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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人打得只能选择掉头就跑,还一跑就跑了两座城池,这一回能赢这也和两人原本的武艺高下没什么关系,主要是白衣人胸口中了一刀。白衣人本身不属于伤口易愈合体质,还瞎乱动,还一副气血攻心的样子,血流得更快了。一路滴滴答答地流着血跟人打架,不知道喷了多少cc的血量,都够几次献血了,作得如此一手好死,就算处在愤怒状态武力值飞速加成,那也是没得聊。宋观气喘吁吁地将人踹翻在地,他抬起头来,最先是看到顾长老那边,大概是因为那边动静最大,已经掐架掐得乱七八糟得乱成了一锅的地步了,而后是无忧,他是搜寻了一会儿才找到无忧的。无忧隔得离他很远,长留山上悔过崖,无忧所处的位置已经临到了悬崖边上。听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宋观在看到无忧那副情形的时候,已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想什么,不知道接下来确切的会发生什么,但却非常确定地觉得自己必须得过去。明明之前已经打了那么长一场架,累得要死要活还喘得跟条狗一样,可宋观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轻功飙到突破平日里的速度。不过还是晚了,晚了一步。锦衣的公子一匕首扎进了无忧的腹部。这个娃娃脸功夫比白衣人还差,他怎么可能会刺伤无忧?想想都觉得这怎么可能会发生,可是,确确实实的,锦衣公子的匕首刀刃就这么没入了无忧的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带出斑斑血迹。宋观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挡住娃娃脸的第二击,并且因为之前轻功强行运用到极致,而导致了此刻一阵脱力,使得他根本无法抵挡住娃娃脸的第三击。这第三击是直接划烂了宋观的脸,从左至右完全贯穿的一大道口子,直接贴着下眼皮底下横过去,若是再上去一分,恐怕毁去的大概就是宋观的两只眼睛。鲜血冒出来,锦衣公子脸上全是笑意,一张娃娃脸因为过度兴奋的表情而变得无比神经质。他仿佛是越是见血就笑得越是高兴,杀性上来了,一脚踹上宋观的胸口,连带着原本被宋观挡在身后的无忧,全都一齐被一脚踢下了悔过崖。“这个江湖能被称为第一的只有我。”身着锦衣的中二神经病,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张带着神经质笑容的脸在下坠落崖的宋观眼里,因为两人间的距离陡然增大而迅速远离成辨认不清的样子。极速的下坠里,宋观脸上火辣辣的疼得要死,还被踹得差点吐血,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都是发黑的。风刮得脸生疼,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自己该不会就真的这样死掉了吧……这周目他是来搞笑的吗?第98章第八弹主角受不在服务区快速下坠的失重感使得一切都显出一种扭曲的虚幻感,这种即将摔成rou泥饼升天的感觉让人觉得一点都不真实,一切发生太快,宋观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连将要摔死都摔死得这样茫然,也是让人满醉的。这种大脑好像停止运作的茫然,一直持续到他摸到了无忧的手。无依无凭的半空里,宋观在急速的下坠里碰着了无忧的手,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女孩子的手纤细得可以被他整个握在掌心,柔软的,娇嫩的,很清晰的触感,可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所以摸上去很凉。是的,那么凉,凉得简直就像是————尸体一样。尸体。这两个字蓦然跃入脑海,像是逾至千斤重的锤子狠狠敲在了宋观头顶,敲得他茫茫然似乎飘起的魂魄都在一瞬间归了位。倘若他真的再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他和无忧大概就真的要死了。半空里的身体动作变得非常艰难,宋观握着无忧的手,他在这样猛然回过神之后,愣是咬牙一个扭身将落于他身后一步的无忧给抱住了。脸上的伤口被风拉扯得变形,鲜血涌得更厉害了,尤其是面朝下的姿势,有一部分血因为眼下这个姿势的缘故,直接进了宋观眼里。于是眼睛因为进了异物,而生理性地合上并且分泌出眼泪,宋观强撑着睁开眼,在被血液浸润的视线里,他瞥见了悬崖壁上长出来的一棵古松,极短的瞬间他一手扯开了自己的外袍,宋观猛一用力将衣服抛起,在擦着松枝坠落下去一刻用给衣服缠住了古松。他们两人掉落悬崖许久,坠势自然很急,如今这样强行停下,自然带来极大的反作用力,宋观只觉得自己抓着衣服的手都快断了,他抱着无忧缀在古松底下在半空里停了两秒,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又听到了衣料那令人心颤的无比清晰的撕裂声。又是一段下坠,所幸间隔不远的正下方还有一株枯树,宋观搂紧了无忧,将自己垫在底下,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这猛地砸上枯树,心里虽有所防备还是砸得他眼冒金星了一阵,五脏六腑都好像被颠了出来。也多亏了这么一阵缓冲,两人被枯树架着了停了好一会儿,宋观颤颤巍巍地伸手摸出了自己藏在鞋里的匕首,正巧赶在枯树再无法在承接他们两人的终于折断之前,将削铁如泥的匕首脱了鞘后一把扎进一旁的悬崖壁上。做完这一切宋观一头冷汗,全是疼的,因为全身上下都是疼,所以疼到后来也说出上具体是哪里疼了。他抱紧了无忧,无忧在他怀里早就昏迷过去,没有一点力气地被他搂着,鬓发凌乱的,一张脸苍白得,比新漆的白墙面还白上几分。宋观低头看着无忧紧闭双眼的脸,心里慌乱一片,无忧的气息微弱得近似于无,又也许真的是气息全无,他暂时腾不出手去细看,也不敢再细看。这悬崖高得离谱,宋观借着这一把匕首,艰难而又缓慢地终于一点点捱达了崖底。宋观身上都是血,有他自己的,还有无忧的。双脚触及地面的那一刹,他心神一松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无忧伤势还未处理,宋观强撑着打起精神,他们掉落的地方不远处便正好有一口寒潭,并且他还在无忧身上找到了好些伤药。无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个死人,宋观探到了“女孩子”那微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脉搏,“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是真的如同一个死人。这几年宋观处理伤口等一些列医疗救急手段学得算很好,但他对无忧这样的伤势也没有把握,只能说是拼尽全力放手一搏。此时正值正午,可阳光照在人身上一点都没叫宋观觉出半分暖意,手脚都是冰凉。给无忧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他不慎用匕首割伤了自己的手,伤口处鲜血落到了无忧的伤口上,他并未察觉到两者的交融。血液混到一处,他自然是看不到——也不会想到,自己落下的那些血液,仿佛有了生命般,正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