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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催促道:“你快跟姓段的一决胜负,他昨个还说你不是他对手呢!”“段某何时说过此等狂妄之言!”段寒川面如死灰,深怕江辞风真要跟自己动手,吓得顾不上自己带来的护法,边拍马屁边后退,一溜烟地找借口跑出了杜门大院。“哈哈哈哈哈哈……”一众月炎弟子开怀大笑,有人对躺了一地的风回谷护法笑道:“你们主子腿脚可真快,赶紧追!”护法灰头土脸地激醒同伴,相互搀扶着逃出了院门。“哥!”大仇得报的江辞烟蹦蹦跳跳地冲到院子中央,抱住兄长胳膊撒娇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给我带礼物了吗!”江辞风斜了meimei一眼:“第一句该问什么?”江辞烟立即改口关切道:“哥哥此行没遇上麻烦吧?”江辞风垂眸看向meimei伸向自己袖兜翻找的小手,凶恶道:“没诚意,那对镯子都送给娘。”“不行不行不行!”江辞烟急得直跺脚:“镯子呢!”“在庄上。”江辞烟拔腿就要回去拆礼物,又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宋麒,立即折返回去,拉着宋麒衣袖道:“玄瑞哥哥!我哥回来了,今儿肯定有好多好吃的,你跟我一起上山吧!”宋麒很难形容此刻心情。江某没认出他来。挺好的,那他能安逸的在月炎山住一阵,既能安心修炼,又能洗脱作恶嫌疑。那他在不甘心什么呢?居然不甘心到厚着脸皮直接答应了江辞烟的邀约。上山的路上,江辞风在听meimei谈话。宋麒已经后悔跟上山来了,持续性地被江某忽视,只能加重他的不甘心。江辞烟对哥哥说了自己前些时日遭遇的暗算。江辞风一直没说话,安静地低头倾听,但肃杀的空气已经让宋麒感受到江某凌厉的杀气。说完这件事,气氛才稍稍缓和,江辞烟又开始抱怨段家那小子讨人厌,总跟她吹嘘他们风回谷有多么丰饶美丽,漫山遍野都是……“羊粪。”江辞风抢答。“真的?”江辞烟睁大眼:“哥去过风回谷吗?”江辞风详细描述:“你只要一进风回谷,迎面吹来的风,味道就像有一千多头羊排好队,一个接一个的在你面前拉出最地道的风回谷气息。”“哈哈哈哈哈!”江辞烟特别喜欢听哥哥损人,只是平日总被他嫌弃闹腾,如今两个月不见,兄妹俩难得有了说不完的话。倒是江辞风先侧头,看向一旁安静跟着的少年:“你是新入门的弟子?”一直生闷气的宋麒突然被发现,心里反而紧张起来,一时忘了礼节,垂眸随口回了句:“嗯。”江辞风被这少年无礼的回应逗乐了,自嘲道:“失敬了,原来是新来的长老。”宋麒脸一红,朝江某翻了个白眼,目光一个碰触,立即把头低下去。江辞风眼皮一窄,一双瑞凤眼陡然睁大。方才一瞬,眼前这少年瞪人的神态很是叫他熟悉,正待细看,却见他把头埋得更低了。第19章宋麒心跳开始失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担心被认出来,还是在期待。未知原因的紧张,让他不敢抬起脸,能感觉到江某的视线在灼烧他的左耳朵,于是耳朵更红了。江辞风低声一笑,问脸红小师弟:“怎么了长老?跟晚辈说话应该把头昂起来。”宋麒被调侃得忍无可忍,侧头气呼呼瞪江某:“你好好走路,别说话!”江辞风一挑眉,刚想教训两句,却被少年气嘟嘟的眼神逗乐了。也不知有什么可乐的。从前若是有师弟或者任何小辈敢对他如此无礼,江辞风肯定会用清规戒律,让对方长长记性。但眼前这小子让他有种奇异感觉——那双漆亮的眼睛水光熠熠,微微下垂的眼尾,瘦削单薄的身形,让江辞风的风度与包容心,不自觉扩增了方圆五里。“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江辞风实在好奇这新入门的小师弟吃了几个豹子胆:“方才听见辞烟喊我什么了么?”宋麒又把脑袋低下去,但还是有问必答:“你是她哥哥。”“那你回话的态度合适吗?”江辞风很少对晚辈这么温柔地循循善诱。宋麒不敢回话了,闷头加快脚步上山。然而江辞风长腿一迈,旋身挡住了他面前的阳光。宋麒朝左闪避,想绕过江某,却哪里比得上他身法快捷,再次被挡住去路,只能抬头看向江某,用眼神劳驾他让路。江辞风脸上已经没了温和的笑意,垂眸盯着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师弟,严肃训话:“入门多久了?知道第二十六条门规么?”宋麒背过门规,第二十六条是关于目无尊长骄纵傲慢,处罚好像是负责一个月清扫院落和打水,还不让吃荤。不让宋麒吃rou,就是要宋麒的命,立即昂起头铁骨铮铮:“我错了!”江辞风:“……”“哥!”江辞烟上前插到两人之间,劝阻道:“你别为难玄瑞哥哥,那天就是他把我从坑里救出来的!”她刚才没有出来劝架,是因为宋麒的说话态度,变得跟平素很不一样,本欲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却等到宋麒当真惹怒了哥哥,这才赶忙站出来劝架。宋麒心里直打鼓,暗暗怪自己冒失,眼前的南方君子,不是十年前放下架子哄他玩游戏那位。现在的宋麒也不是宋家长子,而是坤门最不起眼的小师弟,在江辞风面前耍横,是要交代在这里的。江辞风本不是真的生气,以为这新来的小师弟不谙世事、性情直爽,倒有些憨趣,听闻meimei所言,原来是仗着救人的功劳,跟他摆谱,心里反而生出不满。没趣,转身让开路,上山回庄。宋麒摆正心态等待江辞风问话,可一路上再没等到他看自己一眼。中午的宴席果然够丰盛,可惜段家两兄弟也受邀入座了。宋麒跟江辞烟坐在一起,尽力不引人注意。开席前,江夫人对侍从低声嘱咐了什么,侍从领命出门,请来另一名客人。进门的是个神色严肃的蓝衣青年,不足二十岁年纪,瘦削清秀,剑眉入鬓,单眼皮配上狭长眼形,天然有种没睡醒似的不耐神色。青年拜见了江氏夫妇,便板着脸走到江辞风一旁的位置坐下来,全然无视段家两兄弟。“青洲哥哥!”江辞烟惊喜道:“你怎么来了?”蓝衣青年不友好地斜看小姑娘:“不欢迎?”江辞烟撒娇道:“我可想你了!”“你就是见了我才这样说。”蓝衣青年不领情,板着脸抱怨:“我洞中丹药尚未练成,本出不得蜀山,你哥非要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