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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龙修知道后就吩咐每天下午由安公公亲自送汤,看着他喝完才能走,自己离开小半年,回来以后各种补汤就变成了一天两次,躲都躲不开。他叹了口气,稍微等了一会就去了御书房。龙修也没多说,只递给他一个案卷让他看。从尤富私开玉矿开始,一路追查到曹知府生平诸多事迹,容旬这才知道,原来尤富早年是曹知府手下的一个谋士,因做事果决狠辣,开国后便被曹知府一手推举去了并州做知县,一年前曹知府在陇安县探得玉矿后,又趁着尤富任满,将他弄回自己的地盘主持开挖事宜,谁知被涂宛无意中发现了,人证物证确凿,现二人已被判了死刑,于前两日处斩了。容旬看完,又在一旁将给王诺的信写好,抬头,龙修正好走过来将案卷拿了回去。容旬刚才写信时,牛子和那些跛足的人便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心里堆得满满的,此时见到龙修,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见他要走,便急忙说了句:“…谢谢你。”龙修身形一顿,回过身来看着他,容旬面上有些发热,干脆都说了:“不是这个案子,你当年……并没有杀那些俘虏……”龙修点点头,没说什么,容旬见他眼角隐约有些暗沉,想到安公公的话,吸了口气又说道:“至于这个案子,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去了很多地方,也看了很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也没几年,做不到面面俱到的…”容旬有些忐忑难堪的说完,也没有看对方,话音落了半天没见到回音,正觉得奇怪,龙修已经直接走到了他面前,问道:“伤口好了吗?”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容旬一愣脱口回答道:“好了大半了…”话音未落,自己已经被抱了起来,然后御书房飞快掠过,转眼已经到了书房后供龙修小卧歇息的内间。后背碰到卧榻时,衣服已经被扒开了,容旬没想到自己说着正经事,却会引来对方如此反应,有些气急败坏,无奈龙修在床笫之间绝对强势,反抗也是没用,容旬便急忙说道:“伤口用力会崩开的……”“哦?”龙修摸着掉痂后新长出来的嫩红部分,眯着眼睛说道:“你都敢给别人挡刀子了,我还不敢让你多敷两天药么?”旧账翻起,容旬一时无语,自回来一直早出晚归的年轻皇帝,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只怕都是忍了很久了。他看着颤抖连连的容旬,轻轻哼了一声。“半年,哼”龙修低低审问着,听着对方逐渐脱离控制的低泣,暗哑的嗓音里是比他动作还要深的□□:“还敢走这么久吗?嗯?”容旬被他逼得动弹不得,退无可退,无处可去,只好摇着头求饶却说不出话来,手腕上的青玉跟着轻轻颤动着,龙修看着暗室中莹润的玉色衬着容旬的手臂,心如擂鼓,再顾不得其他,肆意放纵起来。一时间御书房□□无边,室外,预示冬天的雨突然就下了起来。第21章皇子很快,晴天的生辰如期来临,容旬也终于伤愈获准出宫,兄妹两大半年不见,自然是聊了好半天,容旬只字不提陇州,只把路上有趣的见闻一一说来,长乐自小到大从未离开过京都,听着容旬的见闻已经神往起来。容旬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小侄女,听着对方奶声奶气的喊着“阿舅”,内心喜悦几乎无法表达。“等晴天身体壮一些,我也带你们到处去转转。”长乐听了连连点头,只恨不得晴天快快长大。用过午饭,两人抱着晴天出去转了转,晴天嘴馋,看到好吃的就抱着容旬的脖子喊阿舅,直喊得容旬毫无抵抗之力,陪着东尝西尝把自己都喂撑了。用过晚饭已经天已快黑了,容旬自己溜达着回了宫,吃得太多,又一路吹回来,他想着不如在宫里走走,转悠着回去。长期以来,容旬的活动范围都在龙修指定的几座宫里,随意进出也有特制的令牌,守卫们只当他是哪个皇亲贵胄。至于入了内宫,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有时候他真佩服龙修,这么几年了,容贵妃的秘密仍然牢牢把在内禁范围内,从未泄露。容旬一边回味着白天与晴天相处的过程,一边随意走着,月影婆娑下,却突然看到前面小径上,有一个小孩。还未看仔细,一个嬷嬷已经冲了出来,将孩子一把抱起落荒而逃,容旬立在那里一时回不过神来。那是一个和晴天差不多大的男孩。他看了看周围,自己已经走出了正殿的范围,甚至路过了汀露殿,几乎走到了淑王妃收养他之前自己居住的荒偏殿落。但是这里,仍然是后宫的范围。他掉转头,一步也不停留,风突然冷了起来,他只想尽力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幕。到了寝宫,安公公迎上来与他说话,容旬勉强应了,直接去了浴池。等到水气弥漫,那个孩子却越来越清晰起来。“如果是我的小孩,容旬会喜欢吗?”他突然想到晴天出生那天,龙修按着他在浴池说的话。如果是我的小孩……温暖的温泉水里,容旬只觉得手脚发冷,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你总有一天会要有自己的孩子的。”是啊,关自己何事,自己又能说什么?容旬带着些茫然的想着,又反应过来只怕龙修问的当时,这个孩子已经或马上就要出生了。一时间又觉得难掩怒火,胡乱洗完睡了。那晚,龙修很晚才回来,一早又上朝去了。容旬醒来的时候,却看到安公公守在旁边。天大的事情,安公公都是会陪着去上朝的。容旬心里一沉,似有什么堵在心里嘴里,愣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出口。安公公却一看到他醒来就跪到了床前,容旬不敢受,起来要去扶他。“殿下,老奴…老奴有一事要禀报殿下。”自回宫以后,自己到哪都会有暗卫跟着,自己昨天见到了什么只怕龙修已经知道了。侍女上前服侍他穿衣,容旬只觉得自己声音干涩,半晌说道:“你下去吧,他要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安公公叹了口气,坚持说道:“殿下,国不可无承继者,因此在您醒来之前,老奴寻了两个符合条件的女子,与她们商议好,最终……为陛下诞下龙子。”“两个。”“……是…”在他醒来之前,也就是说,那两个孩子比晴天还要大一点,容旬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已告诉我,我已知道,你下去吧。”说完,容旬向门外走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说不上,悲哀也说不上,只是想出去,离这里越远越好。“殿下!”安公公见他脸色发白,慌忙在后追了一句:“陛下只是为国祚计,这两年是奴才在照顾皇子们,他们的母亲也并不在宫里……”“所以……”容旬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