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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以陈冬阑的收入条件,不至于租这样的房子。一定是着急入住,才随便找人帮忙找了这样一个破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陈冬阑这个人,离了他就不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离了他就失了生机,失了动力。袁渊想了想,说:“差不多还有一个月,我的新房子就能入住了。”陈冬阑僵硬地点头,像是没听进心里去。袁渊叹气:“那时候,你来租我的房子吧,也不收你房租,你每天给我做饭就好。”他边说,边看着陈冬阑呆愣住,满眼的不知所措。“愣着做什么,要不要租?”陈冬阑还是没反应过来。“再不说话这事就算了。”“……要。但是,我可以还像以前一样付一半房租吗?”“随便你。”以前其实也不是一半,本着照顾学弟的心理,他多付了一点。“虽然付房租,但是还是让我来做饭吧。”“这个也随你。”“我、我会学更多的菜。”“这个……”袁渊笑出来,“不急着现在说吧?”第八章陈冬阑也笑了笑,把视线往下挪。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看到袁渊笑,他都不敢看太久。“你喝水吗?”陈冬阑这话问得像是急着给皇帝献宝的臣子。袁渊再一次打量他的小破屋:“水倒不必要喝,你饿不饿?”经他这样一问,陈冬阑才发现他们匆匆从森林公园赶回来,还没吃晚饭的。于是他说:“你饿了?我现在做饭。”“你连燃气都没有,怎么做?”“……”陈冬阑把这事忘了。他搬过来那么久,其实一次也没有做过饭。厨房空荡荡的,只放了没使用过的厨具。袁渊挑眉问:“你之前在这都吃什么,出去吃?”陈冬阑突然想到了自己床下的那箱吃了一半的速食面,还有柜子里的几包饼干,含糊道:“嗯……差不多,下班了就顺便在外面吃。”“真的?”袁渊追问。“真的……”陈冬阑总感觉被他看穿了,回答起来格外没有底气。他不是故意不好好吃饭,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吃饭就只是在满足身体要求,并没有任何趣味。就算费尽心思为自己准备丰盛的晚餐,也不会比饼干面条好吃到哪里去。袁渊当然知道陈冬阑是骗他的。陈冬阑会一大包一大包的买饼干,然后放在柜子里。他记得有一次,那时候他们刚住在一起不久,衣服收错了,他在陈冬阑房间的柜子里找东西。两个柜子,一个里面春夏秋冬所有衣物只占了一半的空间,另一个空空的,角落里堆了一袋饼干——家庭畅享包,超市能买到的最大的那种。陈冬阑瞟过柜子的眼神也太明显了。“那我们去外面吃吧。”陈冬阑急着摆脱被差穿的危机。“也行啊。”袁渊轻描淡写地说,“你之前一直在外面吃,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去。”陈冬阑一愣,磕磕巴巴地说:“那些……那些店应该都不会开到这么晚。”“去看看。”陈冬阑背在后面的手纠结地扣在一起。袁渊这样一定是知道他每天在家吃饼干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给他一个惩罚?陈冬阑打算诚实地坦白:“其实我……”“算了,”袁渊露出好笑的表情,“我们回原来住的地方做饭。”陈冬阑都摸不清他这样反复所欲为何,但只要他提出来了就会去考虑可能性:“家里应该没有食材,现在也不好买……”说到这里他顿住。言语总是会有失,他从那里搬出来这么久,但潜意识里还是认为那才是他的家。这里只是一个方格子。他在这里吃饭睡觉,机械性地重复着每一天。他还以为,他再也没有家了。袁渊毫不在意:“就吃面条也不错。”陈冬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还是在外面吃吧,我请客……可以吗?”如果要他给袁渊做一顿阔别已久的晚餐,那绝对不可以只有面条。他要做的比任何一次都要丰盛,才足以疏解他想要为袁渊做点什么的心情。袁渊再一次允许他呆在他身边,陈冬阑只想把最好的捧到他面前。袁渊拧了拧眉:“你既然想做什么都要再询问我,那为什么不直接听我的?”陈冬阑一愣,以为他不愿意:“那就直接听你的,我们煮面条。”“……”袁渊郁结。他的意思是陈冬阑不必再事事询问他。他不用一直妥协,袁渊也可以为他妥协。怎么就这么笨?最后,陈冬阑从自己屋里抱了两个锅,赶在超市关门之前买了一盒鸡蛋,拿了把不新鲜的葱和一根不新鲜的黄瓜,去之前合租的房子里煮面条。进到房子里面时,陈冬阑的心颤了颤。他庆幸自己当时走得足够快,足够迷糊,足够忙乱。一旦他多留几分钟,甚至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会舍不得走了。屋子里头稍乱。袁渊并非是一个不爱好整洁的人,反之他很乐于收拾自己,也乐于收拾周边。只是工作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在没理清楚思绪之前,屋子再脏乱他都不会管。陈冬阑在的时候,除了袁渊的房间不会轻易进去,每天都会打扫和整理。他打开冰箱,希望看到有别的食材,但是没有,除了水就只有一小瓶没开封的红酒。袁渊酒量不差,但是并不好此道,从不在家里喝酒。起码他们同住的这三年,袁渊从没往家里买过酒。袁渊也走过来看冰箱,见陈冬阑的视线久久停留在酒瓶上,说:“这是于霖送的。你想喝?”陈冬阑赶紧摇头:“不是……只是好奇。”只是担心这里会有其他人呆过的痕迹,担心这里有别人的物品。好在袁渊也只是问一句,并没有要用红酒配面条的意思。面条煮出来很朴素,上面撒上葱花和黄瓜丝,旁边卧一个荷包蛋,但陈冬阑已经尽力了。袁渊尝了一口,味道很熟悉。每一个人做饭都有自己的味道,就算是完全不同的食材,也会有一个熟悉的基调贯通在那个人所有的菜中。陈冬阑做的东西就有一种只有他才做得出来的味道。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一直怀念着这个味道。要让他说之前那一段时间常吃什么,他说不出来,因为陈冬阑不在的时候,他吃饭也很敷衍。两人吃完,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袁渊收拾碗筷去清洗,陈冬阑也站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袁渊从厨房里探出脸来:“等等,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