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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打趣的问:“那你们家还有娶男子为妻的传统吗?”“有啊,”对方道,“我们家还有遇上喜欢的人,不论对方愿不愿意,都要强取豪夺把他带回家的传统呢。”叶慕沉听到这终于忍不住一笑,道:“你们家是哪里来的土著吗,这么野蛮暴力。”对方也笑起来,“可不是嘛,喜欢的人不抓住,一眨眼的功夫就溜走。这也实属无奈呀。”两人谈笑了一阵,顿时亲近不少。连叶慕沉自己也觉着奇怪,自己平日警惕冷淡,与这人认识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却已感觉万分熟悉,仿佛他们早就认识了几百上千年似的。那人走回他身旁,往天边望去,见月挂树梢,后面拖着一大片乌黑的云彩,把星辰尽皆遮住。于是转过脸对叶慕沉道,“我看这就快下雨了,你赶回仙帝宫应该来不及了吧,不如我们……”话未说完,叶慕沉便骤然打断道:“你怎知我要回仙帝宫?”说时眉眼间已有了几分怀疑。那人笑道:“我一路跟随你而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叶慕沉警惕地皱了下眉,忽觉手中一空,转头看去,突然轻轻“啊”了一声,竟是手中的木匣消失不见。“你居然用假东西诓我!”叶慕沉气愤不已。原是方才略施小计所得匣子,乃对方用灵力凝化而成,这下得逞的愉快消散一空,反而有种被戏耍的耻辱感。“你说让我把匣子放在终点,可没说必须是真匣子。我也不算犯规。”对方轻描淡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慕沉见他这样说,只觉十分讽刺,怒气上涌,提拳来打。那人慢悠悠抬掌一接,将叶慕沉的拳全然包入掌心。叶慕沉心叫不好,立刻收拳,可对方力气极大,竟是收缩不回。这一下着实失了方寸,对方与自己的实力差距那是天差地别,要是对方有意取自己性命,那可如何是好。正不安着,只觉手背传来微微痒感,竟是那人抓着他的拳,在用指尖轻轻摩挲。叶慕沉微微一惊,道:“你做什么?”说话间,那人一步上前,已然搂住了他的腰,“看不出吗?自是占你便宜。”叶慕沉轰然一怒,奋力抽拳,但对方紧抓着不动,这全力一抽却是没能挣脱。叶慕沉又气又急,冲动之下啊呜一口咬在他肩头。那人痛叫一声,喊道:“啊!前辈咬人了!”叶慕沉趁他喊痛,左手一推,从他怀里逃开,怒气冲冲道:“谁是你前辈!”那人委委屈屈,立马改口:“是我叫错了。我不过搂了搂你的腰,就挨了这一口咬。还好是没再亲你,不然就人头不保了。”叶慕沉既生气又好笑,自己修仙多年,还没跟人这样打过架,连上嘴咬都使出来了。虽然荒唐,但又不免觉着有趣,好似回到了童年。心道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么就该有这样的朋友了吧。这么想着,态度也转好些,问道:“你干什么跟踪我,还夺我的东西。”那人道:“怎么是我夺你东西。分明是你要偷我的东西,被我及时制止。”叶慕沉怒道:“一派胡言。”那人正要张口说话,忽然一滴水珠打在发上,抬头望去,天空黑压压一片,果真是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了。叶慕沉惦记着那匣子,不愿就此离去,于是问:“你之前想说什么?不如我们什么?”那人道:“不如我们就近找个地方避雨!”说罢拉过叶慕沉的手腕,倒像是轻车熟路,自然得很。叶慕沉低头瞥了一眼,犹豫了瞬,想着雨中不好胡闹,也就任他牵着了。两人跑了许久,才在这偏僻树林找了个能容身的树洞。雨势虽不大,但在路上耽搁的久,各个还是成了落汤鸡。叶慕沉窝在树洞角落,悄悄朝他望了一眼,见他浑身湿漉,华贵的衣服都拧成了抹布,湿趴趴地贴在身上。叹道:“以你的修为,不该淋成这样。”叶慕沉是委婉的说法,实际上以对方的修为来看,应是滴雨不沾,寒风不侵。那人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那张鬼面具。平常看来那是神秘,现在浑身湿透,只觉得怪异。“你说的没错,但那得看跟谁一起淋雨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过头去。叶慕沉也默不作声,他计划着等对方脱下湿衣,再乘其不备夺去匣子。可转而又觉得太过冒险,自己的脚力不及对方,就算夺了匣子有哪里能逃得掉呢?这样想来,又何必跟上来,反正横竖也是拿不回东西。心里越想越烦,眼皮也愈发沉重。昏昏沉沉中只觉一股熟悉而温暖的灵力包裹着自己,睡得竟是格外香甜。再度醒来时,嗅得一阵烤鸡的香气,肚子的馋虫兀自叫嚣起来,叶慕沉闭着眼假寐不醒。听得那人啧啧道:“真是好香,你看看这焦黄的色泽,瞧瞧着紧实的rou质。烤鸡兄,你说为什么有人肚子饿得直叫,却不敢来吃,我可真是不明白。”叶慕沉的脸一阵发烫,硬是闭眼不理。过了半晌,被那香气围绕愈发饥饿难耐,正要起身看看。谁知那人忽地“哎呀”一声,道:“可惜可惜,整只鸡都掉进坭坑里不能吃了。”叶慕沉顿觉自己被戏耍,愤愤地转过身,面对树壁,却又听身后传来声音:“赶了一夜的路真是口干舌燥,这瓶刚打来的泉水,真是清冽甘甜,好喝好喝。”叶慕沉舔了舔唇,嘴皮都有些发干。心中憋屈得直想将这人毒打一顿,忽听得他一声惊呼:“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的匣子。”叶慕沉陡然一惊,连忙摸了出去,却见鬼面男子端坐在一旁,正对面摆着一只烤鸡,一只葫芦。见他出来,哈哈笑个不停。叶慕沉怒火上涌,又一次提拳打去,不料这次对方没有防备,那拳在他面前轻轻擦过,力度不大,却是将他的面具机缘巧合中打落下来!客栈事件那人登时一怔,叶慕沉也是一愣。呆然中只见那人面如冠玉,极为俊朗,修仙者也比之不如。两双眸子相望着,谁也没先说话。过了片刻,那人缓缓站起身,拾起掉落在地的鬼面。他没有什么表情,只轻轻吹去面具上一层灰尘,重新戴回脸上。叶慕沉有意缓和气氛道:“你现在该不会要说,我已经看见了你的样貌,所以非嫁你不可吧?”对方轻笑一声,“怎么会。我从不强迫人。”语罢,似是失了兴趣般,从怀中取出那个木匣随意一丢,抛还给他。叶慕沉连忙伸手接住,故意打趣:“怎么舍得还给我了?”那人笑道:“里面没有伤人的东西,自然可以还给你。”叶慕沉道:“这么说你还是在为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