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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在店里呆了半下午后,李长关带着何宝云回去。走之前何宝云恋恋不舍,抱着李五更蹭了好久才肯放开。“小舅,等宝云读书做了官,就修个大宅子,把你和娘都接进去,这样就能每天都看见你们了。”他牵着李长关挺直了腰板保证。“好。”李五更心下一动,揉揉他的头,“回去要听你娘的话,过几日我就来接你。”“嗯,宝云会乖的。”何宝云不住点头。孩子的世界比之他们更为敏感些,每长一岁就会隐约察觉到某些大人无法解决的无奈,随之也会渐渐懂事、明理。大陈守了大半个月的店,接下来的一个月轮到李五更了。收拾好店里,大陈提前领了工钱拎着换洗的衣物回去,只剩下他们三人。店里只有一床被子,云舒之跟仲祁安当然不能留在这里睡。李五更把开店以来帐算了算,赚得不多,但怎么也算是来了个好头。赚的这些暂时还不能分,先存着,作为下个月的本钱。“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你们快些回去。”他催促道。云舒之不慌,坐他旁边,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就没想过找他?”李五更一心用在算账上,没注意他的话,随意问道:“谁?”“林舒。”李五更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找他,就晓得一个名字,难不成要去天涯海角寻?那时我自己都饱一顿饿一顿,有吃的就不错了,哪里有钱出去找人。”云舒之张口想要说甚,却被他抢在前头:“再者,那少爷走的时候还说会回来,可这么多年人影儿都没看到,儿时的戏言又有几句能当真。”“若是他回来了呢?若是他回来了就一直在呢?”云舒之急急逼问,眼神甚是骇人。李五更被他吓住,这鬼样子又发什么疯?一个不留神手忽地被面前那人扣住,他再问:“如果他是为了你才回来的,你……”还未说完,李五更不耐地抽回手:“你怎么神经兮兮的?一个贵家少爷,说回来就能回来?回来干什么,来这破地儿种庄稼做地主不成?”云舒之丧气,轻声回道:“京里吃人不吐骨头,不如来这儿种地。”李五更没听清他在嘟囔甚,猛地想起这一天都未看到玄清道人,于是问他:“道长哪儿去了?”“被闻人西请去了,说是要他帮忙。”那就是去查案,恐怕这回的案子又很棘手。李五更叹气,龙兴镇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命案一桩接一桩,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安定。正欲说话,仲祁安从外面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把淡蓝的传音珠放在云舒之耳边,云舒之倾耳一听,当即脸色大变。“在这儿守着,有什么立马传音给我!”言讫出门消失不见。李五更一肚疑惑,转而问仲祁安:“怎么了?”仲祁安守口如瓶,搪塞他:“没事。”他便不再问。下半夜,李五更实在熬不住,趴在桌子上浅眠。两人在店里等了一夜,云舒之未归。梦里身子一个下坠,李五更猛然惊醒,不安漫上心头,他将仲祁安摇醒。仲祁安睡眼惺忪,揉揉眼:“干嘛?”“跟我回去一趟。”边说边拉着人往外走。东风村。天还未亮,家里亮着灯,李五更推门而进,地上有血,延向屋里。他沿着血迹开门进屋。云舒之脱了衣背对着他,满身是血,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由肩头及到腰间。第三十五章觉察到身后有人,云舒之忙披上衣服,转过来正好看见他俩。“怎么回来了?”他干巴巴道,遮遮掩掩的不想李五更瞧见背后的伤。玄清道人从灶屋里烧了热水过来,看见他们僵持着也有些尴尬,进退两疑。他脑子转得飞快,将水盆放李五更手上,药瓶一并塞给他,把仲祁安拉出屋,道:“伤口已经止住血了,你给他把身子擦干净,再把药撒上去。”李五更颔首,放水盆在矮柜上,试了试水温,拧干帕子,怫然不悦道:“把衣服脱了。”伤口过于狰狞可怖,云舒之迟疑,手紧拢领口。李五更心烦意燥,扒开他的手,将衣服给他脱下:“适才我就看到了,有甚好遮的。要真是怕我担心,就不应该出去打杀。”昨夜云舒之走得匆忙,其他人都晓得怎么回事,就他蒙在鼓里,一夜下来,他是又急又怕又烦躁,忧心了大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这番话说得暧昧不明,有责备,有担忧,更有股占有的意味儿,好似云舒之跟他关系匪浅。“我是出去救人。”云舒之解释,转过身子方便他擦拭,“师父跟闻人西被困住,如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破了阵法,说不定他们就该命丧刀下了。”“就你那点本事,连治鬼都不行,还去救人,没被斩成两截算你命大。”李五更说道,手下尽量少用力。那伤口长且深,没伤到骨头和内里还算幸运。“我捉鬼打妖虽不行,但也精通阵法这些,各人本事不一,怎么就不能去了?”遭他看低云舒之颇为不满。擦干净背上的血迹,李五更按上他的左膀:“低一点,我好撒药。”云舒之左手撑在床上,因用力肌rou微微隆起,肩和腰侧都紧绷着,细腰乍臂,线条流畅有力,精壮的身子因疼痛而覆上薄汗,长衫垮在两侧,一缕墨发沾在背上,其余随着低身而散在前面。李五更觉得喉头很干,手下的肌肤温度愈高,几近灼烫。拔开塞子,将纯白的药粉抖上去,这药的威力够强,云舒之痛得低吼一声。他只能暂且停手。药粉似在啃咬着骨rou,云舒之喉结抽动两下,汗珠湿过英眉流到眼皮上,最终落进被褥里。他低哑道:“继续。”李五更这回不敢停顿,两三下便将药粉撒好。云舒之咬紧牙口,猛烈的药力渐渐下去,他这才好受得多了。见他胸口重重地起伏着,李五更不忍,伸手拍了拍他,关切道:“你怎么……”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却被一把搂住。云舒之埋首在他颈间,魔怔了般一口咬下。李五更疼得厉害,可迫于外面有人不敢出声,便出手捶打他,但顾及到他背上的伤,又不能太用力。云舒之嫌他蛮横,将他双手反擒住,咬破颈项,口里有了丝丝血腥味,他改咬为舔,然后吮吸。先是脖颈,再是耳后,最后往前移,亲了亲李五更烫人的脸颊。见不到尽头的冰天雪地里顷刻间生出朵艷丽的花,李五更脑里的抗拒与不合通通被抽离,血涌进去,教他失了方向。奇异的感觉由布满杂尘的心生起,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那是甚,就被口中突如而来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