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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那就好……他走了?”“咳,还说你什麽都不知道。”云翼清了一下嗓子,有些责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我让多恩陪著他回去了,再怎麽说他也应该回去看看了,顺便看著基米,我还是有些怕他……”“二哥陪著回去了?”boss似笑非笑的挑挑眉,“看来爸爸这回可有的忙了……不过mama,你何必让二哥去看著大哥?岂不是让他当电灯泡?大哥的伤痛还轮不到他来抚慰。”“你……”云翼忖度著他话中的暗示,“你是说……”“我什麽都没有说啊……mama。”勉强的弯弯唇角,舒服的调整调整脖子的角度,闭上眼睛,boss的声音缓慢而低沈,“我可没有说大哥早就有了可以抚慰心灵的人,只不过他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你这个小妖怪!”女人低喊出声,眼睛闪耀著光芒,“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我真不知道怎麽有人受得了你!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哎?”只张开一只眼睛,露出调皮的光芒,“mama,你是在暗示──我的雷,你看上的儿媳妇──不是人麽?”“烟!”“mellow!”两个微微带著气恼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厚厚,还真是幸福啊!云烟49(完结咯~)湛蓝晴朗的天空,飘着淡淡的云丝,浅浅的风飘过耳际。“还是要走了啊。”boss推推鼻梁上的墨镜,恢复了英俊美丽的面孔上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怅然。“你也好了,我总是要回去看看他们的,无论如何那是我的家。”云翼很温柔的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是一种母亲的笑容,温暖而带着爱意。“我知道的。”同样挑起唇角,微微的笑开来。机场的贵宾休息室里,两个人相对而立。雷厉言早就借故走开,将这一片空间留给离别的母子。“我很高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mellow。”云翼缓缓的说着,目光投向窗外,“我很庆幸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你,看到了一个幸福的你,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满足的了,你知道的,你始终是我最钟爱的孩子。”“呵呵,否则我现在可能被您用刀子挟持上飞机,然后关在后花园里天天接受教导,而且还要面对爸爸哥哥们的怒火,对不对?”“你这个小家伙!”生了这个这么聪明的孩子,真是给自己找罪受啊!“总之……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mama,还是不放心?”“不,我相信你。”云翼眨眨眼睛,好像想起了什么,话题突然一转,“对了,云烟,你当初告诉他的是这个名字吧?……不是很讨厌这个名字?”“嗯?怎么会?”“怎么不会?我记得你以前总是说,云烟云烟,往事如云烟,散了之后什么也不剩下,没有一点意义,好像是我在诅咒你一样——你不记得了么?”“mama,那是因为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到它的——美丽之处。”boss回过头,看着远处慢慢走来的雷,笑容中加入了几分甜蜜,“我现在觉得,它——很美。”只要那个人如此叫着他,那——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名字。“那是我的名字,您给我的名字。”“那样——便好了。”云翼伸出手,最后一次轻轻碰触了他的面庞,“再见。”“再见,mama。”飞机在视野中逐渐缩小。“回去了?”一只手臂揽住肩膀,耳边响起温柔的问话。“当然!亲爱的!”云烟抬起头,献上最真诚甜蜜的笑容,“我们——回家了!”人生经历,心底记忆,经过了便是经过了,留下了便很难磨灭——但恩怨爱恨,却可皆如云烟,风过而散。剩下的,是现在与未来。完小不点上(云烟番外)因为早产儿的缘故,他总是瘦瘦的、小小的,从小到大,父母总是亲昵的叫他──小不点儿。话尾拖著的柔软弧度,总是让他温暖的想要蜷缩起来。但自从五年前的车祸後,只剩下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会这般叫他了。虽然他永远发不出那麽柔软的儿话音,虽然他永远不懂得其中的亲密意义。早上十点,天终於亮了起来,淡淡的光洒进屋内。英国的天,总是灰蒙蒙的阴郁著,和家乡那片蔚蓝清爽来比,仿佛只是一块用久了没有清洗的抹布,但好歹也住了十年,不习惯也渐渐变成习惯。他站在自己的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蒙蒙的罩在灰尘里──很多天没有好好清理,无人分享的房间就好像宴会上剩下的蛋糕,味道如何已经是无所谓了,反正没人会在意──他,还会回来麽?会站在门口用呆板的发音叫出“小不点”麽?洗干净抹布,从窗台一点点擦起来,慢慢的节奏,时间多得可以腐烂,他可以把这里变得不染尘埃。窗台,玻璃,书柜,床边小几,台灯,床头……宽大的床,柔软的过分,单膝跪上去就有一种想要陷进去的感动,当初迷恋上它却因为昂贵舍不得买,却又会时不时跑到店里去看,偶尔坐坐,当成是了不得的享受。後来,他知道了,笑著说他傻,小不点怎麽用的了那麽宽大的一张床,却在三个月後悄悄把它运进了这里。床,的确如它的价钱一般舒适,只是同样如房间,无人分享便也察觉不出它的好来。终於来到书桌,暗红色的木质有著细腻的纹理,一遍,又一遍,抚过雕花的纯铜把头,轻轻拉开抽屉,打开──是满满的回忆。犹记得第一次相遇,是在寒风中的夜晚,天空漆黑的看不到星星,打工回家的路上,他捡到了基米──那,应该只是他一个人的相遇吧,因为当时的那个男人,正昏昏沈沈的倒在垃圾堆中。他把他带回了家,并不是因为有太多的时间与善良,只是因为──孤独。没有了家人的房屋,空荡荡的好像随时都会有东西从角落中钻出来,他讨厌那种感觉──他想要,想要属於自己的家人。男人的苏醒就好像灾难的降临,他疯狂的摔东西、叫喊、捶门,除了避免他伤害自己,小不点儿什麽也做不了,因为,他是真的小小的,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一个发狂的男人。长长的一段日子,白天的时间好像都花在不停的打扫整理上面,家里的家具渐渐添上了柔软的包角,散落的摆设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随处可见的软垫,而夜晚则更像是一场灾难,男人总是缩在角落,避免一切外界的碰触。但对他来说,这并非是恶梦一般的回忆──因为正是由於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不得不花费全部时间来忙碌,忙碌到忘记了家人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