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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庆王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远面沉如水,冷冷道:“今日陛下龙颜大怒,将在京三品以上文武大臣叫去献策。可商税新政一直由大殿下与二殿下负责,外人并不清楚,且二位殿下——”郭远深吸口气,不便大肆批判皇子。员外郎吕一帆乃郭远一手提拔的得用心腹,此刻只能宽慰道:“大人请息怒,今日六部都得了陛下教诲,具体如何,估计明日早朝就有定论。”“殿下,他们今晚必定连夜商议推卸责任之辞,您在京城根基尚浅,请小心。”伍思鹏直言不讳地提醒。赵泽雍莞尔:“想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无非想给本王扣一个‘残暴冷酷’的罪名罢了。”容佑棠忧心忡忡,实在按捺不住,严肃道:“陛下决定派钦差彻查关州暴乱一事,究竟与殿下何干呢?征税与剿匪风马牛不相及,相距数百里、相隔大半年,商贩做生意只为求财,好端端的,他们为何与官差闹得流血伤亡?其中必有缘故。”“河间整体贫穷,且民风剽悍,此为本王亲历所见。加征税类是为了国之大计,税银终将用之于民,可在百姓看来,属于与民争利,推行初期难免遭遇反感抵触,倘若官府强征暴敛、武力逼迫,自然有可能发生暴乱对抗。”赵泽雍缓缓道,冷静指出:“眼下各省周府都在观望关州,钦差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稳妥处理。”容佑棠若有所思,殿下的弦外之意是:新政必须得是对的,错只能是底下官府推行时失职大意。“当然,暴乱的具体原因要调查后才知晓,本王也不认为百姓会无缘无故武力对抗官府。”赵泽雍冷静道。“如此说来,难道不应该是负责河间省的大殿下出任钦差?”吕一帆纳闷问,暗想:他自己下去,也方便粉饰太平啊。赵泽雍却摇摇头,但没说什么。“陛下圣明烛照,相信必有明断。”郭远叹道。“兹事体大,这次的钦差可不好当啊,多方夹击,无论调查结果是什么,均属吃力不讨好。”伍思鹏摇摇头。“为国为公为民,不为讨好谁。”赵泽雍正色表示,随即皱眉,遗憾道:“可惜本王目前身负要务,无法请旨去关州调查。”容佑棠好笑地望着庆王:别人避之不及、视为洪水猛兽,您却意欲前往?众人足足商议小半个时辰方散。“二位大人请。”容佑棠躬身引请,准备和上峰们一同离开,顺便加深交情。不料,身后却传来庆王挽留:“小容大人。”容佑棠驻足,不好意思地对郭吕二人笑笑:“抱歉。”郭远淡然道:“无碍。”“殿下另有事交代,小容,你快回去吧。”吕一帆和蔼催促。“是。”容佑棠只得硬着头皮返回书房,他磨磨蹭蹭迈过门槛,站在门口问:“殿下有何吩咐?”“过来。”赵泽雍头也不回地说。他站在巨大的北营勘划图前,时不时提笔注几个字,标明督建进度。“什么事啊?”容佑棠不自知地抄手拢袖,捏紧玉匣。赵泽雍早将一切看在眼里,开门见山问:“袖筒里藏的什么?街上看着就慌慌张张的,初时本王还以为你暑热不适。”老天!佛祖!容佑棠被当场戳破,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启齿,摸摸鼻子,吱吱唔唔。“拿出来瞧瞧。”赵泽雍转身,有些奇异地挑眉。“我、我……可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容佑棠恳切商量:“殿下,我会处理的,您别看行吗?”“不行。”赵泽雍强硬否决,搁笔,大步走向门口,边走边威严问:“你究竟藏了什么?连本王也不能看?”容佑棠登时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本能地背手藏匿,紧张解释:“殿下,您先听我说——等等!”庆王却已被勾起十二分的好奇与忧虑,唯恐对方年少、涉世未深,处理不好遇到的麻烦。遂握住其肩膀一拧,再屈指轻弹其肘部麻筋,转眼间,就已顺利拿走了东西。“殿下听我说——”待容佑棠回神,玉匣已被庆王掏走!他只要一想到匣中所绘的春宫图,就脸皮发烫,急忙伸手抢:“殿下,先还给我!”赵泽雍左手举高玉匣,右手格挡急于抢夺的人,虎着脸,严肃问:“究竟什么东西?你这样着急?”“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别看!”容佑棠有苦难言,实在说不出个中内容。“既不是好东西,你为何珍爱藏匿?”赵泽雍又问。“我怎么可能‘珍爱藏匿’?!”容佑棠啼笑皆非,情急之下攀住庆王肩膀,仰脸,伸手奋力争夺,暗中痛骂七皇子。“你再闹?”赵泽雍轻而易举阻拦对方,佯怒道:“当心本王把你捆起来!”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了:容佑棠喘吁吁停手,忙收敛了些,生怕庆王真动手。论武力,他完全不是对手;赵泽雍莫名想起重叠纱帐、透明黑袍、大红软绳……他果断摒弃有失尊重的想法,拿着玉匣走向书案,准备先解决眼前的事。“你长能耐了。”赵泽雍把玉匣放在桌上,板着脸训道:“才出去做官几天?就藏了本王也不能看的东西!”容佑棠杵在门口,急得几乎抓耳挠腮。他确定自己无法夺回玉匣,眼看庆王正要开启匣盖,他心一横,咬咬牙,豁出去般朗声道:“那是七殿下傍晚硬塞给的,我不想要,烦请您帮忙处理!天色已晚,殿下,我回家了啊。”语毕,不等对方允许就转身离开书房,一溜烟走了。“你——”赵泽雍眉头紧皱,紧接着摇头失笑:混帐东西,越发大胆肆意,被惯坏了。不过,此物乃老七所赠?根据对方羞窘局促的神态,赵泽雍霎时猜中八成。他按住玉匣,沉吟片刻,拧开金搭扣。“吧嗒”一声,玉匣开启。虽说有所准备,但赵泽雍还是惊愕定住,表情复杂莫测,顿了顿,他拿起画本,粗略翻看几页:龙阳十八式。每一页的两名男子处于不同的环境,亭台楼阁、假山石桌、林间草地等,衣服配饰无一重复。难能可贵的是,虽是在交合,却并非完全赤身裸体,而是有所遮掩,毫无放荡yin邪沉迷rou欲的丑态,只见怜惜依恋之意,颇为融洽和美。“啪”一声,赵泽雍重重合上画本,丢回玉匣,再屈指弹合匣盖。“咚”一声,赵泽雍举拳砸桌面,横眉立目想:老七真欠收拾!怎能拿这种东西送人?成何体统?实在太不像话了!但,赵泽雍非常肯定:容佑棠顶多看了匣盖和封面,其余部分他不会翻的。——容开济管得严,容少爷别说通房侍女了,连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