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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对一个孩子的心理伤害往往是不可逆的,也越来越受到社会的关注。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里有行侠仗义的侠客,自然就有欺凌弱小的恶主。曾经的乐言便是附近学校的女生唯恐避之不及的角色,被她盯上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薛晓谨的父母忙于赚钱养家没有时间接送,双腿不便的女孩只能独自坐着轮椅上学放学。这样一个埋到尘埃里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不知从何时起偏偏入了乐言的法眼,隔三差五的就被堵在学校门口,乐言在的时候大多止步于言语挑衅;而乐言不在时,拥趸们为表忠心更会做些出格的行为。薛晓谨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被围攻时只是坐在轮椅上默默忍受,哪怕晨起时精心扎好的头发被肆意拉扯的凌乱不堪,也只是缩着身子低头不语,有看不下去的同学跟薛晓谨的爸爸通风报信,愤怒的薛父向女儿求证此事,薛晓谨只说传话者添油加醋,让父亲不要过问,自己可以应付。第二天清晨,薛养善照常出门却没有接单,而是早早的守在女儿学校门口。片刻之后那个坐着轮椅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而来,周围刻意保持距离的人群和那些七分好奇三分恶意的目光都让薛养善心里不是滋味。薛晓谨又看到了那张美艳的面孔,无法克制的恐惧从心底冒起,瘦弱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今天我才知道,他竟然还在开车,监狱里没住够吗?”乐言俯视着瑟瑟发抖的女孩,语气里带着冰冷的寒意,“你想不想坐着轮椅给自己的老爸送牢饭?”旁边响起一阵尖锐的笑声。“乐言,我爸爸已经付出过代价了,”薛晓谨可以忍受旁人对自己的欺辱,但是人群听到监狱二字时发出的惊叹让她眼圈泛红,忍不住想要争辩,“他驾驶证吊销时间已经满期,警察都说可以重新考试上路的。”“在他车上死去的人还没答应!”乐言悲愤莫名,上前一步提起薛晓谨的衣领。看着女孩紧紧闭上的双眼,感知由她瘦弱的身躯传来的颤抖,乐言心中一痛。用力将女孩推回轮椅,乐言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一帮跟班却意犹未尽,一个扎着脏辫的高大女生一把揪住薛晓谨的头发,女孩吃痛,双手下意识的抱住对方的手腕,像小猫被抓住后颈一般提了起来。“住手!”远处传来一声大吼。薛养善确认领头欺负女儿的人是乐言后,原本心中愧疚有些踌躇不前,待看到此景却再也无法忍受,抢步上前挤进撕扯的人群护在了女儿身前,瞠目欲裂的望着乐言的一帮手下喽啰。乐言回身走到薛养善的身前,看着这个过往家中除了爸爸以外自己最熟悉的中年男人,盯着那张曾经觉得无比慈善和气的脸,咧咧嘴角渗出一个森气的笑容,“薛叔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跟我们家说一声。”“言言,薛叔有错,”薛养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晓谨,你一直都那么喜欢晓谨jiejie的呀。”“你问我为什么”乐言看着轮椅里那个披头散发、终于开始抽泣的女孩,“因为你们都在车上,我哥哥死了,她还活着!”“乐言,就这么算啦?”一帮姐妹不想善罢甘休。“走吧,请你们喝啤酒去。”薛晓谨低声的哭泣让乐言毫无意趣。“原来这家人害死了乐言的哥哥,不能就这么算了,”几个女生背着乐言谋划了一番,在当天晚上放学之后把薛晓谨堵在了小区门口,先是几个狠狠的耳光将她抽翻在地,并在小区保安冲过来之前砸坏了她的轮椅。章小天轻轻的拍了几下房门,思绪一刻未停,“这笔旧怨,无论如何也不该让乐言来偿还啦。”房间内干净整洁,不多的家具电器被擦拭的清爽明亮,章小天心中稍稍有些舒缓,“这么用心的cao持家事,对生活自然也是充满希望的吧。”“你说自己是乐言的朋友?”眉目清秀的女孩坐在轮椅里看着章小天说道。“是啊,晓谨姐。。。”,章小天有些吞吐,“我可以这样叫你吧。”薛晓谨先是一愣,眉间一抹淡淡的忧虑开始散去,“她如果愿意这样叫我,你当然也可以。”“她脸皮薄,死乞白赖的央求我来打打前哨,”章小天心底一声暗哂,终究还得利用一下某人的名声,“按说道歉这事肯定是本人当面说才显得真诚,可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所以我就先来了。。。”“道歉”薛晓谨轻轻的说道,“小天,我们的事情言言都告诉你了吗?”“是的,否则我也不会揽这活儿呀。”章小天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和言言之间又何必提道歉二字呢,”薛晓谨仰起头释然的笑道,“那么多事情纠缠在一起,对错亏欠早已分不清楚。如果真要剩下些什么,那就把往日的情分留下吧,你说呢?”章小天感到无比的喜悦。原来谅解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宽恕的感觉是如此美好,放过对方的同时也解脱了自己。章小天甚至有些惶恐,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会如此幸运。互留电话后,章小天欣然起身,“晓谨姐,那我就先走了,回头让乐言自己跟你联系,约个时间一起吃饭。”“好的,”薛晓谨不禁莞尔,“这么鞍前马后的跑腿做事,为什么一开始不敢承认是言言的男朋友,是怕万一没谈好被我扫地出门嘛?”“晓谨姐慧眼如炬。”章小天尴尬一笑。第44章旧识温佑初的手机响起,“我在滨江路这边,送乐言回家的路上。”“小迪说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挂断电话温佑初说道,“他已经备好上座,等待我们前去汇合。”电话里章小天只说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完,跟温迪几个年轻人见面交际没什么特别需要规避的风险,让乐言放松心情随意游玩。“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放下电话,乐言有些不快的嘟囔着。“汇报完毕,可以出发了吧,”温佑初说道。温佑初将车子停在一座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会所门前,放下车窗跟上前询问的工作人员交谈了几句,乐言漫无目的的打量着窗外的建筑,有些奇怪这个会所的外墙没有没任何广告牌示,反倒是喷满了各式各样的跑车图案。温佑初接过那个男人递过来的卡片,一打方向盘绕过前门档杆,熟门熟路的从后面一个长长的斜坡弯道驶入三楼。车子在一道铁门前停下,温佑初拿出卡牌在感应器上虚晃一下后,厚厚的铁门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