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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万滔带人守城墙。其余人随本王出城歼敌!”郭达用长枪将于鑫的头盔高高挑起,气势如虹道:“于鑫已被生擒,你们还敢顽抗?跟朝廷作对,这就是下场!”语毕,用力将于鑫的头盔抛出去,又丢了几颗叫得出名号的土匪首级。城下爆发一阵惊惶喊叫后,出现茫然的死寂。此时,久攻不下的城门却自动开启——庆王竟亲自上阵?“反贼残害无辜百姓,罪行累累!众将士听令:杀!”赵泽雍率领亲卫营冲锋在前,手起刀落,悍然砍出一条血路。沅水大营的将士紧随其后,杀声震天,激动紧张之下,负伤了都感觉不到痛!对方听说于鑫已被生擒、又亲见几个当家的人头滚地,顿知大势已去,瞬间溃不成形,四散奔逃,再不肯听从指挥。剿匪军毫无悬念地大获全胜!部分人一鼓作气,正欲追敌,赵泽雍却下令鸣金收兵,紧闭城门,明日再打扫战场。直忙碌至黎明破晓时分,赵泽雍才安排妥当,和郭达疲惫返回县衙。谁知刚到大门口,就蓦然听到一声:“叩见殿下。”是韩如海。他跪在雪地里,脸色惨白。赵泽雍停下脚步,一时没说话。“求殿下饶命。”韩如海“砰砰砰~”以头捣地,低声下气哀求道:“我昨夜猪油蒙了心、屎糊了眼睛,冲撞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吧!今后我任凭殿下差遣,做牛做马也愿意!”郭达刚想开口驳斥“你做不得牛马,应该做猪”时,却被赵泽雍抬手拦住,他气哼哼飞起一脚,踢得积雪四溅。“韩将军此话怎讲?”赵泽雍平静道:“你是韩太傅的亲侄子、属沅水大营麾下,本王岂敢差遣你?”“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韩如海又狠狠心,磕了好几个响头,哭丧着脸说:“是我糊涂无知,质疑您的能力。殿下是高高在上的亲王统帅,我是地上的烂泥巴,您想怎么罚我出气都行,只求您别、别——”别认定我战场抗命、临阵脱逃。韩如海不敢说出口。“别什么?”郭达冷冷问:“你这是在教殿下做事?”韩如海急忙膝行到郭达身前,仰脸,连声否认:“不敢!不敢!郭将军,你我自幼相识——”“去你的!”郭达躲避臭虫般跳开,横眉立目,气愤道:“谁跟你自幼相识了?老子自幼跟着我哥和表哥混,咱可不是一个圈子的!”韩如海苦苦哀求:“饶我一回吧,以后再不敢犯了!”这附近除岗哨外,还有兵丁带刀来回巡逻,他们尴尬异常,丝毫没敢看自家狼狈的将军,目不斜视地当差。这孙子是故意的!郭达忿忿想:他挑这地方磕头求饶,表哥若铁腕当场发落、将其军法处置的话,不免又被韩太傅党弹劾。赵泽雍眺望黎明前乳白的天际,沉吟不语。此时,久等不至的容佑棠匆匆出来寻人,跨过门槛便惊喜道:“殿下、郭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啊,伙房熬了热腾腾的大米粥——”他跑了几步,下台阶才见到跪在地上的韩如海,顿时愣住了,慢慢走到庆王身边站着。逃兵!你是个逃兵!容佑棠第一反应想。“大米粥?”郭达不屑搭理韩如海,小声问容佑棠:“有配菜吗?”“熬了好几大锅,管饱,算夜宵,弟兄们都在吃,配酱菜。”容佑棠已渐渐习惯说“弟兄们”了。郭达炫耀道:“我有笋干炒rou丝!”“不都是萝卜干吗?”容佑棠惊诧。郭达得意说:“我叫松阳镇那家客栈掌柜的弄的。”“殿下饶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韩如海又磕头。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赵泽雍终于开口,面无表情道:“剿匪尚未收尾,本王暂时没空发落你。”只要能回京城就好办,伯父一定会救我的!“谢殿下,谢殿下开恩,谢殿下!”韩如海大喜过望,磕头如捣蒜,淌眼抹泪地站起来。赵泽雍又说:“你是朝廷钦封的将军,剿匪岂能临阵脱逃?”韩如海脸皮紫涨,屈膝欲跪——赵泽雍抬手阻止:“下跪没用。现已生擒于鑫、歼敌数千,但仍有不少逃入山林,逍遥法外。”韩如海立即表示:“末将愿去追敌!”叫手下进林子逮零散的土匪,这事儿倒不难。赵泽雍却又说:“我方人数有限,无法大面积搜捕。故本王昨夜已传信六百里外的关中军,请桑嘉诚将军率兵前来帮忙,最迟明日下午抵达。你去旁协助桑将军。”“桑嘉诚?!”韩如海怪叫,随即又强忍住,硬着头皮道:“末将遵命。”——碟子里一半萝卜干、一半笋干炒rou丝。“殿下,桑嘉诚是谁啊?”粥喝半碗,容佑棠忍不住好奇询问。赵泽雍说:“韩如海当年外放关中时的上峰。”“他们……有过节?”容佑棠严肃猜测。“不清楚。”赵泽雍一本正经摇头,他放下粥碗,心情颇为愉快,自去门口吩咐:“去传热水来,本王被溅了半身血。”转身看着容佑棠,这时才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第39章血?容佑棠下意识抬手摸额头,那儿磕出鸡蛋大一块乌青,边缘破皮渗血,他不在意地表示:“哦,之前押送匪首进县衙地牢时,和姓韩的、咳咳,和韩将军起了点儿冲突。”“韩如海为什么打你?”赵泽雍忍着火气。其实他第一眼就见到对方额头渗血,但鉴于战后大部分人都多少带伤,他身为主帅,不好当众特别过问其中哪一个。容佑棠摇头:“他本来不是想打我。半夜郭公子擒拿匪首于鑫后,交由我们留守的人看着,嘱咐不能打死、朝廷要活的。可半途遇见韩将军了,他带几个人急匆匆往外跑,嚷着要去支援守城,不过,您那时派人回来告知即将出城歼敌、吩咐紧闭县衙大门,哈——”容佑棠险些没忍住笑,满脸不可思议道:“然后韩将军就没去城门了!他就留下来了!跟我们抢着押送匪首进天牢,殴打辱骂于鑫,下手特别重,我和孙大人担心打死人、没法向朝廷交差,就去劝阻,韩将军很生气,不过看您的面子、他没打我,把气都撒在孙大人身上——”赵泽雍了然问:“你看不过眼,去拦了?”“当然!”容佑棠抬头挺胸,庄重道:“我和孙大人他们联手保卫县衙一个晚上……虽未能帮忙杀敌,但也算是同袍了,怎能束手旁观?韩将军推搡我几下,然后便收手了。”赵泽雍脱掉染血的外衣,冷着脸说:“都先记着,迟早叫他还!肆意妄为目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