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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过来,就看见蒋正霖眼中欣喜若狂,嘴里轻快的回道:“谢谢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樊母对儿子笑了笑,问了问他的身体,复又对着笑的像个傻子一样的蒋正霖说:“你对我可向来不曾客气过。”樊母看着两个孩子吃了饭,什么也没说,安静地收拾好饭盒和儿子换下来的衣服就离开了医院。上午十点的时候,Arvin拿着一堆检查报告走到病房,脸色看起来却并不轻松。“Lin,我检查过了,你的爱人并没有罹患嗜睡症,相反的他应该患有轻度抑郁症,失眠才是他的常态症状。”蒋正霖从来没有想过樊逸清会得抑郁症,他皱着眉头看樊逸清,“真的吗?”“还好吧,我并没感觉有多么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樊逸清不想狡辩什么,Arvin说的对,他确实有抑郁症,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确诊,所以他选择吃安眠药。蒋正霖并没有继续跟樊逸清纠缠这个话题,他回头问Arvin:“你说逸清没有患嗜睡症,那他之前的昏睡症状是怎么回事?单纯的压力过大吗?”“不不不,不是这样的…”Arvin将手里的三份血检报告拿给蒋正霖看,解释道:“我不认为他身上存在生理或者心理上的病变,我怀疑他前段时间的嗜睡应该是人为导致。”“什么!”“怎么说?”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Arvin。Arvin点了点头,“我不是没有证据”,他指了指蒋正霖手中的血检报告,“你发现没有,在甲状腺功能那一栏明显三天的数据差距很大,他第一天入院的时候甲状腺功能明显减退,所以医院当时怀疑他的甲状腺出现了问题,可是做了超声检查后却发现那里很正常。所以医院在四个小时后又对他做了一次血检,这次就正常了许多,昨天的血检报告直接显示他的甲状腺完全没有问题。”樊逸清问道:“难道我嗜睡和甲状腺有关系?”“是的”,Arvin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甲状腺功能减退就会令人陷入昏睡的状态。”蒋正霖追问:“既然是功能减退那你怎么怀疑会是人为导致?”“人不会突然出现甲状腺功能减退的症状,而且恢复的速度这么快,这是不可能做到的。”Arvin接着说,“但是有种叫做TPR的药物可以做到,大概六年前,我参加了一次国际药物科研大会,会上有位中国的年轻药剂师介绍了这种药物的属性,无色味苦,可以专门用来治疗失眠症,但由于可能会对甲状腺造成损伤,这种药物被国际药联组织明令禁止投产使用。”“这种药物的成分通过药检测不出来,据说是纯植物提取物制成,唯一能引起的身体功能变化就是甲状腺问题。”Arvin在解释的过程中,樊逸清一直在回想前一阶段身边的异样,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中他唯一觉得不对劲的就是明显不安的Lulu和她手中变了味的咖啡。樊逸清连忙问Arvin:“Arvin医生,请问您还记得那个中国药剂师的名字吗?”“啊,原本六年过去了,我肯定是记不清了,而且你们知道的中国人的名字很难被记住。”Arvin从文件夹里面抽出一张A4纸,“我来之前跟我国际药联组织的老同学取得了联系,他用电子邮件给我传过来了这个人的资料,你们可以看看。”蒋正霖拿过资料,樊逸清只一眼看到上面的一寸照片和他的名字心里就有了底。药剂师的名字叫做尚文杰。Lulu的中文名字叫尚文璐。他和她有着非常相似的眼睛!樊逸清抬头看着蒋正霖,沉声说:“正霖,我今天要回一趟公司,你一会儿陪我去买套新西服。”“为什么?”“找出那个给我下药的人!”樊逸清重新回到公司的消息传遍了市场部,刚刚开完秘书会的Lulu一散会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急忙跑到樊逸清办公室,站在门外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挂上职业式笑容敲了敲门。“请进!”“樊总您回来了?”Lulu说话间透着一股不自然,“您身体没事吧?您怎么不在家多养养?”樊逸清看着Lulu笑了笑,回道:“我身体感觉好多了,下个月咋们市场部有个大案子,我必须要来亲自盯着。”“您真是太辛苦了,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我。”樊逸清双手十指交握顶着下巴笑道:“那就麻烦你再帮我泡杯咖啡吧?”Lulu一怔,继而点头:“好的樊总,您稍等一会儿。”Lulu刚离开办公室,樊逸清就点开了电脑屏幕上四个小窗口,员工休息室全方位呈现在他眼前,此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一切都是樊逸清特意安排的,离开医院前他给程桦打了一个电话,要程桦偷偷的在市场部员工休息室安装四个临时的针孔摄像头,可以拍到休息室各个地方。不一会儿,Lulu拿着一桶咖啡和咖啡杯走进休息室,她将东西放到饮水机前的桌子上又转身将门反锁。她回到桌前打开咖啡桶舀了两勺咖啡粉放进杯里,又加了奶和一块糖,紧接着樊逸清紧紧盯着屏幕,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置于咖啡杯上方倒了点粉末进去。樊逸清浑身冷却下来,他关掉视频给程桦办公室打去电话。“是她,你们下来吧。”Lulu端着泡好的咖啡走进办公室,见樊逸清抱胸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风景。她将咖啡放在办公桌上,提醒道:“樊总,您的咖啡放在这里,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出去工作了。”“谢谢,不过我有点事情问你。”樊逸清转回身走到办公桌前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笑道:“还是有一股药的苦涩味。”Lulu面色一僵,很明显有些慌张道:“是啊樊总,豆蔻口味的咖啡都是这样的味道。”“嗯,你说得对。”樊逸清将咖啡重新放回桌面,“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有人真的在里面下了药。”“不,不是,不会的”,Lulu慌张到语无伦次,“我没有下药!”“没人说你下药,你慌什么啊?”程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Lulu连忙转身看到办公室除了进来程桦,蒋正霖竟然也在,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你怎么解释呢?”樊逸清指了指这杯咖啡。Lulu不停地摇着头,尖声质问樊逸清:“樊总,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不需要解释!”“是吗?”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