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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轻澜公子的吗?如今我找见了轻澜公子,可以去换回我爹爹了!”他再不敢瞧那冰壁一眼,拉起文望便走,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污浊不堪,亵渎了轻澜公子。可是想到父亲,他便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定要将父亲从恶人手中救将出来。他竭力将不愿思想的念头从脑中驱出,因此要极力想些别事来扰乱思绪,想道:“我要救爹爹……却要去哪里救爹爹?方才我与小望儿是从下游落出去的,这里却是河的源头……我家又不在这座山中,小望儿与娘是如何被冲过来的?这河当真古怪得紧……现下我又去哪里寻爹爹?”他拉着弟弟走到河边,想了又想,终于哄着文望道:“小望儿,哥哥下去瞧一瞧,马上回来寻你,呵。”谢文望这两日受尽了惊吓,闻听立刻大哭起来,拉住哥哥衣角道:“哥哥不要走……小望儿害怕……望儿要娘……”谢文朔费尽唇舌,才将他哄住了。虽是止了哭,文望却死死抱住谢文朔左臂,不肯放手。谢文朔只得半哄半骗,又劝了许久,文望方抽抽答答地放了手。谢文朔搀他在河边一块石上坐上,自己淌水下河,顺着水流方向走去。走了几步,见又是石壁弯折,方转过去,忽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一撞之势甚大,谢文朔踉踉跄跄退了数步,撞在石壁上,骇得通体冰冷。那人也被吓一大跳,倒退数步扎下势子。两人互相定睛细看,同时叫了出来:“是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步天教的江腾蛟。他不曾追到谢家兄弟,还折了一名教众。垂头丧气回去向教主请罪,步回辰倒并不责怪,又命他再往上游探查。原来步回辰与南宫炽等人计议:谢家母子在暗河中出现,这暗河必有古怪,非探个水落石出不可。江腾蛟便又多带人手下水,又令人砍树作筏,放入河中,因此也越走越远。他们在上游四处查探。数次无功而返之后,终于寻到了另一处暗道,潜过了两处河段,游到此间,觉得河流平缓,于是上岸探查。其余人等水性皆不如他,落在后面。他最先上岸,因此正好撞上了谢文朔。谢文朔见是他,立刻挡在石壁通道之前,道:“那……那个什么教主呢?”江腾蛟正要上前擒住他,听他这般无礼问询,心知有异,反问道:“怎么?”谢文朔道:“我要寻他,叫他放了我爹爹。”江腾蛟冷哼一声,道:“那么你自去见教主说吧。”说着对背后上岸的几名下属吩咐一声:“带他去见教主。”说着就要前行。谢文朔左掌一竖,一式“奔宵万里”守住门户,打定了主意:“不能让他们瞧见轻澜公子。”江腾蛟眉毛一扬,喝道:“捉住他!”几名教众从水中跃上,当先一人挥起左拳,向谢文朔劈头盖脸的打将过来。谢文朔不识是少林罗汉拳中的“迦叶降龙”一式,只觉力大势猛,知道自己万挡不住,本要闪身避开,却又不肯让出通道口来,只得移步沉身,一招“超光十影”,掌风中忽左忽右,化出数十个拳头,向那人胸膛打去。那人拳招尚未用老,见他拳法精妙,不敢硬打,拳头一挥,打在他肩头之上,痛彻心肺。他毫无江湖经验,亦不识作伪掩饰,因此只这蛮挡的一式,便让江腾蛟看出异样,猜想他严守身后通道,必有古怪。因此大步上前,右手骈指一晃,径点谢文朔左掌手腕“神门”xue,谢文朔连忙撤掌招架。但江腾蛟曾得步回辰指点武功,非是普通教众可比,刹那间右手变指为抓,使小擒拿手径抓他左手“阳谷”“养老”二xue,谢文朔不及他变招之快,只觉左腕一紧,仿佛被一个铁圈套住一般,要xue被制,半身酸麻。但听江腾蛟喝道:“去吧!”右手一挥,将他一把提起,狠狠摔入水中!谢文望哭着扑上来叫道:“哥哥,哥哥!”几名教众上来抓住谢文望,又反剪谢文朔双臂,将他擒得动弹不得。江腾蛟也不理会,自转过石壁通道里去。一刹那间,谢文朔听见他脚步骤止,通道内一片死寂!只觉心下一片冰凉:“他瞧见了,他瞧见轻澜公子了!”一干教众不知发生何事,有人叫道:“江宿主,可安好?”忽听江腾蛟大声狂笑,边笑边自石壁后转将出来,狂呼乱吼道:“找到了!找到轻澜公子了!快去禀报教主!”有人答应一声,重跳下河道。步回辰等人听得禀报,连忙一一自金井下来,有教众备下小船,通过暗河,到了冰壁之前。谢文朔见到步回辰,拼命挣扎,叫道:“是我找到轻澜公子的,我爹呢?”方成慧正随在叔叔身后,听他乱叫,劈面给他一个耳光,斥道:“住嘴!”步回辰自不理会这些琐屑,快步前去,细瞧那冰壁;南宫炽见洞中虽有隙透出微光,却仍是阴暗,忙命人在洞壁四周点上火把,照得洞中一片通明透亮。众人也无人理睬谢文朔的挣扎叫唤,俱奔上去瞧那冰壁,啧啧赞叹,猜度不已。惟周近臣见文朔文望兄弟俩可怜,又念着自己与谢如璋有结义之情,便低声道:“不必乱喊了。教主寻得轻澜公子,自不会难为你们。你们的爹爹方才已经……唉……他也是为了救你活命……”谢文朔甫听此言,已明白爹爹无幸,仿佛被雷劈电击一般,腿一软,附着弟弟一起瘫坐在地上。第9章棺中活尸步回辰细瞧那冰壁,与南宫炽等人计议一回,皆不知那冰壁是用什么凝成,却又能在山中百年不化。有人取精钢刀剑砍斫劈削,刀刃到处,只得几条白印,冰壁巍然不动。方成慧站在叔叔身边,呆呆瞧着冰壁中沈渊俊美容颜,浑不知众人所议何事。南宫炽忽道:“教主,轻澜公子胸口好似有物?”众人盯着细看,见沈渊只着单袍,一条玉带拦腰结束,衣襟半开半露,确有小小一块黑色印在胸口,奈何冰壁晶莹闪烁,看不清楚。步回辰皱眉一霎,忽地哼了一声,跃起丈许,伸出右掌,向冰壁按去。那冰壁光滑无比,便是壁虎虫蚁只怕也爬不上去。但步回辰这一掌,毫无花巧,纯以他步家家传内功“仙吕千转”,内劲千转而凝聚一掌,其内力之纯之烈者,当世无双!这般排山倒海的一掌按上,那冰壁微晃,已被他掌力融出一个浅浅掌印来。步回辰借这一掌之印,使出“壁虎游墙功”,已附在冰壁之上。他定睛细看,总算看清楚那物乃是一块小小玄玉,想来正是那纪王陵中玄玉玦所缺的那一块。那玉作水滴之形,嵌在沈渊胸口肌肤之中,上有弯曲花纹文字,却并非那块玄玉玦所镂龙纹,步回辰虽不辩其意,忖度当是符文咒术。胸中一紧,心知沈渊当年的遭际,当是不忍言说的惨酷无伦。方才他远观之时,只见沈渊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