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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煌打开门露出来的一张淡淡的脸,“哥……你回来啦。”“就你一个人?”“嗯,龙溟他走了……”姜蓝光点点头,似乎有点失落,“哥……。”“晚上想吃什么?”“都可以啊……”龙溟此时一个人呆在法务部的人员档案库里找着周明宇的档案。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他拿下来在手电筒下翻了翻……没有什么疏漏,和亚联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想多了吗?龙溟靠在架子上来来回回把资料翻了几遍,最后把周明宇的照片从档案上撕了下来,盯了一会儿放进了口袋里,档案归回了原位。……龙溟悠悠地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刺穿眼皮,橘蒙蒙的一片……这是中午了吗?我在哪里?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屋顶上,坐起来时手下一滑,滚了下去,砸进了不知谁家精心培育的花丛里。“嘶……”魁拔扒开花丛坐起来,看见一张性冷淡的脸……怎么又是亚联总司?龙溟的眉毛又拧紧了。总司放下了浇花的水壶,背着手瞧了一眼屋顶,然后低下头看着他,“你能解释一下吗?”解释?解释什么?龙溟大概回忆了一下,自己昨天好像又失眠了……在大街上乱晃……然后呢?好像困的失去意识了……怎么又挑了亚联总司家的屋顶睡觉?他敲了一下脑袋,然后听见姜蓝光的声音,“龙溟?你又来了?”“……”让人烦躁的声音,龙溟爬起了身,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花钱我会赔的……”他迈开腿,用点用不上力,上次被钢筋划裂的骨头好像又摔裂了……最近复原的部分没以前好用了,魁拔的身体也有不争气的时候……他一边考虑着要不要往里面打两个钢钉做支撑,一边勉强自己走着路,然后成功的……倒在了地上。准确一些说,是又倒进了另一片花丛里,尖锐细密的玫瑰刺在皮肤上留下了不少划伤。龙溟各处挂着彩站起身,总司抱着胸歪头看着被压到的一大片花,“一起赔?”“账单寄到亚特,”魁拔朝后门一瘸一拐地走去。一连三四天每天睡起来都会一翻身就掉进亚联总司家的花园里不管什么时间睡,睡在哪里醒过来时,结果都是一样的――从屋顶滚下去压坏总司新种的各种花梦游是病,而且还治不好了。黄昏时刻睁开眼睛,魁拔差不多已经锻炼出本能了,直接用手扣住瓦片边缘,这次没滚下去……只能说总司家屋顶打蜡打的太勤了。龙溟跳到花园里,边往后抓了下散落的头发边回头看了一眼总司新种的仙人掌。“龙溟,”姜蓝光笑眯眯地从门里探出脑袋看着他,“你这次没有砸到……嗯?哥,你什么时候换的仙人掌?”“再砸下去,这位先生就要破产了,仙人掌比较便宜,而且方便长记性,”姜煌背对着两人修剪着一丛灌木,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古井无波似的冷淡。龙溟一句话也没说,点起颗烟,照旧把外套往肩上一搭朝后门走。什么东西朝他后脑勺砸过来,龙溟头也没回伸出手接下来,拿到面前看了一眼……一袋血?还是温的。龙溟扭头看向姜蓝光,青年一脸深意的摇摇头,悄咪咪伸出根手指放在胸前,指了指在那边拿着把剪刀修剪花花草草的总司大人。“没毒,放心喝吧,”总司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慢声说道。“……谢了,”龙溟拿着血袋翻墙离开了总司家后院。……龙溟这段时间除了睡觉之外一直都在收集关于镜魇的资料,只要能证明自爆的镜魇不是之前那么多起杀人案的真凶,将军应该就会同意重新开始查这件案子……镜魇确实有可能会杀人……但那种毁灭建筑物的力量该怎么解释?还有那个自爆的镜魇很强没有错,能量波动和之前的力量也很像……对,是像而已。诸如此类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镜魇绝对不是之前十几起案件的元凶。真相还没有被找到,绝对不能就这么停下来…龙溟蹲在一处隐秘道观的地下密室里,拿着手电筒一本本地翻阅着道观私藏的古籍,表情既偏执又烦躁。“古有鬼物镜魇夺魂摄魄……可以秘术唤之……”一篇有关镜魇的残破文献上提到了镜魇的召唤秘术,可惜阵法只留下了一半,另一半被烧毁了。龙溟皱着眉头,把文献上有关秘术的部分扯了下来,只要能再招到一只镜魇,他们就会知道这东西不是元凶了。第9章第九章在总司家的屋顶上坐了大半夜,龙溟对照着文献在笔记上画出来残缺的阵法,然后自己尝试着填补出剩下的部分。缩小版的阵法图案更加密集紧凑,看起来颇像一条条扭曲的蛇虫盘踞在一起。一滴水忽然落到了本子上,龙溟停下了笔,抬起头,月亮被云层挡住了,远处阴沉的天空闪着蓝紫的电光……看样子就快要下雨了。刚收起本子时,盆泼似的雨已经急匆匆地飞坠下来,打在原本就光滑的瓦片上更加无法落脚,龙溟干脆坐着没有动,任由雨水浇透了衣服。一把伞忽然被扔进了怀里,龙溟看了一眼夜幕下在雨里往屋子里走的人影,低头打开了伞。……夜雨之后一连两个星期都没在见过魁拔从屋顶跳下来,姜蓝光总会时不时看一眼,像个没朋友的孩子总会期待特别的客人那样,期待着喜欢在他家屋顶上睡觉的那个男人。不过此时的龙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在海都城郊有个荒芜的洋楼,偶尔吹过一阵轻风,构造奇怪的走廊里就会传出可怕奇怪的呜咽声,大点的老鼠蹿过天花板,支呀声活像有鬼魂在上面度步……这样一栋阴恻恻的楼,连拆迁队都不敢进来。一个散发着阴沉气息的人影独自坐在鬼宅空荡的房间里。半个月没休息的倦怠全写在龙溟脸上,被红血丝占据的眼球透露出烦躁和偏执,他身下的地板上被刻出了一个怪异的图案,鲜血正从手腕间的静脉里流出来,渗进地板。龙溟盯着眼前的镜子,半响也没有任何反应……又失败了?他匆匆用纱布缠住了伤□□错的手腕,拿起旁边的记录本划掉了这一页的阵法图案,然后翻到了下一页,开始重新摸索……这一本笔记上已经都是他模拟出的失败阵法。画了半个阵法,笔下的字迹和图形有些模糊了,龙溟晃了一下脑袋,每根线条依旧是四五个虚影叠在一起,头涨的发痛,手凉的拿不住笔。他甩开笔无力的捏了捏眉心……快到极限了,眼睛有点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