围女同学都被他吓跑之后,大头看不下去了,推了他一下,“你傻了吗。”秦学傻笑着看他,“我手一滑,报了个八千米。”“呃……”大头也是稍微有些愧疚的,“可以弃权的。”秦学抓了一大把薯片赛在嘴里,边嚼边说,“我偏不。”“呃……”大头头上冒出了比正常人多两倍的汗水,“那……那个……其实每年都有很多人弃权的,这么长的距离,很多人只是玩玩的。”“不要。”“呃……”八千米是最后一个比赛项目,学校没有强制学生留下观看,因为体育生不屑于参加,坚持到最后的几乎没有。有很多人还是走会,于是到秦学比赛的时候,基本上人都走光了。秦学活动一下,摸摸肚子,中午吃得有些饱,现在大概消化了五成,正好。他看了看正在做准备活动的刘晋阳,咬咬牙,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不能让这个小白脸看不起。秦学坚定的站在起跑线上,两脚坚定的发着软。发令枪一响,大家全都慢悠悠的往前跑,秦学在刘晋阳后几个的位置,看着他。今天一定要超过这小白脸,他心里想着,速度就快了起来,在超了几个人之后,连忙刹住车了。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啊,秦学心里默念着,要保存体力,保存体力。可跑了几分钟之后,秦学看着刘晋阳的背影有点泄气。这家伙怎么看起来经常练长跑?本来只是猜想,但跑过六圈后,秦学确定了这种想法。他已经体力不支,脚步虚浮,刘晋阳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离八千米还远得很,但这已经是秦学跑得最长的一次了。平时被数学老师罚圈,秦学只跑三圈,剩下的全程走完。可这次不同,秦学拖着沉重的身体,看着前面的刘晋阳,默默哀叹,要不是因为刘晋阳,他根本不会参加这种长跑项目,可是既然已经上了赛道,就没有下去的道理,秦学丢不起那个人。在他心里,那些被人背着绕cao场走而被学校表扬有体育精神和团结合作精神的人,都是蛇精病,倒不是无视别人的努力,只是大多数都是装的。秦学咬牙坚持着,稀稀疏疏的呐喊声渐渐不清晰,眼前只剩下砖红色的赛道。脚变得麻木,机械的迈动着,沉重的上半身,渐渐不够用的空气,秦学觉得脚上的麻木感在向上扩散,继而全身麻木了。前面的刘晋阳还是一副丝毫不费力的样子,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秦学,他不能再跑下去了,但很快这种想法被他自己否定了,他是要给刘晋阳点颜色看看的,哪能就这样放弃?终于跑到十二圈,比赛进行了一多半,已经有很多人放弃了,秦学突然发觉前面的刘晋阳开始加速,心里默默地骂他不是人,然后也随着他加了一点速。体力本来就不一样,他这一加速不要紧,抬起的右脚狠狠的踩在了自己的左脚上,麻木的脚上传来一丝痛觉,然后在几个围观者的惊呼中,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倒去。世界旋转的从眼前掠过,秦学脸贴着地面,一瞬间有些失神。等神回来的时候,他身边围了好多人,但是没有人靠近他。“你怎么样?”人群中的一个女孩发现他在看自己,连忙问道。秦学摇摇头,想要站起来,却觉得身体不受使唤。“你最好先不要动啊。”那女孩说着,秦学就在她脑袋上看到了另一张脸,是刘晋阳,脸上通红,汗水顺着脸侧躺下来,他顾不上擦汗,焦急的问周围的人,“他怎么了?没事吧?”“摔倒了,应该没事吧,每年这种人很多,他意识还清醒,躺一会儿就好了。”果然是排名第一的校草,随口一说好多人回答。秦学看着刘晋阳不禁想到,这一摔也值了,刘晋阳丑得要死又着急的样子,他大概不会看到第二次了。让这家伙跟自己较劲,丑死他得了!于是冲刘晋阳招招手,刘晋阳蹲到他旁边,他费力的说了一句,“真丑。”刘晋阳脸色一青。秦学还不解气,继续费力的说,“我说,真丑,你这个样子真丑。”第18章第18章秦学说话用了不少力气,费力的喘了几口气,就觉得胃里恶心,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他憋得喘不过气,却还分出精神来想刘晋阳的表现,那样一个有洁癖的人,看见这种场面,会是怎么样?秦学一吐,围观的人都撤出半米之外了,秦学抬头,刘晋阳竟然没退走,只是脸色很难看,拉着秦学的衣领把人拽走,“我丑得你都吐了?”秦学连忙伸手推他,“别别别,你也离远点。”刘晋阳皱着眉,拽着秦学把人拖走。秦学被人像死狗一样拽着,远离了自己的呕吐物,然后扔在地上。他咳嗽了几声,只觉得身上像水涝的一样,跟地下的灰尘已经和了泥,黏腻腻的敷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疼,但终归脑子清明了一些。“草!你不能轻点放我?我是活的!”刘晋阳脸上的红已经被风吹散了,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轻轻回了一句,“嗯。”秦学叹气,与刘晋阳相处这段日子也挺神奇,更神奇的是他竟然生出想要留在重点班的念头,以他原来的性格来看,这种念头会烂脑袋的。他爬起来一点,靠在校园里的柳树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没有。”“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