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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故意跟丁朵朵说我喜欢上一个人,问她该怎么追,她说送大牌香水吧,我去!她明知道我最抠门了,错错错!是节俭,我怎么会看不透她的小心眼呢,就顺着她的话问买什么香水好,她说她用的香水就很适合表白的时候送,我说不喜欢那味,太甜了不适合,她问我觉得什么味道适合,我想了半天……那味道有点像蓝天,有点像海洋,闻到最后带点松香,很迷人……丁朵朵眼睛直了,知道她说了句什么?她说输给一个男人她能接受,说完就走了。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没让得得露脸,瞧我多有先见之明,以后该注意了。”“我今天把寝室的哥们拉着一起去食堂,果然碰到了丁朵朵,我装作没看到,直接搂着哥们的肩膀还借了个位,从她的角度来看应该是挺亲热的吧,这么做是不想她往后误会得得,那小子以后是要当老师的,万一被我的过失害得他被别人误会就不好了。”时间十二点三十,耳机里回荡的是十年前的季肖程年轻清朗的声音。闭上眼睛,时光回溯,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篮球场,斑驳的篮板被球砸的晃悠悠的,水泥看台必须要在屁股下面要垫一个书包才好坐,他买好了饮料放在脚边,先拧开其中一瓶的盖子,用毛巾包起来保温。景观湖旁边有一片空地,手拉着手学滚轴,运动细胞惨不忍睹的他在每一次企图拥抱大地时都会被某人捷足先登,嘴唇擦过脸颊如果算是宝贵的初吻的话,他们俩应该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失去了那玩意儿。几年春晚有一首歌,那位父亲珍藏了和女儿35年来的合影,梁昀当时边看春晚边偷偷抹眼泪。在别人的故事里再怎么感动,也只是偷偷抹一把眼泪,然而当他变成了故事里的主角,身体里的水分全部化成眼泪似乎都不够流。他坐在电脑前跟个傻子一样,一边笑一边哭,一会擤擤鼻涕,一会捂着嘴巴,又想站起来对着窗外大笑几声,甚至想过这会冲去医院把那个害的他跟精分复发似的家伙狠狠咬上几口。一点二十分打开了2014年的子文件。“喂喂喂,这破录音笔居然还能用……呼——刚把宿舍整理好,好累啊……”冗长的沉默之后:“我们分手了……”“今天吃的爆鳝丝,水煮rou片还有鱼香rou丝,一个人过也挺好的,真的!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特别准备一个青菜怕他吃多了辣椒上火,便秘很了不起么?就能天天摆一张便秘脸?哼!一个人过很好,真的!”“瞅瞅他离了我过的那叫什么日子,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种人,一面嫌弃我袜子臭一面吃我做的菜比嘛都香,一面把自己包装得跟衣冠禽兽似的一面骂我人面兽心,尼玛前几天分手类慈祥的神态、类悲悯的表情、类神圣的肢体语言,啧啧啧、跟雅典娜似的,这才几天呢,跟死了没埋的没俩样……咝,他不会是欲擒故纵吧,等等等等,我得思考思考。”“我就知道他会上小粉蓝,风云告诉我他在玩游戏,我压根就不想知道他在哪个服务器,风云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太多事儿了,偏得说给我听……”“艹哦,一个破游戏账号可以给他买三双鞋子了,艹,我为什么要跟他买鞋子?他是我什么人啊!一万五就一万五,我特么今天也开回荤,凭什么他能花钱玩游戏我就不能!?艹……rou疼……我得去静静。”“我没当这次分手是闹着玩儿,但我也没当真,总想着等两个人冷静一段时间,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去找他……”最后三个字哑了嗓子,一阵冗长的静默后,“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分,我在宿舍的客厅里,天很热,睡不着觉,他跟我一样也很怕热,新房那边的卧室我特意买的是超节能型的空调,往后就算是不歇机也花不了多少电费,可是他……应该享受不到了吧,不对,应该是他瞧不上了……”这段音频文件下面标注的时间是7月23号,梁昀那时候正在杭州,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他收到季肖程归还钥匙的那天,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独沧然而泪下,没想到这头的季肖程也在躲着流泪,从没听到过他这样要哭不哭的语气,真可怜,梁昀心疼的捂住心口,随即听到耳麦里这段沉默之后——“……他掰弯了我,还一笑而过……”噗——梁昀眼泪口水齐飞,午夜里陡然传来的唱腔绝对能秒杀所有毫不设防的乖宝宝,太惊悚了。“我知道杭州那个地段的房价,三万五一平,能买我那新房的八个还拐弯,我拿什么跟人家比?再说他俩还是老乡……梁昀,可是我跟了你八年,一寸光阴一寸金,用这个来算我还是占了一点优势的吧……”听到这,梁昀一愣,掏出手机翻短信,突然想起来了,那晚欧阳舸不小心带走了他的手机,原来季肖程这家伙还有当侦探捉jian的潜质啊?难受不?活该!时钟指向凌晨两点整,明天还要去医院,还有好多音频没听,不过来日方长,慢慢回味吧。鼠标挪到右上角的红叉处,视线被若干个归类文件夹中的某一个吸引。因为都是年代和时间署名,所以这个名为的文件很醒目,而且署名有些狗屁不通,梁昀打开了文件夹,点开音频——“嗯啊……”这一声细微的呻-吟的惊悚程度不亚于刚才季肖程的鬼式唱腔,梁昀控制住点叉叉的食指,尽量平心静气的聆听。“……不要——停!”如果没记错,他当时正拽着季肖程的神一般的右手,词不达意的表达自己的要求,然后那个永远无法理解标点符号的作用的季肖程马上暂停一切肢体动作……梁昀果真没记错,耳麦里传出季肖程纳闷的声音:“靠,你到底是叫停还是叫不要停?”“唔~~~”这一声类似流浪猫的嘤咛,浪里个浪的余波穿过耳麦,此时的梁昀想把彼时躺在季肖程身下的那家伙拍成渣渣,“嗯嗯……不要停……”梁昀痛苦的捂住了脸。“老公——啊啊啊!快进来!!”那玩意儿绝对不是他。不堪回首的往事……除了天知地知,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次是酒壮怂人胆,借着喝了点小酒无限放任底线的堕落,缠着季肖程进行了一次“非清醒状态下激烈且奔放的零距离活塞运动”,其行为之无耻,已经严重脱离了装逼范的最低要求。“还要吗?我厉害不?”“要,干死我吧……嗯啊……”啪啪啪!啪啪啪!那天晚上季肖程中途翻了下床头柜,梁昀以为他是拿套套,原来是打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