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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容欢柔柔唤了一声,“大哥他,他这么做是叛国!”“你……”碧珠夫人诧异地抬起头,用责怪的眼神怒视着他。董容欢偏过头,求助似的望向赵合桃。“叛国?”赵合桃冷冷一笑,“那又如何?谁做皇帝不是做。只不过,搭上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为自己的权欲铺路,实在不配为人。”碧珠夫人仿佛受到了严重打击,自言自语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个皇帝争权之路上,不是血流成河,手足父母皆可相残,更何况他人?”“娘!”董容欢紧皱眉头。“赵姑娘,你兄长原本为我夫君的谋士,如今却用妖术夺走了他的神智,这笔账,你说,我该如何同你算?”碧珠夫人到底是董康端的亲娘,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过多去讨论他的对错是非。董容欢绷着一张秀气精致堪比女孩子的脸,公正指出:“娘,害我们的人不是赵姑娘,赵姑娘是救我们的人。”碧珠夫人终于恼火:“容欢!你到底是谁家的人?”董容欢不吭声了,耷拉下脑袋,闷闷的盯着鞋尖。此时,他们三人站在废弃的寺庙里,董敖躺在靠近佛像的草垛上。三人各怀心思,周围的空气一寸寸变成薄冰,轻易就会被打破碎裂。“怪不得你会心甘情愿嫁给董敖。”什么锅配什么盖。片刻后,赵合桃颇为感叹的道了一句。姿色比赵合桃还要略微胜出一点的董容欢又不干了,他低低抗议:“不许你如此说我娘。”“就说了,怎么样?”对于赵合桃而言,他没有半点威慑力。董容欢眼圈急得发红:“赵姑娘,你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会怎样你,但请你自重。”赵合桃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和语气,看着看着竟忍不住笑了,嘲讽意味十足:“董容欢?是叫这名吧?久仰大名,哦不,是久仰艳名。长安城里纨绔子弟们最爱谈论的,除去冷倾衣,便是你董容欢。模样生得确实好,可有什么用呢?”“赵姑娘是想羞辱我?”董容欢捏紧粉拳,眼眶里晶光闪闪。明明是生气羞愤的样子,却教人惊艳于他的美丽。失神一瞬,赵合桃回过神来,笑自己:“罢了。”说着便投降般的转身要离开破庙。董容欢拉住她的衣袖:“要去何处?”“你管得着吗?”赵合桃欲抽回袖子。董容欢不肯撒手:“外面危险,不许你去。”赵合桃扭头,与他对视。次哩啪啦,一阵电流。两个人同时各退一步,同时羞红了脸蛋。谁也想不到,男未婚女未嫁,俊男美女的二人对视能对视出火花来。碧珠夫人为董敖盖好干草,走过来,见他二人脸色大变,疑惑地喊了声:“容欢?”董容欢结巴道:“娘,娘你,你,你让赵,赵姑娘……”“好生说话!”碧珠夫人拍打他胳膊。“……”董容欢不会说话了。赵合桃心里慌了会儿,很快又平复下来。她暗自告诫自己,当前绝不能被美色扰乱,绝不可搅入一段注定无果的恋情。于是当机立断,施展轻功,直接飞走了。*天边燃起烽火,冷倾衣还未回来。陆子游提着灯笼,沿着墙,在街上慢慢走。他身旁跟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名唤小豆干。“小豆干,你爱吃啥啊?我叫你骆叔给你做。”夜里风大,陆子游拉了拉衣领,瞅着小豆干单薄的衣衫,伸手摸了摸,“冷吗?”小豆干摇摇头,咽了下口水:“啥都行?”“嗯!啥都行。”陆子游心想,连满汉全席都做过的骆秋,还有啥不行!“想吃rou……”说到最后一个字,小豆干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陆子游感到心酸和心疼:“嗯,想吃rou就做rou给你们吃,保准吃个够。”小豆干难掩兴奋之情:“真的?”“那是。”陆子游回以他一个暖心笑容。“咦?”小豆干指着暗蓝色的天空,“叔,有黑云。”陆子游提高灯笼,“哪?”黑云越飘越近,最后如一道黑色瀑布般从天上倒灌下来,直涌向陆子游。小豆干疯狂喊叫:“叔,快跑!”陆子游抓起他就跑。但黑色的河流紧追不舍,且来势汹涌,速度快到他们来不及逃跑和反抗。被淹没的最后一刻,陆子游撕开了灯笼,拔出里面的蜡烛,塞进小豆干掌中并把他推了出去。红眼乌鸦们也许是怕火,也许目标根本不在其他人,果然没有冲小豆干而去,尽数扑向了陆子游一人。“叔!!!”黑色的浓雾散去,小豆干爬起来就跑了过去。等待他的却不是想象中被乌鸦啄食得面目全非的残缺尸体。陆子游没有被啄,浑身上下无一处受伤。可他的眼神却变了,额头也多了一轮黑色的弯月,看起来十分妖异。小豆干瞪着眼,不自禁打寒战,哆哆嗦嗦喊他:“叔?”陆子游无比冷漠的盯着他,忽然伸手掐住他的喉咙。然后手臂上抬,使得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双脚完全脱离地面。“救,救命……”小豆干惊恐的挣扎。以陆子游现在的内力,再稍加半分力道,便可轻松夺走眼前少年的性命。“咳咳……”就在陆子游决意动手时,剧烈头痛令他放弃了这个决定。小豆干摔在地上,咳了两声就爬起来赶紧逃,生怕陆子游再改主意。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生存的本能叫他远离威胁。像是心底里埋藏的恶全都连根拔起,抛在光天化日之下,陆子游散发出强大的邪恶气场。他渴望复仇,渴望鲜血,渴望去摧毁一切不够真实的善。“冷、倾、衣。”他攀上城墙,立在军旗之上,充满恶意和深切的渴望,遥望向冷家军远去的方向……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喜欢听陈奕迅的,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在说谁呢?第44章还记仇?44追到长安城外,冷倾衣一马当先,以闪电之速,苍鹰之势,从马上纵身跃起,自空中挥剑向拓跋瑞直直刺去。拓跋瑞拔剑横挡,随着对方力道增大,他最终支撑不住,滚落下马。冷倾衣趁势追打,又一剑刺他面门。拓跋瑞已被逼到绝境,如同走投无路的孤狼,不是咬死猎人就是被猎人杀死。所以冷倾衣与他打了几十个回合,也只是伤了他手脚的皮rou,没能彻底将他打趴,乃至毙命。持续流血的拓跋瑞眼露凶光:“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为皇室卖命,当条会咬人的忠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