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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倒是他……”“或许他也比你想象的冷静。”江越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齐文绍:“这么说有点自以为是,但是……他比看上去成熟。”眼眸微垂,声音低若叹息。“这并不表示我不会担心他。”说的……也是。自己不也一样吗?江越又扶额道。“话是这么说,但我很难不把他当熊孩子。”齐文绍闻言又想到一件事。“江越,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变高了一点?”“变高了?”手掌平举比了比高度。“他之前到我这里,现在已经到这里,不,这里了……呃好像也不太明显,他不是垫了内增吧?”“没有……”江越唇角微微抽搐了下,到底哪里有差了?“发育慢?”“……明天给他量量看吧?”某表哥很执着。不知道是否因为身为外科医生,自己对人体的变化似乎特别敏感。江越好笑道:“你是孩子在长身高的爸爸吗?”齐文绍望天。“根据你们(莫名其妙)的设定好像你才是爸爸。”江越乐了:“毕竟我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师父。”看着他唇边绽放的笑意,齐文绍心中又一阵悸动,脑中浑浑噩噩地脱口而出道:“那我其实是师母?”江越一愣,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齐文绍,倚着墙身体轻颤了下。惊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齐文绍慌道:“不是,我刚刚……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噗……二少你五行缺心眼儿,”江越转回头来,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深吸了口气,镇定道,“咳,我不笑。”……江越你不觉得你笑点有点奇怪么?见他没有不悦,齐文绍放下心来。然后觉得自己刚才真是……二得太有个性。“大晚上的真提神,”江越轻拍了下他的肩,“好了,回去休息吧。”齐文绍深深望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将他圈住,拥入怀里。“我说……”江越感受着他颈侧的温热,无奈,“我现在应该不需要安慰了吧?”“……嗯,”齐文绍松开他,讪讪地笑道,“那我回去了,想要倾诉的话叫我!晚安~!”说着便一错身跑了出去。江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第38章七月(八)迷雾重重夜色寂静,室内只开着床头灯,柔和的暖黄色侧打在床上的少年脸上,晕开一层雾蒙蒙的光晕。少年抬起右手,两指捏着一块墨色玉璧,璧上细细雕琢着瑞兽祥云,栩栩如生。原先麒麟玉被齐世元带走,麒麟世家也不曾追究,自己还以为并不是太重要的东西,可这次回去却发现,麒麟玉不但会保护麒麟子,而且……想到那日借麒麟玉出了石室所看到的幻境,凌澈缓缓将左手覆在眼上。“mama……”清浅的脚步声靠近门边,凌澈将麒麟玉塞回怀里,翻身一滚,脚步声正好在门口停下。两声清脆的敲门声,见屋内没有出声反对,门被轻轻推开,江越一进来就看到幽暗昏黄的光线下,自家小徒弟头朝门的方向躺着,半个身子挂出了床外,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倒着看自己。“……”凌小澈眨了眨眼。“能不能不用这么惊悚的出场方式?”凌小澈点头,从善如流地翻身趴好,像毛毛虫一样身体往床上拱了两下,上身稍稍直起,双手托腮,炯炯有神地盯着江越。江越:“……起来。”凌小澈听话地起来,笔直得站在床中央。与其说像是军人,不如说更像僵尸。江越揉了揉眉心。“正常点!”凌小澈刷的一下坐下了,抱着猫咪老师的抱枕一脸纯良无辜。江越一口气憋在胸口,默默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一把扯过抱枕糊在凌澈脸上。“师父父!”凌澈一矮身躲过攻击,顺势倒在江越身上。“对不起。”酝酿在喉间的一口气叹了出来。“……失踪时候发生了什么?”江越丢开抱枕,顺手搂住他免得人滚下去,“阿言说他没问你。”凌澈抬眸看着他精致的下巴,在灯光下晕开朦胧的一层光。“根据经验,具体过程应该是你问他我发生了什么,他说不知道,你问他是没问我还是我不说,他说没问我。”江越低头鄙视之。“你非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这么较真吗?”“那你看我在哪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较真好?”江越弹了下他的额头,听他痛呼一声捂住了额头才道:“阿言说你失踪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出现。”“实际上……”凌澈拉住他顺着自己发丝的手,“在我的感觉我应该就被困了一个小时。”“被困?”江越立刻找到关键词。“……藏书楼有机关,季爷爷触动了机关,我们被关进了一个石室。”“季爷爷?”江越皱眉,“麒麟世家长老只有凌、齐、余三个姓,哪来的季爷爷?”凌澈一愣。“他说他叫季恒。”“季恒?他还活着?!”江越惊诧道。“……诶?!”凌澈忙翻身起来。“不是,等等,什么叫还活着?”“……如果你说的季恒跟我记忆中的季恒是同一个人的话……他十多前就去世了。”江越眉心紧蹙。“十年前……他什么年纪?”“七十左右吧。”凌澈张大嘴,愣了半晌突然一把抓着江越的手臂道:“是鬼魂吗?!鬼魂吗?!”江越看着他几乎兴奋得要蹦起来的样子,幽幽道。“你说鬼魂时候能不这么兴奋吗?”凌澈眼中满是雀跃。“可是在我们的维度,要看到鬼魂不是很不容易吗?”“话是这么说……”“那不是很厉害吗?”双眼放光。再厉害那也是鬼魂啊!!江越头痛地扶额。“总之……先不排除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这么说起来,他说他每天都在书楼,但是我之后再去书楼找他就找不到了。季爷爷是什么人?”眼神闪烁了下,江越抿着唇迟迟不语。“师父父?”江越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良久才道。“他是……上一任大祭司之子。”“大祭司不是不能结婚生子吗?!”江越点头。“他的母亲——就是那位大祭司违背了誓约,擅留子嗣,最终……”想到凌澈如今也成了大祭司,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凌澈轻轻握住他攥紧的手。江越长叹一声,沉吟片刻。“你去藏书楼干什么?”“呃……”视线游移开去。江越了然。“血誓?”“我只有小时候听长老说过,具体怎么做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