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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慕沉没有听清,正要问一句“什么”,忽见陆天齐看向他身后,面色惊恐,轻轻“啊”出声。叶慕沉心头一跳,连忙转身。却什么也没瞧见,只听得背后咔嚓一声,一个圆球咕噜噜滚开,正是那店小二的脑袋。叶慕沉登时心中了然,叹口气道:“难怪你没有戴面具。”陆天齐笑笑:“他取了不义财,我一刀送他上路,算不得过分。”叶慕沉道:“好吧,这下怎么办,我们可缺个店小二了。”陆天齐笑道:“可是我们多了具尸体啊。”叶慕沉:“这样说倒也不错,那今晚我们什么时候行动。”陆天齐微微摇了下头,“不是我们。今晚只我一人行动。”“啊?”叶慕沉惊讶一声,随即皱眉,“你一人怎么行,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前辈。”陆天齐双眸凝望着他,“你能自由出入仙帝宫,关于二皇子的事,交由你调查是再好没有了。这边事情交给我,我去看看他们把尸体运往哪里。”叶慕沉忽怒:“你以为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吗?我是修为不及你,但也不至于拖你后腿。”他看似毫不领陆天齐的情。心中却道:陆天齐是已经知道我和二皇子有牵扯,才让我去调查,还是深知此行危险,才阻止我前去?不论如何,都帮了我大忙了。二皇子这件事,还是我单独调查得好。陆天齐只当他是真的发怒,温声哄道:“怎么会。前辈这样好的帮手,我巴不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仙帝宫的调查当真只能你亲自出马。”叶慕沉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情不愿,“若是这样,也只好如此。”嘴上说着,心里不禁愧疚:唉。我这样将计就计,好似在利用他一般。希望齐熙越并非幕后真凶,否则实在对不起他的信任。两人商议妥当,便要各自行动。叶慕沉担心陆天齐,问他:“你晚上是要扮作店小二吗?”陆天齐微微一笑,“不,我扮作尸体。”说罢指了指院角的杂草,“我只须将稻草绑做人型,再幻化成店小二的模样,就可暗中cao控他。”陆天齐的幻化术,叶慕沉是瞧过的。他变作书生,一身儒雅,样貌平平,看不出半点破绽。实在出神入化。听得陆天齐这样说,也安了心,点点头道:“如此便好。”陆天齐送他出了客栈,一路恋恋不舍,叹道:“才相逢又别离,团聚遥遥无期。”陆天齐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离别时刻胡乱吟上两句,叶慕沉只当他扮秀才上了瘾,不予理会。谁知他越说越过分,口中喃喃道:“与君共度良宵,玉体眼前萦绕。床前环臂相抱,帘中……”“喂!”叶慕沉脸颊腾红,恼他作些污言秽语捉弄自己,匆匆忙忙以一字打断。陆天齐站在原地,望着他笑了笑。叶慕沉咬牙切齿,当面指责他都怕羞,陆天齐却泰然自若,俊秀的面庞上没有半分羞愧意。叶慕沉一阵好气,刚想说“你这人厚颜无耻”,却见陆天齐忽而一笑,走上前紧紧抱住了他。叶慕沉突然给人抱住,一时间呆呆地发怔。换作平时,他或许早已推开陆天齐,但此刻即将分别,心中多少有些不舍,给人这样温温柔柔一抱,心里不由柔软一片,胡思乱想着:我果然是认识他的。先前我们什么关系,我对他也是这样的心思吗?心中乱糟糟的,脸颊也跟着烫起来。叶慕沉默然不语,陆天齐也安安静静,两人一语不发地抱了一阵,陆天齐才退了开来。叶慕沉见他将头偏向一边,眉目间难掩落寞,便只道:“我回去看看。”而不说再见。陆天齐不作声,叶慕沉却不再说,转了身直朝仙帝宫赶去,一路上不敢回头。到达仙帝宫的住所时,叶慕沉远远便望见齐熙越的两名宫女在门外等候,心中不由疑惑:她们来做什么?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想到自己正巧要打探二皇子的事,从他贴身的两名宫女身上入手,岂不更好。这便神态自若走上前,问道:“两位jiejie可有什么事吗?”水蓝衣裙的颔首示意,藕粉衣裙的嫣然一笑:“总算把你盼回来啦。我们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只得每天端着糕点在门口站上半个时辰。你瞧,新做的桂花糕,尝尝!”说着将手里的盘子向前一递。叶慕沉不好拒绝,只得拿起盘中顶端的一块送到嘴边,果然甜而不腻,口齿留香。赞道:“好吃。”藕粉衣裙的宫女一笑,“不急着吃,待会还有更好的,我们二皇子说,要是见到你回来就请你去宫里做客。”叶慕沉心想这称呼变得够快,上次还是齐大公子,现在已改口叫二皇子了。表面上却客客气气:“有劳两位jiejie了。”粉衣笑道:“什么jiejie,叫我婉儿就好啦,”又看向水蓝衣裙的宫女,“这是玉清,别看她冷冰冰的,其实心地很好的。”玉清朝她皱了下眉,似是嫌她多话。婉儿却假意没看见,只冲叶慕沉微笑道:“咱们快走,二皇子还等着见你呢。”叶慕沉随两位宫女到了齐熙越的寝宫,只见屋内摆着各式古玩字画,珍奇异宝数不胜数,倒像是刻意炫耀,展现屋主人身份之高。叶慕沉坐在桌边,又见那桌布上绣着朵朵金菊,绣工精美,极为不凡。圆桌中央摆着个玉雕,质地细滑,白玉无瑕。心中老大不自在。婉儿为他泡了一壶名贵花茶。叶慕沉虽觉清香扑鼻,也只是抿了几口,喝不下去。等了许久,也不见齐熙越的踪影。婉儿怕叶慕沉不耐烦,便特意找话题道:“公子,听闻你是今年的有缘人。”叶慕沉道了句是,婉儿又故作神秘:“你可知去年是谁吗?”叶慕沉心想:她既然这样问,那必定是我与她都熟悉的人,除了齐熙越还能有谁?可明面上还是问:“是谁?”婉儿嘻嘻笑着:“正是我们二皇子!”玉清闻声喊道:“婉儿!”婉儿见她发怒,吐了下舌头,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半晌才道:“我说错话了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玉清转过头不理她,婉儿又接着道:“去年啊,神使大人对我们皇子说,‘你的姻缘将至,明年同一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说这话时,故意粗着嗓子假装男人,但学的不伦不类,逗得玉清也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叶慕沉一听,这话与今年神使对自己所说如出一辙,怎么好似带有指向性?难怪齐熙越忽然对自己态度大变,关心备至,其中的缘由竟是如此。正要深究,闻得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低沉男声随即传来:“婉儿你又说了什么,连玉清都逗笑了。”叶慕沉转头望去,只见齐熙越目如朗星,身着一件鹅黄华服,英姿勃发,大踏步走来,果真有皇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