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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还派不上用场,我就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宋麒一边说一边观察江某的表情,他会相信吗?可江辞风只是默然听他继续说,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宋麒心跳加速,尽可能表现得真情实感一些:“从前,我爹经常夸赞江渡云叔叔是咱们修真界第一羽士,当之无愧,我常听爹爹说江叔叔……”“宋麒。”江辞风面无表情打断宋家小胖子的马屁,低声开口:“你说你想来找我帮忙,我会信你。”四目相对。“我觉得你会相信我。”宋麒放弃了天南海北的借口,坦然看着江辞风双眼:“你都知道了,不是吗?听见段倾流是怎么说我的:把年幼的弟弟压在地上喂毒,被父亲撞个正着,不知悔改,与家族断绝关系,还留下书信,扬言报复。”宋麒眼里有水光闪动,嗓音也变得隐忍压抑:“跟我们家熟悉的人,都这么看我,江辞风,你信吗?”“我信你把弟弟压在地上,喂煎饼包大蒜。”“嘁——”宋麒猝不及防笑出声,别过头迅速抹掉眼角的水气,回头昂首看着江某:“所以我漂洋过海去找你,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恐怕这世上,只剩你还比较了解我。”“你为什么不坦白身份?”“因为我不确定你爹的想法,况且段家人也在岛上,我担心你爹会把我交给段家人处置,你当时还没回岛,我一入月炎山,山里就发生不少怪事,贸然坦白很难撇清关系。”“辞烟失踪,跟你的事有关么?是段家人动的手?”“我不确定,说实话,我觉得段家人没这么大能耐。”“那你呢?”江辞风看着宋家缩水小胖子:“你哪来的能耐逃下山来到这里?”“我是被段家人抓到这里的。”宋麒急忙解释道:“我被你送去杜门后,一直担心有人要对付我,所以我就去跟凌子逸长老睡在一起,才……”“等等。”江辞风抬手打断不堪入耳的话语,蹙眉斜看宋家小胖子:“什么叫睡在一起?”“我怕有人半夜对我下手,就搬去长老屋里打地铺了。”见江某神色不悦的样子,宋麒又详细解释:“在那之前,我发现我自己的屋子被人搜查过,我怀疑月炎派有内鬼,我一个人住,一定不安全。”江辞风继续问:“内鬼是谁?”“得回月炎山才能查出来,赵师兄看见那个内鬼了,我没看见。”宋麒把自己中招经过详细说出来,又把自己在船上跟段老三说的一些话,告诉了江辞风。越说越开心。终于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全然信任地说出所有实情,他快憋炸了。“听起来,段家在内讧。”江辞风一下子听到这么多内情,还有些理不清:“照段三爷所说,守龙族人消失,似乎跟段家没有瓜葛。”“确实如此,但他们现在想要捡便宜吞并龙隐山。”宋麒提醒道:“段倾流应该还想逼迫我解除龙窟封印,放出飞龙,你知道段宗主为什么至今没有露面吗?”江辞风示意他继续说。宋麒道:“那死老头去龙隐山密室窃取驭龙令牌的时候受伤了,不知道是被我们密室中机关阵法伤了,还是别的原因,他现在应该正在养伤,但他把我们龙隐山的驭龙令牌给了段倾流,想让段倾流对飞龙下手。”“什么令牌?”江辞风没听明白。“驭龙令牌是我们先祖留下的法宝。”宋麒详细解释了这块令牌的用处,坦白道:“我那天晚上就是去段倾流屋里偷回这块令牌,想让他断绝夺龙的心思,别再找我麻烦,可现在看来根本没用,他不仅惦记飞龙,还惦记着我们整个龙隐山。”江辞风低头揉了揉眼窝,内情实在太多,思索片刻,才理清经过,苦笑一声:“怪不得那小子不肯说自己究竟丢了什么法宝,原来是偷来的东西。”抬头疑惑地看向宋麒:“那块令牌你偷到手了?为何我没搜到?”宋麒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把它藏在屋瓦下面了,怕你逼我还给段倾流……”江辞风看着宋家小胖子,忽然嗤笑一声。宋麒茫然:“怎么了?”江辞风歪头看他:“我一问,你就全说了?这么信任你的大英雄?”“什么大英雄啊你别胡说!”宋麒脸色爆红:“我可没全说!我说一半藏一半的!可提防着你呢!”江辞风舔了下薄唇,注视着宋家小胖子,委婉地询问:“宋麒,恕我冒昧,你的修为为什么,比一般修士……低微一些?”“你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没有修为。”宋麒一脸生无可恋:“用不着这么委婉,我都混成这样了,还怕人问吗?”第41章在江某面前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可以让毫无修为的宋麒,保留一些无法捉摸的神秘气场。所以宋麒试着对江某露出个沧桑的笑,然后看向窗外的雪景。可是……他真的快憋疯了。“我九岁的时候,就自己散尽了修为,从此不再修炼。”还是忍不住主动招供了。江辞风问:“跟继母不合?”“不是,或者说不只是这个原因。”宋麒垂下双眼,回忆那时的心境,让他瞬间成了世间最孤独的人,“我娘意外身亡,他们都这么告诉我,我拼命问我爹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害死了我娘,我爹沉浸在痛苦中,无心搭理我。”“我想爹爹一定跟我一样心痛,我得坚强起来,等他好些,再问清仇人是谁,可是,不足一年,我却等来了他娶妻续弦。”“我总是做梦,梦见我娘回来了,可她的院子被段家那女人占了,梦里我娘无助的问我:‘娘要住去哪里’。”“我恨我爹,胜过恨继母,继母为人如何与我无关,我爹却没有如从前承诺那样,保护我娘一辈子,他甚至不打算给我娘报仇,就换了个妻子。”“我好恨,好恨,恨我爹对不起我娘,恨他的承诺像是放屁!我想把身上一切属于我爹的东西都扔掉,包括他亲传的一身修为,都被我散尽,我也不想继承他的龙隐山,没有娘的龙隐山,不是我的家。”宋麒鼻子发酸,赶忙收拾情绪,怪不好意思地看江辞风一眼:“我当时就是这么蠢,是不是很任性?”江辞风有些茫然的注视着他。宋麒明白,像江某这样自幼没经历过变故的孩子,没法感同身受,宋麒的叛逆在他眼里,恐怕是不孝忤逆。毕竟他娘又不是爹爹害死的,人死不能复生,男人娶妻续弦是常事,叔伯堂哥们都如此劝导宋麒。“你爹如果没有死,我们一定要把他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