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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偷偷摸摸说了半天小话。他以为做得多隐蔽,还不是落在我眼里。旁边有人要过去,方警官屈膝让了他一下,扣着自己的袖扣,问:“你是算的还是看的?”“你猜?”他神秘兮兮道:“你凑过来。”我忍不住好奇心把耳朵凑过去,就听方大警官悄眯眯道:“自己算。”“……”真他娘欠揍。火车开后,我又打了一次老家电话,这次终于通了。我连忙将手机从免提状态调回来,上来就问:“爷爷在做什么呢,怎么之前不接电话?”老爷子道:“出了趟门。手机没带。”我哦了一声,想了想,旁敲侧击问:“爷爷,你有没有和你差不多大的朋友。”“你二叔公三叔公不是嘛!”“不是这个。”我不知从何说起,舔舔嘴唇,心中暗自希望等会不被骂得太惨,小声道,“就是之前我晚上碰见一个老头子,他问我认不认识黎天启。那黎天启不就是你嘛。”老爷子很谨慎,先问我:“你干了什么才会遇到我的熟人。你是不是又给人算卦了!”我闭闭眼,老老实实把事情全数交待了一遍。然后立马把手机拿远。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哇哇叫了半天,将我从小到大的事全数落了一遍,那副气急改坏的模样。要不是我怕火上浇油,其实我真想反驳一声,我会算卦不还是你教的。人家看我这水准,还说我不配当黎天启的后代呢!方皓一直盯着我,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打电话用的方言。他一句也听不懂。等老爷子骂得差不多了,我才伸着脖子凑上去:“消消气哈。”老爷子骂了句臭小子,重重道:“那人长什么样。你再说一遍!”“我没看见。”那头又骂了:“你是不是我孙子,被人威胁了连面也没见着。”我特别委屈:“那他站我背后拿虫子吓我,我没敢看。再看时他都不见了。”“你说啥?你说的虫是不是黑乎乎一团。”“合着您刚才没听。”老爷子道我刚才只顾生气了,你再重新说一遍。我哦一声,就用方言,将刘洪的案子重新和他讲了一遍。讲完那头半天没声音。我喊了好几声,老爷子才道:“没聋!”得,我又多嘴了。电话那头悉索索的不知道什么声音。就听爷爷道:“你现在人都大了,我都管不着你了。半路让你回去,估计也不可能。自己小心吧,再碰上那个人,跑远点。别和他打交道。”我问:“您和他真认识。”爷爷不答话,只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让他想一想,过会给我打电话。还没等我回答呢,他就给挂了。嘿,之前不还说,让我离他远一点。等我问是谁了,就说自己记不清,糊弄孩子呢?但我现在能确认一点,这人爷爷肯定认识,交情还不浅。就不知道是好交情,还是坏交情。他也没提那虫子是什么。我这关键要问他这事呢。给忘记了!方皓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聊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看爷爷的口气,不像是很急。他既然心中有数,不劝阻你了,你就放心大胆去做。”我心说,那是因为他已经说过好多次,我一直都没听。他这才说反话的。爷爷说过会打电话给我,希望他还记得这句话吧。我一个虾兵蟹将,可还得靠他老将出马了。到了巫衍,我们就近找了个旅馆,把东西放了。我问方皓:“是不是要去局里?”他却说:“要先再等一个人。”我诧异道:“还有谁?”想了想,“难道出门前老姜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方皓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等会你就知道了。”我看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心道,卖什么关子,那等会儿,你不还得把底交出来么。好像把事藏肚子里,就能扎根似的。今年秋天我种下一个秘密,明年收获许多个秘密。我吐槽道:“我得给你改个称呼。小方人。”方皓正在洗手间,水声盖过了我的声音,他只隐约听到我在说话,还以为我在喊他,特别正直地跑出来问我说什么。我说:“给你取外号叫小方人。”“什么意思?”“那歌你没听过啊?”我奇道,然后我给他唱了一遍。“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方警官特别无语的白了我一眼,又扎回了卫生间,到底还是没忍住,“黎泽,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比我大的那两岁,是白长的。”我严肃道:“没白长。挺大的,也很好用。”洗手间的门重重拉上了,隐隐伴着一声靠。我乐得不行,当年刚见方皓时,他伸手指着我,还说对就你别看了过来,多牛逼一人啊。现在呢,不还是被我怼地无话可说。也不知道方皓在卫生间做什么,捣鼓了很久。我躺外面床上都快睡着了,朦胧中似乎看到方皓出了洗手间,走到我床边,英俊的脸上黑气游动,一张嘴突然吐出一团黑影——我一哆嗦,直接给吓醒了。坐起来看看表,这迷糊过去不到一分钟。卦师的梦,通常有些寓意。我心里觉得这是个不太好的兆头。想了想,起身从包里翻出三枚乾隆通宝。这是那回我在何东事件生病后,爷爷走前交给我的。我小时候见过它,被压在箱底,很少见爷爷拿出来。铜钱被红线一枚接一枚绑缠在一起,做成了长命锁的模样。上面纹络斑驳,一看就年代久远。爷爷把它交给我,一定是希望我运势安稳,太太平平。他对我真的很好。等方皓出来,就见我拿着长命铜钱朝他招手。我把铜钱郑重放到他手心:“你把这个戴上。”他也是个识货的人,翻来覆去看过后,意识到它的贵重,又还给我:“这应该是你家里人给你保平安的吧,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能要。”“我没说送给你啊。借你戴戴。”我想了想,“你信我的吧?”“信。”“嗯。我觉得在巫衍的这段时间,你比我需要。”我二话不说,直接把长命铜钱挂他脖子上,塞进衣服里放好,“等回去后你再还我。”他还是迟疑:“那你……”“我出发前给自己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比较麻烦。听我的没错。”我没有说谎,不知为何,方皓的气运原本是十分好的,最近却发生了变化。还有一点我没说的是,我有些测不准他的运势了,通常这发生在被卜者与卦师有牵扯的情况下。可见这次出行,他与我关系紧密,是以我难以作出明确方向。那么,一荣俱荣,他没事,我就肯定也没事。保他自然是在保我。话都说到这份上,方皓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