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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牌还没作出的这些日子,你就和我在这衙门呆着。”我想了想,保命最大,便同意了。接着,我又过回了猪一般的生活,你想在这战乱时期,有吃有喝,过得还不错,实是不易。直至我毒发。我忘记我的小命还在许洹手里抓着,今早起来,手心有些刺痛,我检查手心发现有个红黑色的小点,摸过去不痛不痒,但感觉有个什么在里面。我掐指一算,哎呀妈呀,距上次服药已是十天前,但我为何我还未毒发,还只是手心长了个小红点。难道许洹骗了我吗?之后我也就没再在意,当天夜里,我正在床上睡得香甜,突然感觉手掌火辣辣的。醒来,拿了火折子点亮蜡烛,查看手掌。乍一看就像个红烧猪蹄,还是昨天剩下,今天回锅的,黑红黑红的。手心的小红点,已可见的速度,快速移动到我的手腕,然后整个手腕一阵酸麻,不受我的控制。接着,又感觉到小红点不断向手臂进发。每次,小红点的移动都会使其经过的部位,先是一阵酸麻,然后整个部位变了颜色,感觉血液里有颗火种,不断燃烧,愈燃愈烈。我咬牙忍受,但实是难受的受不了,发出来痛楚的叫声,一夜无眠。天亮,我的亵衣被汗水湿透,便起了床,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和眼眶都渗出了鲜血,然后若无其事般的拿了衣袖,随意擦了擦,出门打水洗漱。天才刚亮,后院还没人起来,我去井边,打水。昨夜的折磨,我早已是脱了气力,好不容易大了一桶,但已是没力气再把水送到房里,便在井边,就着打水的木桶,用水瓢要了一碗漱漱口,用手捧了一把水,随意扑扑,倒了水,便回了房,换了衣服,上床补眠。到了日上三竿,赵尚见我还未从房里出来。叩叩叩,“起了吗?”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这倒霉孩子就来。“没!”赵尚站在房门口,“都是巳时了,起床气还这么大。”我愤愤地起床,套了件外衣,打开房门。“有事吗?”赵尚一时被我的阵势,给弄蒙了。“没…没事。”我砰的一声又把房门关上。“滚!”赵尚十分听话的离开房门口。我想了想感觉有点对不起赵尚,转身再次打开房门,叫住了赵尚。我披着外衣,追出来。“唉,对不住了。昨夜我睡得晚,今早便起不来了。”赵尚也没介意,无所谓的摇摇手。“无妨,你脸色不是很好看,我去拿些吃食给你,早些起吧。等会儿你来渺然亭那找我,有事想和你相商。”早起我已洗漱一番,回房简单地用縰束了发,换了身深衣便出门,找赵尚去了。到了渺然亭,赵尚和陆离正下棋。“落子无悔!”“我就要有悔!”“赵公子,你耍赖!”我走过去,“陆将军,您是怎么想和他下棋的。棋臭,人更臭。”“有琴!”“叫我干嘛。”我和赵尚瞪眼看着对方,陆离见我二人僵持不下,插话道。“有琴姑娘,刚才有下人说你刚起就洗衣物,衣裳上还带了些血迹,可是哪里有些不适。”“无事,最近被赵尚给气上火了,吃些凉茶就好。”“那便是好了。”陆离见气氛好了些,便提了正事。“有琴姑娘,我已将名牌给你办好了,稍后我让人给你送去。”“多谢了。”“有琴姑娘,近年南朝受了天灾,这才向北朝发了战事。据我所知,您在替许洹做事。”“是。”“最近许洹已到了浣桦镇,可否请您替我传些话给他。”“什么话?”“陆某可能暂且不能告诉您。”“不能。”“这…赵公子。”陆离望向赵尚寻求帮助。“有琴,就是一句话,不会给他带来什么的。”“不能!”“做个交易吧。”“赵尚,你要和我做交易!”“是!”“说!”“我把你家人救出来,你帮陆离传话。”“你和许洹又有什么区别?”“我是南朝人。”“我是北朝人”“你不同意?”“是。”“我们也不是非你不可!”“你去找其他人吧!”陆离见我咬死了口风。“有琴姑娘,我只需您告诉许洹,我有事想和他谈谈,就行。”“什么事?”“这…暂且还不能告诉您。”“不说,算了。”赵尚急了,“陆离你找其他人吧!没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转身走人。陆离看了我一眼,跟上赵尚。我坐在渺然亭,自行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茶凉了。我刚回到房中,一阵血腥味涌上,我以手捂住口。血,从指间流下。吐一口血水,坐下,倒了杯水,清口。我换身衣裳,发现小红点安静的在我的手心,就是我的双臂爬满了红丝。细想:这吐血还好些,补补还能活命,但再像昨晚那样两回,血还没吐完,我先被折磨死了。不行,我一定要先回许家药材铺拿到我的解药。说做就做,我带着陆离给的假名牌,收了些银两,离开衙门。我走在前往邵屠夫家的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老人、孩子和乞丐,想起了过去的浣桦镇。不知不觉到了邵屠夫的家,敲门,出来迎接我的并不是邵叙。“你,来了。”“嗯。”“不让我进去吗?”他侧身让出位子,我走进房子。“我以为你死了。”“你会难过吗?”“不会。”“我猜也是。”“你爹娘我没帮你照顾好,对不起。”“你说什么!”“对不起。”“许洹!”“我进宫,等我回来就已经没了。”“我想杀了你。”“现在你不能。”“凭什么!”“北朝需要我。”“我才不管你南朝还是北朝,我只要我爹娘!”“你冷静点。”“冷静不了!”我背对许洹,“许洹,我会杀了你,随时。”说完,转身离开。邵屠夫从屋里走出。“她,走了。”“嗯。”“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爱上了她。”“嗯。”“许洹,想成事就不能有太多牵挂。”“许胥,等你有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许洹离开了邵叙,不,是许胥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