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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唐尧高高在上,纹丝不动,扳着桌角的手背,苍白泛青。等宫男们换了崭新的地毯,殿里血迹擦净,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他才如释重负地打圆场道:“漠北王息怒,冷将军错手杀了你的部下,是他的不对。你也知道,武人血性刚烈。方才那几位不顾场合,欲冒犯冷将军,冷将军不得已才轻轻出手,哪知他们,武功实在不济。”拓拔瑞面色难看,死死盯着冷倾衣。沙场阎王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在战场,他就已领教过。只是大安有意讲和,冷家军未出全力,象征性的打了一仗就班师回朝。拓拔瑞在交战时,有幸一睹传说中的大安第一美男冷倾衣。这一眼,就让他轻易地中了赵浅昆的蛊惑。他想要江山,更想要美人!拓拔瑞全身绷直,几乎要咬碎牙根:“你们想杀我?”唐尧到底还是不想交战,主张以和为贵。今日不论是杀了拓拔瑞还是以他为人质,漠北那边的王室都免不了要来恶战一番。所以他幽幽叹气:“非也。朕说了,方才都是误会。漠北王你出言不逊,冷将军错手伤人,相互抵偿。这场闹剧,就到此结束,众爱卿,举杯,欢送漠北王。”说罢,他率先痛饮一杯。百官照做。最后举杯的冷倾衣,没有喝,而是浇在了地上,像是提前为拓拔瑞祭奠。那笃定冷静,残酷到没有丝毫感情的模样,让拓拔瑞抑制不住的颤抖。拓拔瑞在狼群里长大,他从来没见过有人比最凶残的野狼还要令人恐惧。他的手,到底沾染过多少鲜血?拓拔瑞不禁去想。最终,他还是安全而狼狈的离开了大安。引诱他来的宰相董敖,却自始至终没为他说一句话。*宴会散场,董敖被左右侍从搀扶进马车。太医早已守候多时,在宫女们提的两盏大灯下,查看宰相的舌苔颜色。“大人,是中了毒。”太医为其诊脉。宴会开始不久,董敖因好酒,多饮了几杯。轮到他该开口时,喉咙里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等着宰相开腔好附和群起的官员们,迟迟没等到。多次眼神示意,但董敖掐着脖子,直摆手,似是不让他们多嘴。于是漠北王孤立无援,被欺负得滚回了漠北。夜间,董敖服了药,嘶吼:“冷家竖子,我与尔势不两立!”赵浅昆火上浇油:“今日朝堂之上他还仅是毒哑您,明日岂知会不会就干脆毒死您这一朝宰相呢?”自此,董敖除冷倾衣之心愈重,恨不能杀之而后快!*酒楼里,陆子游画完第三副画,还没见冷倾衣回来,不免就急了。挂起画,洗了毛笔,他搬来凳子,坐在窗后,眺望远方。骏马扬起一阵烟尘。马嘶嘶,叶簌簌。陆子游提着衣角,满脸幸福翻出窗。冷倾衣抛开缰绳,纵身接住他。“卿云,你今日怎么晚了这么多?”脸贴脸,陆子游与他蹭蹭,不自觉带了几分撒娇气。冷倾衣抱着他,嘴唇忍不住去寻他的唇瓣。陆子游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却没有再躲闪,由着他亲了一下。“漠北一战,怕是要延时几日。”冷倾衣招手让人牵了马去喂。陆子游觉得他话中有话:“为何,出了什么变故?”两国交战,非同小可,出征日期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冷倾衣轻描淡写:“没什么。漠北送来几条狗,不懂规矩,我顺手杀了罢了。”“……”陆子游单纯道,“杀狗,还要你杀?”他想象了着漠北那彪悍的民族,送来了几条如何彪悍的巨型狼狗,在大殿上如何丧心病狂的逮人就咬。武功盖世的冷倾衣又是如何轻松的,瞬间帮大家解决了这个难题。“是不是因为是漠北送来的狗被你杀了,陛下怪罪你?又或者是董敖那老王八蛋进了什么谗言?”陆子游捏住拳头,提起董敖就火冒三丈。董敖这老王八蛋,曾要把他家小卿云和亲给漠北王当媳妇,哼,千刀万剐不足惜!冷倾衣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点点头,装作委屈道:“嗯……”作者有话要说:冷美人对里对外就是这么双标←_←第10章老友【10-天才小厨神】因为要筹备战事,冷倾衣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在陆子游左右。天灰蒙蒙亮,他就一骑远去。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长安城,陆子游决定趁机去看望城南的骆秋。只要傍晚之前他赶回酒楼,冷倾衣就不会发现。说起来,骆秋也算陆子游的发小之一。长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常在城里东南西北的跑,该认识的,不该认识,差不多都认识了。陆子游曾经,一度喜欢骆秋胜过喜欢冷倾衣。一个月里,有二十天都往骆秋那跑,剩下十天才到冷将军府。为什么呢?无他缘由,全因骆秋是个天生的好厨子,做得一手好菜和精致糕点。陆子游总爱叫他“天才小厨神”。但是骆秋家并不是开饭馆的,祖上三代跟厨子这行半点关系都不沾。骆秋的好手艺,全然是因为他天生的喜爱吃,更喜爱做精美的食物。冷倾衣小时候因为骆秋,跟陆子游闹了不知多少别扭。陆子游那时并不明白。直到有次冷倾衣在骆家揪着他就打,边打边哭:“你答应陪我去放风筝,为什么不来?你就这么喜欢他吗!”骆秋丢下面团就跑,生怕被冷倾衣迁怒。陆子游被揍的嗷嗷叫,直蹬腿:“我忘了!我真的忘了,啊!”十五岁的冷倾衣下手已知轻重,打人不打脸,直捶他rou乎乎的屁股。“我对你哪不好,为何要弃我选他?”冷倾衣英气凌人,同时也精致得像个小女孩,乌黑的眼眸水光潋滟。陆子游龇牙咧嘴,捂着屁股:“哪里的话,我也喜欢你啊!你们两个我都喜欢!”然后翻身爬起来,搂冷倾衣脖子:“好卿云,不哭了,我也喜欢你啊乖~”冷倾衣怒气冲冲,将他一摔,吼道:“不行!”“冷卿云!”陆子游不懂他怎么突然撕自己衣服。“我最喜欢你,你也只能最喜欢我……”冷倾衣撕碎他衣领,低下头,有一种极深的渴望。但当他真的伏在陆子游身上,却又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消除心底那莫名的恐慌和渴望。他想要什么呢?陆子游听到这句话,愣了好半天。他躺在骆家庭院整洁的地砖上,望着冷倾衣身后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