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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过,即便对未来一无所知,但我也相信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些都没有感情重要,我们只是在一起罢了,难道爱情也是错吗?不知道我爸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讲呢?如果今天不说,你又要憋到什么时候?”顾安嗫嚅地开口,“在少爷身边,无声无息地等到少爷该结婚的那一天”这确实是他这几天所想到的决定。江绍轻笑了一声,“为什么要这么委屈你自己?你不需要这么委屈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给我听,你放心,你担心的这些,我都会解决好,给我一点时间,相信我——”终于,江绍感受到后背有温热的手掌缓缓覆上,带着几分迟疑和小心,他不禁收紧了拥抱,似乎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告诉顾安也告诉自己,他是真的,很想用一次心。而最近,王睿也有点不正常。不是行动上精神上不正常,而是消失了,突然失踪,猝不及防。刚开始发现是他晚上没回寝室,怕班主任知道批评教育什么的所以三人决定统一口径,可第二天,王睿没来上课,晚上更别提会出现在寝室。班主任也在四处打听,王睿的手机关机,也联系不上他的父母,看样子连假也没请,已经报告给了教导主任,在考虑要不要报警。王睿失踪了,连带着一起失踪的还有贺东,顾安听江绍说,在知道王睿第一个晚上没有回寝室后,贺东就跑去王睿家守着了,他知道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曾经共度了许多个夜晚的胡同房,王睿的母亲和继父住在哪里,就连老师那里都没有信息。守了一夜没等到,守了第二夜还是没有等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最后的踪迹都寻不到,手机连着充电线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却都是熟悉的女声说着关机。最后终于通过王睿的初中同学联系到了他的舅舅,却被告知王睿的父母包括兄长都在医院。江绍把听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贺东,那时的贺东还坐在胡同房里盯着门口发呆,撂下电话,几乎是疯了一样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径直赶往医院,到了医院他却傻了眼,根本不知道王睿一家人在医院的哪个科室。于是便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的找过去,直到被护士以为是捣乱的,叫了保安硬赶了出去……无奈之下贺东只能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声音是想象不到的难听。“老师,我是贺东……你联系上王睿了吗?”“刚刚和他的母亲通过电话,怎么了?”贺东蹲下了身子,“老师知道王睿在医院哪里吗?我……我有点担心他”“噢,他mama说王睿半个小时前就回家了,估计现在不在医院吧”,回家……贺东一下子精神了,电话里老师还突然反应过来冲他嚷着“贺东,你是不是又没请假就跑出去了,你赶紧回来——”,还没听完就挂断了电话,搭上出租车就又往家里赶。紧紧地捏着手机,手心里泛着汗,怕又和王睿擦肩而过,不知道他会回胡同还是父母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连续关机两天让自己都找不到他。心里说不出的紧张,急得额头上都冒汗,不停地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饶是这样还是碰上了堵车,贺东几乎要摔手机。“小伙子,堵车没办法,你要是急啊,反正也没多远了,不然你下车走吧,我看还得堵一阵呢!”贺东二话不说扔了几张红票给司机,摔了车门朝家里狂奔而去,路上还不忘又给王睿打了个电话,这回竟然通了,贺东不禁又加快了脚步,听到电话对面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喂?”“王睿你个混蛋!”,贺东张口就骂,不顾街上的人流和路人的注视风一样的奔跑着,“你在胡同呢是吧!”王睿似乎在抽泣,“嗯,我在”“你特么站那儿别动!要是老子回去看不到你,老子弄死你!”大概十分钟后,贺东站定在家门口,扶着门框平缓着呼吸,在看到房里隐隐约约的人影时一颗心终于从嗓子眼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还好,还好,王睿不是故意躲着他。趔趔趄趄地走进屋,一言不发地上去抱住王睿,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几乎喘息不得的拥抱。“你到底去哪儿了!”王睿没说话,就由着他抱,也没有任何回应,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看到贺东乱七八糟的头发,无神的眼睛,和下巴上长出的胡茬,明明那么爱干净那么重视外表的一个人,现在却是这样一副样子……“贺东……”,王睿叫他。“我在……”“我好想你……”贺东又收紧了双臂,咬牙切齿,“那你特么关机!无缘无故消失两天!你知不知道这两天——”“贺东”,王睿轻轻推开了他,“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死了,你要怎么办?”“你说什么呢”,贺东以为是他身体出了问题,“你去医院检查什么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你别怕,你跟我说,我——”王睿又一次打断了他,“回答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怎么办?”贺东看到王睿呆滞的眼睛渐渐变得湿润,心脏漏了半拍,“我……不知道……”王睿垂下了眼睛,鼻子酸酸的,好像有液体从眼角处滑落,贺东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急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光顾着哭,王睿,你说出来,说出来让我知道!”“我哥他病了!”,王睿猛地抬起头,声音都在颤抖,“他病了……昨天刚被转到HIV诊所……你知道吗,HIV,是HIV……”“什么?”“我好害怕,他突然发病,样子很恐怖,我害怕我也会变成他那个样子,我……我不敢见你”,王睿慌乱地,眼泪不由自主一滴一滴掉落,惊慌失措,“手机又没电了,我在医院里呆不下去,就回来,回来却更害怕,我想见你,贺东,可是又不敢见你……”“没事的!”,贺东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无法想象王睿是怎么一个人熬过了这两天,看着他发红的眼角和疲惫不堪的神情,觉得自己的煎熬根本不值一提,“只是一次而已对吗,再说了,HIV潜伏期不定的,可能……可能在你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他还没有感染……”“我害怕”,王睿颤抖着,哽咽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不敢去做检测,如果……如果我是阳性怎么办!怎么办!”王睿摇晃着贺东,惊恐地看向他,“如果你也……我要怎么办……”突然捂着脸滑跪在地上,失措的样子让人连安慰都不能。贺东也缓缓跪了下来,艰难地抬起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的头,“不会有事的,我们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