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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小孩暂时会维持原状由mama照顾,毕竟你无法找人帮忙看小孩,是不是?在这期间您可以跟对方沟通与孩子见面的时候,若有任何不合理的拒绝您就告诉我,好吗?」「嗯,麻烦您了。」温如予点点头,事到如今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尽管离婚事务实际上还未开始,他就已经感到一阵厌烦,要不是利哲那么热衷地帮他做这个做那个,他铁定没有如此多的心力处理这种小家子气的法律纠纷,何况他本来就没想要独占孩子的抚养权,就算离了婚孩子依然是他们的孩子,既然如此双方都有责任抚养,他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要复杂化?难道离了婚以后夫妻就连最基本的沟通能力都失去了吗?婚是要离的,原本一个签名就能搞定的事,就这样放大到不得不委托代表律师的地步,温如予心中其实是咬牙切齿的。「虽然听起来象是八卦,但我有必要知道以下问题的答案。」高琛一手合上文件夹,脸上的笑意味不明,算计似地瞇了瞇眼,「你和Issac……现在是那种关系?」「甚么叫那种关系?」温如予下意识皱了眉,还未完成明白过来心中就先有了警觉。☆、030「所以,不是吗?」高琛敛了笑,正经地解释道:「请您不要介意,因为如果你们是恋人关系,并不是我歧视甚么,而是对方会利用这一点打击您的立场,质疑您给孩子健康成长环境的能力,既然你们不是那就最好,我只是要向您确认一下。」恋人……关系……温如予脸上一僵,双颊莫名热了起来,在白晢的肤色上尤其显眼,眼底似有一丝惊怒,不高兴地道:「您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怎么不会?呵呵,您该不会不知道吧?」高琛象是了然似地挑了眉,漫不经心地道:「那家伙啊,男女通吃,有钱的富家公子在这方面总是有各种奇怪的需求,我看得多了,相比之下Issac还正常了呢。怎么了,看您这反应,您歧视双性恋?」「不会……可我和他不是……别忘了他和杨漾怎么样了。」温如予尴尬极了,声音也显得有些僵硬,因为害怕被误会心头紧张得直跳,思绪一片混乱,霎时也说不出究竟是抗拒还是羞怒。大概异性恋的人因为没有这些想法而不会揣度同性之间的情感,突然告诉他身边的人其实可能对同性产生爱情的感觉,就算或许不会对自己有别的意思,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别扭得紧。这时候他只恨不得自己从不知晓,那他就不会多了这一层莫名的异样感。意识到自己想法变化的温如予在这些混乱不堪的感觉中又有一种自厌的情绪,因为他惊觉自己竟因为性向而轻易改变了对别人的观感,尤其这个人还对自己还算不错……脑袋匆匆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随即被自己明显是自作多情的结论吓得不敢想下去,暗暗骂了两句。他不觉攥紧了拳头,无名指上的银戒恰巧反射出一道匆匆的眩光。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他离开高琛的事务所,他想他应该装作甚么也不知道,以前怎么相处以后就怎么相处,反正利哲是怎样的人和他都没有关系,他所习惯的还是同一个会说话刻薄背过身却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人,这样的朋友哪里找去?一路坐电车回到利哲的家,掏着钥匙门的一瞬间,他心中一阵恍然。明明不是自己的家,他竟住得这么自然,没有半点不自在。「Issac?」宽敞的空间响出几声回音,没有人回应,利哲人还未回来。温如予莫名松一口气,在这么做的同时又忍不住鄙弃自己。习惯性地绕入厨房找饮料,他打开冰箱倒了果汁,这才发现冰箱里不知在甚么时候塞满了各种食材,这跟第一天来时空荡荡凉晃晃的荒芜是两种风景,显然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将它填满的,而这个人是谁已不用想,光是那些全然没有概念地乱搭一通的食材酱料就是最大证据,不管生的熟的、需要的不需要的,全堆在一块儿了,相信天底下没一个会稍微炒个小菜的人做得出来。大概是因为自己住进来了就会准备这些吧?温如予在家时一顿饭也不会出门吃,虽然为了不花时间都不会弄太复杂的菜式,但对于自小就常常入厨房的自己随便摆弄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也足够让人吃得津津有味,这一点的自信他还是有的──如此想着的同时,他打开墙上的各个小柜,牛油、奶油、洋蓟、芝士……光是芝士就集齐了各个国家出产的不同牌子,明显是将超市售卖的每一种款式都搜括回来了。温如予突然想笑,想起那个看起来那么精明冷淡的一个人,竟有着意想不到幼稚无知的一面。他把几样材料取出来,一一摊在吧台上,先把烤箱调到一百五十度预先加热,烧了一块牛油再添加洋蓟,同时搅拌着蛋黄、奶油、黄糖,放入烤箱设置时间,等过了两个多小时重复使用烤箱之后,他拉出一盘子的烤布蕾的时候,正好听见停车房的闸门隆隆打开的噪音,接着车门发出含着微微怒气的呯然响声,随着后门轻开传来男人明显动了气冷声骂人的谈话声。「……你跟了我这么久就该清楚我最讨厌别人找借口才是。我向来不比你好说话,说我没有人情味?我干嘛要有那东西?不受员工爱戴又怎么了,现在是我给他们钱替我办事还是他们给我发工资了?我骂错谁了?说话难听?我还要顾忌着人家的弱小心灵,捧在手里怕碎了不成?抱歉我没有多余的爱心,其他人要哭要闹要上吊都不关我的事……我机车不讲理?我一向都是这样子,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啧,我回到家了,你专心照顾你家老婆,训话晚些再讲,我不跟你说了,挂了。」利哲的声音一直是冷冷的,无太大的起伏,又带着深深的不屑,由远至近地传入屋里,打开连接主厅的隔门时刚好挂了电话,正好对上那道在吧台前忙来忙去的身影。温如予正把手套脱下,还未想到要说甚么,利哲就先扯着唇开口:「回来了?还想着要不要顺道绕过去载你回来,你干嘛给我关机?」说着一把扯了领带扔在沙发上,锐利的视线穿过镜片直射而来,利哲的注视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认真。往日必定会毫不虚伪地回答一句「嫌你烦」的温如予心中却让对方的目光夺去了注意力,总觉得那眼神似乎比平常更专注,抑或本来就是这种程度的专注只有自己不知道,大概是高琛的话影响到了他,以至于他现在竟无法像往常一样用随便的态度敷衍应付。「怎么了?」迟迟未听见回应的利哲不满地蹙了眉,外套往衣架一搁就朝吧台走去,「在Richard那里谈不拢?他跟你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