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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这么远的吗?”绯蛾原本想在庄子住几天,连带周边情况也看看,要是这么远的话估计得在那边待上许久。“庄子是比较远,靠江北那边了。”暗四解释道。绯蛾拿着老黄历翻了又翻,怕他去太久突然下雨,千未生不舒服也没人发现。暗四在马车旁边打量了一下绯蛾纠结的神色,轻声说:“管家要是实在放心不下门主,可以让门主一块去呀。”绯蛾翻老黄历的手一顿,却默不作声;他有些动心,可又觉得千未生实在气人,不想这么快就去跟千未生说话。而暗四见绯蛾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只好说:“门主许久不出去了,估计也是不会去的,要不我们走吧?再拖,今晚就到不了庄子,得在外露宿了。”听及此,绯蛾犹豫着问暗四:“门主很久没出去过了?”暗四点点头:“一两年了。”“……”绯蛾无话可说。一两年就许久哦,这叫很久很久很久好嘛!人总不能一直窝着,不是废人也被窝废了。绯蛾气得心口疼,指了指暗四:“哎呀!你们啊!门主那么久没出过门你们也不劝一下!”说罢,绯蛾转身进了宅子,快步往千未生的书房冲去。被落在后面的暗四很无辜:千未生对绯蛾那么好绯蛾还有铩羽而归的时候,更别说他们了。第79章第七十九回绯蛾忍住气,照旧恭敬地敲了敲门:“门主,小的有事禀报。”最近千机门没什么重要的事,是以书房里没有别的堂主过来,书房空荡荡的就只有千未生一个人。千未生刚听了暗一说绯蛾准备偷偷跑去查账的事,不过暗一没听见后面暗四跟绯蛾的对话。于是千未生也准备跟绯蛾强调一下管家不能离他太远的事,语气便重了一些:“进来!”绯蛾听出来千未生不太高兴,不过没太注意,进了屋就同他说:“门主,听暗四说,您很久没有出过门了?”千未生一愣:“也没有很久吧……”“一两年?”绯蛾挑眉,神色莫名。“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千未生点点头,且强行绕回自己想说的,“先不说这个,听暗一说,你想偷偷去庄子里查账?跟我说过了吗?”绯蛾后面的话突然就被千未生梗死在喉咙里:“唔……这个……小的这不是来跟门主说了吗?”千未生冷笑:“不准。”“……”绯蛾好想奋起送他两拳,奈何人怂,“小的还没说是什么呢您就不准?”“不就是去庄子查账嘛,最近天气不好,不用去了。”千未生抿了口茶水,淡淡道。绯蛾上前与千未生对视:“小的说的不是这个,是说您要不要跟小的一块儿去庄子?听说庄子在江北,刚好去玩玩,放松放松。”千未生喝茶的手一顿,轻咳一声:“这个……我比较忙……”“哦,那小的自己去了。”绯蛾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要出门,毫不拖泥带水。果然,千未生一下子就急了:“哎!你怎么就自己去了?多问两声怎么了?”千未生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不准绯蛾自己去庄子的事,只想着得跟绯蛾一块儿游玩;这江南到江北也有不少好风光,游玩一趟,说不定能加深二人感情。背对着千未生的绯蛾轻轻勾起唇角,继而收起笑意,挂上疑惑的神色,回身:“门主您说真的?如果您不想出门也没关系的,小的一个人也可以。”“一起去。”千未生一锤定音,让暗一立刻去准备出门的马车和人手。他们这个时候才开始准备其实有些迟了,要么今晚露宿要么明日再走。绯蛾看了看天色,觉得迟一天走比较好,如果今天走的话晚上有雨,顶着雨水在外露宿不安全不说,万一生病发热就很麻烦了。这样也给了暗一他们足够的准备时间。半夜果然下起了大雨,绯蛾去给千未生送药酒,伞都快被吹飞了,等走到主屋,绯蛾整个人跟落汤鸡一样。“门主?”绯蛾顶着一身水进去敲千未生的房间门,里面还有动静,不像是已经睡着了。然而千未生半天没有回话,绯蛾担忧地又敲了敲门。这次绯蛾听见里面有急促的呼吸声,听起来都觉得里面的人很难受。绯蛾一咬牙,顾不得见到千未生狼狈的样子会不会被灭口,只想进去给千未生送药酒,疼一晚上会要命的。踢开门,绯蛾拿起身边的灯笼,小心地往里走,灯笼有些暗,绯蛾不太看得清屋里的东西。“门主?”绯蛾绕过屏风,又喊了一声。没有人应声,绯蛾准备再叫一声,手里的灯笼却突然灭了,顿时绯蛾就不敢动了,也不敢再叫千未生。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千未生疲惫的声音忽然从床上传来:“你怎么不动了?”绯蛾欲哭无泪:“门主,原来您醒着啊,小的看不清啊……”第80章第八十回绯蛾小心翼翼地往前摩挲,一点点挪过去;他记得千未生的床边有台阶,可千万不能被绊倒了。千未生听着他的动静都觉得心累,便说:“你别动了,小心摔,你喊一声,让暗一来给你点灯。”“暗一?”绯蛾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用了,本来千未生就不想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还特地吹灭了他的灯笼,何必再让暗一过来?“没事,小的看得清。”绯蛾继续往前摸,“小的带了之前在客栈酿的药酒,很管用的。”听着床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千未生压住阵阵酸疼,尽量用平时的语气问:“你在客栈还能酿酒?不是说客栈的房子很不好吗?有地方?”绯蛾踢到了千未生床边的台阶,顺势蹲下来,还分了一半心回答千未生的问题,好转移他的注意力。“没地方也得酿啊,所以我给掌柜的送了一罐。”绯蛾坐在台阶上,抬手摸索千未生的床沿,“客栈很辛苦的,一天下来手跟脚都快废了,如果没有这个药酒,怕是半个月小的就坚持不住了。”外面的活真的很累,辛苦一天也就那么点儿钱,只够自己生活,说不定攒一辈子都攒不出娶媳妇儿的钱。尤其绯蛾这种以前没怎么吃过苦的,去到客栈里干活一开始真是各种不适应,身上许多地方充血、淤肿、酸疼,简直要命。绯蛾摸到了千未生的床沿,爬过去,又找到千未生的手,将药酒放他手里:“门主,这个真的很管用的,老方子,你勤点儿涂,一天两次,至少能睡个好觉。”入手的罐子还是热的,应是绯蛾刚热好就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