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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周更六天,把星期六定为**游戏休息日,大家游戏上要碰上一个叫沉之之的屡战屡败的壮士,一定要手下留情啊。p.s.上一章的那个前些日子,我是想说在公主说“我又栽了”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离她被抓包那天过去几天了。但是自己又回去读了,果然跳跃有点大,于是我听姑娘们的话,把这句改了~~~唔,更好一章,去玩**游戏回点精气。——爱你们并且被**游戏丰富了生活所以决定明天也要更新的快乐之第12章长相望11刘世涛被封了个仁勇校尉,状元府也更名为校尉府。因于闲止在天华宫做了半月抄书先生,临出宫前,我交代小三登备齐一桌酒菜招待他。小三登支支吾吾,说这不是一位好伺候的主。凭借着二十年人生经验,我忍不住要责备他:“但凡跟本公主打交道的,不来找茬已是大吉,你竟还巴望着他好伺候?”没想到一语成谶。此刻,我立在朱红门前,望着匾额上气势雄浑的“校尉府”三字,深觉今日一行怕又将险象环生。朱红门内,赫然是一窝耍刀弄枪的武夫。刘壮士光着一只臂膀,聚精会神地巡视其中。我怕被误伤,小心翼翼地往墙根边上避了避,却撞到了一人。正是刘世涛那年过八十的老母。老母放下针线活,眯眼瞧我一阵,颤巍巍地喜呼:“涛子,你惦记的姑娘又来啦。”我循声望去,刘壮士傻了片刻,三步并作两步跨来我跟前,单膝下跪:“末将刘世涛,参见昌平公主!”顿了顿,又回头怒喝,“愣着做什么,还不来拜见公主!”大约是我兴风作浪的事迹在民间早有流传,一干武夫瞧见我,皆皆傻了,隔了一会儿,才晓得跪地疾呼。我仔细辨听一阵,真是,呼什么的都有,譬如“公主财源广进”,“公主貌美如花”,又譬如“公主万岁万万岁”。刘世涛听得这句“万岁”,惊出一脑门子的汗,高声训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个月俸禄减半!”又将我请去上座,赔着笑:“公主您受惊了。”我的确受了点惊吓。倒不是因这一院儿跳大神的武夫。我二哥说,人若心里受伤,必得抽风一回。有些人抽着抽着,便康复了;有些人抽着抽着,便萎顿了;不可救药的是第三种,这些人将抽风当做一种常态,从此一条道上走到黑。看刘壮士这状况,正是第三种。我甚无语地看着他,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刘世涛朝我拱手一拜,昂扬道:“这些个都是今秋招募落选的新兵,我问怀化大将军讨了他们来,编入我仁勇部下,日也cao练夜也cao练,势必要将他们练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精锐。”他一顿,给我递上一盏热茶,又喜悦道:“如今大功初成,我已请了怀化大将军前来验收。赶巧公主大驾,正好与慕将军一起做个见证。”我正掀开茶盏要饮,听了这话,抬头呆然将他望着。刘壮士问:“公主,待会儿是您先赐酒,还是慕将军先赐酒?按军衔,应当是他,可论品阶,公主是君,无人能及。”我将茶盏搁在一旁,诚恳道:“本公主还是先回宫吧。”刚站起身,朱红门“吱嘎”一声,折入一片墨色镶白的衣角。慕央推门而入,刘壮士立刻跨步上前,单膝下跪:“末将刘世涛,参见大将军!”一顿,再次回头冲一院儿愣怔的武夫怒喝:“目无军纪,扣三月俸禄!”慕央回了句“不必多礼”,抬头瞧见我,却不由愣了。未至正午,天末就起了风。慕央的眸色很深,我隔得远,瞧不清他眼里有什么。他走来我跟前,拱手道:“昌平公主。”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也施了个礼:“慕将军。”却记得小时候,第一回见他,我连名带姓地喊了声“慕央”。他一本正经地说:“微臣与公主君臣有别,公主莫要直呼臣的姓名。”我将这话当成耳旁风,并不理会。后来很多年,他便随了我去。其实三年时间,并不足以让沧海化桑田,只是那声理直气壮的“慕央”,竟再喊不出口了。约莫见我没反应,刘世涛又说了一次:“请公主和慕将军上座。”我默了一下,在那八仙椅上重新落座。刘世涛道,依循规矩,他得先敬三杯酒,一敬天地,二敬君上,三敬黎民百姓。因当今圣上不在这儿,是以这个君上,便由我和慕央两个凑数。他斟酒敬了皇天后土,便要为我和慕央将空杯满上。二哥和二嫂成亲的时候,我去凑过热闹。一向风姿飒爽的二嫂,那日难得凤冠霞帔,明艳里带了几分娇媚,与二哥一起向父皇与离妃敬酒。当时我想,有一天,我和慕央也会如那天的二哥二嫂一般,在高朋满座红烛若霞的将军府里行天地礼。未曾想时隔多年,我二人却如携手岁月的高堂一般,并坐在八仙椅上吃一杯醇烈军酒。这巧合,虽不圆满,也可作一个弥补。只可惜我还没将这一杯弥补吃进嘴里,朱门那头,忽然传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阿碧。”于闲止的目光在慕央身上停留片刻,再移回我身上,慢吞吞道:“我半日不在,你连天地礼都行上了?”我默了。想必刘世涛这一辈子的福分都要在今日耗光。小小的一座校尉府,装了本公主与慕央两位大佛还不够,连于闲止这位金身菩萨也找来了。大约被扣的三月俸禄让院内一干武夫吃到教训,他们见着于闲止,倒是立时跪了。刘世涛那位高寿老母已跟着满院武夫颤巍巍地跪了两次,想必被叨扰过头。这一回,她抬起眼皮看了于家大世子一眼,拾掇拾掇针线,进屋了。于闲止径自走来我跟前,垂眸看到我手里的酒,眉头一皱:“这是军酒,你可喝得?”唔,大概又是小三登将我不能饮烈酒的毛病告诉你的吧?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我讪讪道:“我就是随便尝个味儿,没事的,哈哈,没事的。”他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夺过我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我不明白。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于闲止与慕央并排在我左右手坐着,一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十余个武夫跳大神。从头至尾,他二人除了互相打了个似有还无的招呼,没说过一句话。待这些个武夫跳完,刘世涛观察了一下我三人的神色,决定先问于家大世子的意见。于闲止将茶碗盖一合,漫不经心道:“空有形式,没有力道,等同于绣花枕头。”刘世涛还没来得及接话,慕央便开了口:“有进步便好,兵贵在勤。”“兵贵在勤?”于闲止的语气抬高三分,“我看是贵在精吧。北漠之争,大随与蛮敌兵力相当,倘若兵贵在勤,只要怀化大将军日夜cao练,岂非就可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