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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然后坐下就吃。大约是受了对面人的影响,白羽飞没像往日里在将军府或军营里一样大吞大嚼,而是小口小口地细细品尝。餍足的骆秋,见他吃得这么香,忍不住问:“好吃么?”“嗯,好吃。”白羽飞实话实说。“跟你们将军府的比呢?”骆秋不信冷将军的身边人,没吃过御膳房的东西。他没直接跟御膳房相比,也是因为有些自知之明。白羽飞顿住,想了想:“不同。”“有何不同?”骆秋好奇道。“将军府的糕点是厨娘做的,是给将军和客人吃的。你这,是给百姓吃的。”白羽飞语音低转,“人人都吃得起,吃得到。吃下去,心都是暖的。”骆秋怔了一会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由此,竟对他生出一些好感来。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是个热心肠啊^-^第13章假董敖【13-生同寝,死同xue】该来的总会来。漠北大军浩浩荡荡,穿越沙漠,跨过大江,往长安进攻。冷倾衣终于不用再为攻打漠北,绞尽脑汁的找理由。人漠北王自己打上门来了,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在央求开战。本来冷倾衣以为董敖一党会跳出来叫嚷着和亲,但异乎寻常的,董敖此次居然没发表反对意见。*“今晚就要走?”陆子游忙把自己这些天画的画包裹起来,抱了个满怀。冷倾衣从军营刚赶回来,斗篷还未除,站在他旁边。陆子游撞他一下:“那还有。”“又卖画?”冷倾衣拉住他,“都卖给我吧,我不想别人有你的东西。”“胡闹~”陆子游心里甜了一阵。让冷倾衣抱着其余的画轴下楼。雇了马车,画堆进车里。陆子游主动去搂冷倾衣脖子:“画算什么,我人都是你的……”这话于冷倾衣很是受用,他垂着长睫,一把揽过他的腰,低声道:“你知道就好。”说完在他唇上啄了几下。陆子游“咯咯”笑着往他怀里钻。不同于一般的文人,陆子游的画是抢手货。他有固定的商铺老板合作,专门收购他的画。老板会根据质量评估价钱,正常情况下,陆子游都无须讨价还价。“陆才子,您来啦!”书画坊的老板鸿振,听柜台伙计说陆子游来了,立马热情来迎。只是眼一扫,旁边竟然还站着位气质出众的贵人!他定睛细看:“这…这不是冷将军吗?”“正是。”冷倾衣彬彬有礼地颔首。“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还请将军见谅。来人,上茶,上最好的茶!”鸿振作揖,请二人进内里雅座商谈。陆子游不禁打趣:“鸿老板,我来了这么多次,可都没这待遇啊。莫非是因为冷将军长得比我好看?”鸿振“哈哈”大笑:“陆公子说笑了!谁人不知,您是大将军的挚友,谁敢怠慢您呢?将军是稀客,自然要好好招待。”“哦?”陆子游眉毛一挑,“这么说来,你们都是看在将军的面上,才卖我面子?”“游舟!”冷倾衣哭笑不得,当着鸿老板的面,摸摸他头。陆子游毫无痕迹的推开他的手臂,坐下品茶:“鸿老板,我有急事要出门。今天带来的画,都要卖,你看着,给个价吧。”鸿振往桌上瞅了半会儿,“喲,陆才子是急着用钱还是画兴大发,这月带了往年半年的量不止。”“最近有喜事,趁着高兴,多画了几副。”陆子游说着,转头与冷倾衣对视一眼。他口中的喜事指什么,不言而喻。“恭喜恭喜。”鸿振没去追问到底是什么喜事。陆子游不愿意具体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即便知道了,对他又有什么用处呢。他让两个伙计一张张展开画卷给他品鉴,评估每张画的价值与价格。最终十副画以两千两的价格成交。卖完画,拿了银票,陆子游跟冷倾衣同骑一匹马去军营。冷倾衣拥着他,牵着缰绳,骑得不快不慢:“如此就满足了?”“不少了,我这些画,也就有一两副多费了些心思。其余嘛,随手涂的,做个观赏罢了。两千两,算是买那两副画,剩下的都当我送他。”陆子游很是想得开,“今儿是多亏了你冷大将军在,鸿振那老儿才这么干脆的一拿就是两千两。以往,我问他拿两百两,他都要拖半个月。”冷倾衣英气的眉眼下压:“当真?”“逗你的。”陆子游向后,靠在他身上,“我是你的人,谁敢欺负?不过他以前确实干过这事,近两年赚得手头宽绰,就再没有过了。”今晚一连两次听到他说是自己的人,冷倾衣觉得应当做出点行动来回应他。修长紧实的腿,夹住马肚,拉紧缰绳,“我的人?”冷倾衣叼住他耳朵,热气往他耳孔里输。陆子游心醉神迷,微微张开嘴唇,在马背上,望着静寂无人,漆黑一片的长街。“卿云……”陆子游难耐地闭了闭眼睛。说要等成亲以后圆房的人,是他。冷倾衣舔了舔他的耳垂,非但没有因此缓解欲|望,呼吸却越来越炙热。陆子游能清楚的感觉到臀后抵着多么坚硬的东西。像守着美食,能看不能吃的小兽般,冷倾衣隐忍而委屈的不断蹭陆子游脖颈:“唔……嗯……”好在冷倾衣自制力惊人,蹭了会儿就又继续赶路。安静的夜色里,两人喘息声交叠。明明什么都没做,陆子游还是心虚得烧红了脸。*出发当晚,陆子游跟在冷倾衣身后,进了军营。大部队连夜离开长安城,没有太过惊扰百姓。整齐的队伍,车马,骑兵,一切都井然有序。冷家军训练有素,战无不胜,名不虚传。冷倾衣前半夜都骑马引领队伍行进,后半夜为了陪陆子游,都呆在马车里。头次随大军出征的陆子游,兴奋得睡不着。他时而趴在车窗上往外张望,时而蜷在马车里胡思乱想。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要远离家乡去异地。他的爹娘,会知道么?知道后,会不会担心呢?未曾告别就蓦然离去,似乎又为他的不孝之名添砖加瓦了。冷倾衣掀帘进来:“睡不着?”“嗯。”陆子游裹在棉被里点头,满脸倦容。冷倾衣扯开被子,躺进去:“想家?”陆子游又点点头:“嗯。”冷倾衣吻吻他的额角,轻轻拍抚他脊背:“睡吧。”“卿云,你知不知道,以前你每次出去打仗,我都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沙场无情,谁能保证万无一失?”陆子游手扣着他劲瘦的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