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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传来陌生男人有些急促的喘息,他等了几秒,那头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微微皱眉,与肖业对视了一眼,轻声问道,“你好?”那一头忽然安静下来,殷扬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缩紧了,他没有犹豫,手机被抛出一个抛物线丢给肖业,示意让他注意电话那一头地动静。他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飞快地套上,大衣被转出一个好看的边旋。殷扬换好衣服看了眼手机,那一头已经彻底归于了平静,他索性挂断了手机,匆匆在肖业脸颊边上印下一个吻,“可能是金易嘉那边出了事情,我去一趟。别等我回来了。”他说着,手中一柄墨扇在虚空里划出一道rou眼可见的空间裂缝,裂缝在慢慢扩大。肖业皱着眉,他不喜欢在深夜这种情况下被殷扬留在家里,他从床上下来,看了眼还需要些许时间才能彻底容纳人身的空间裂缝,说道,“我和你一起。”殷扬听见肖业不容他回绝的语气,忍不住冒出一个带点不合时宜的傻气笑容来,嘴里说道,“天气那么冷,其实也没必要嘛,我去去把那东西解决了就回来。”手上却及时地把肖业的外套递了出去。肖业抽抽嘴角,把大衣裹得规规矩矩,看了眼殷扬,微微挑眉。殷扬忙把自己穿得有些风sao的大衣裹好了,双排扣子一个一个扣上,然后随手从衣架上抽了自己的围巾下来,把肖业一圈一圈的围好。他拉住肖业的手,突然拉开一个笑“深夜约会,挺浪漫的。”肖业翻了个白眼,“你该分出一些心思,关心一下你的委托人。”殷扬耸耸肩,在两人身上罩了一个光罩隐蔽自身的气息,随后拉着肖业大步迈进黑色的空间裂缝里。因为先前已经去过了金易嘉的住处,所以空间裂缝的定位极其精准,再走出来,便是静谧的客厅,暖黄的灯光把这一处营造出一种让人容易卸下防备的松懈。殷扬抬脚走在前面,下意识看了眼肖业,肖业朝他一笑,朝殷扬挥了挥手臂,手臂上幻化出两把斜朝外侧的尖利骨刃。殷扬一顿,有些无奈地摇头,总是忘了肖业早不是当初那个自保能力弱到可以不计的小徒弟了。两人放轻了脚步,走近那间散发出最浓重妖气的房间。妖气四溢得十分明显,但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股妖气在渐渐削弱。殷扬与肖业快速换了个眼神,一道疾风猛地把大门吹开,里头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并且昏迷着的男人,而一个女人趴坐在他的身上,伏身靠得极近,听到响声后她猛地转向门口,看到殷扬后露出一个笑来,“您来了。”女人正是金易嘉的妻子,她把半露的衣服规整好,坐直了身体。肖业微愕,他记得早前殷扬和他说,金易嘉的妻子身上很干净,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南辕北辙。殷扬不会判断错误,那现在面前这个人是什么情况?“你好像并不意外。”殷扬眯着眼睛,心里显然也在做着判断。白天他的确没有在女人身上感受到一丝妖气。如果女人要隐藏自己的妖气,那起码得是达到肖业那样的程度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瞒过,但是显然,眼前这只妖,成妖不过二十来年,远远够不到那般程度。那么是有什么外物能帮她隐蔽气息?女人放松地靠着墙壁坐下,白皙的手指划过金易嘉的脸庞,带着说不出的柔情和一丝让肖业觉得不合的怀念与不舍。“早在那位给了我这幅身体和力量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一直在等您。”女人说道,“我只庆幸您来晚了,让我得以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殷扬皱眉,女人平淡的话里无一不是对他的挑衅,但他在意的只有前半句,谁给了她力量?“别着急,那位和您会遇上的,总有一天。”女人读出了殷扬心里所想的,笑了一声说道。肖业手心出了汗,他心里有了点隐约的猜测,双眼阴鸷地锁着女人,身形一闪,一手掐住了女人的喉咙,“是谁?”女人咯咯地笑着,窒息在侵蚀着她,让她忍不住地向上翻着白眼,口水因为合不上下颚而流了出来,但她却只是笑着,仿佛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痛苦似的。肖业与她僵持了两秒,最后悻悻地松开了手。“您不杀我,也照样得不到消息,不如杀了我呢。”女人声音因为刚才的掐喉而变得嘶哑,但她依旧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看向床上的金易嘉,短促地笑了一声,“好不容易求来的第二世,也差不多该到时候了。”“我知道您在查什么。嘉嘉的……养育嘉嘉的那四人,如今全死了,我不妨直接告诉您,这四条人命都该算在我头上,做了便做了,我方玲问心无愧。”女人微抬下巴,眼里的泪意被她憋了回去。“四条人命,好一句问心无愧。”殷扬摇头,看女人决绝的模样,心里有些了然,知道这其中必然有着极大的隐情。“您若是不嫌弃,那不妨听我讲讲二十年前的故事,再来断定我是不是当得起这一句‘问心无愧’。”女人垂下眼。这世上终究是有些事情,活着的时候得不到公平,只得死了后自己拿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啊啊啊QAQ其实故事想好了,但是就是卡细节……哭泣qaq打滚求抱抱qaq感谢【源是】小天使投了一颗地雷qaq打广告~新文求收藏=3=☆、第82章第八十二章·人鬼情(6)方玲其实并不是钱金秀的大女儿,是大儿媳妇,给钱金秀生下了一个金孙后备受老太太喜欢。老太太有些重男轻女,不过这对方玲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生下的是个男孩,就是个香饽饽,生活惬意得很。可惜这样的日子不长久,方玲嫁的老公不是个好东西,在她坐月子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沾染上了,后来惹了一身脏病回来,还传染给了她!她身子本就虚弱,又沾上了脏病,一下子便倒了下来。“我被送进医院躺了十多天,医生说我的肾脏急性衰竭,需要一大笔钱来维持生命体征。”方玲说道,看向殷扬,“老太太一听到钱,脸色都变了,活像是要剜她的rou一样。”她说到这儿,冷冷地笑了一声,“老太太朝医生哭穷,拖了半天不肯掏出钱来,公公是个软柿子,从来不敢忤逆老太太的话,至于她的二儿子和儿媳,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拖二拖,结局你们也猜到了吧。”方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死了。”肖业和殷扬两人沉默着,其实在女人刚说出开头的时候,他们几乎猜中了后续,他们活得太久,看得太多,像这样的事情几乎能沦为“正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