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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彻底丧失理智的男主有了一丝缓和的机会。贺宇帆心里清楚,如果男主不丧失理智,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护崖寺。但是一旦男主被住持炼化成功,估计那时候,倒霉的就是整个修真界了。况且就因果报应来说,男主也确实拥有毁灭护崖寺的理由,只是……“大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救的这个人是个混世魔王该怎么办?”贺宇帆没忍住,还是将他最纠结的问题道出了口。安竹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有点儿诧异,只是愣了一秒,便坚定的摇头笑道:“所见皆缘,所遇皆缘。不论他在尘世中身份如何,佛门以慈悲为怀。他进了寺,我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他就这么死了的。”贺宇帆点头。安竹这话说的还真符合他的性格。沉默了半晌,这次不用贺宇帆开腔。安竹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一般,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确实是想帮他,但是他现在情况很不好,那些毒又太猛,我是真的有点儿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贺宇帆皱眉:“怎么了?”安竹摇了摇头:“前段时间他好不容易醒了一次,后来没过多久就又昏过去了。那时候师父说交给他来治疗,我实在没办法,便也只能同意了。后来他确实也醒过来了,可是他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清了。声音的话……好像我从来也没听他说过什么。”那是因为你师父马上就要炼制成功了啊。贺宇帆在心里应着,面上却顺着他的话,皱眉沉思道:“其实我觉得,他或许是可以听到的。”“什么?”安竹不解:“你的意思是……”贺宇帆点头:“我觉得会伤成那样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如果是我的话,就算被人救了,我也不会贸然去相信别人。装聋作哑有时候也算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良策的。”安竹眨眨眼,下意识抬手在下巴上摸了两下。眉眼间也慢慢带起了些许了然之色。贺宇帆见他明白了,便又继续道:“还有就是,我觉得能中那么奇怪的毒,他自己对毒方面应该也略有研究。所以你再给他弄什么药材的话,或许可以给他说说配方,就算为自己考量,他也应该不会再憋着话了。”安竹听他说着,越听越觉得格外的有理。脸上的激动之意来不及隐藏,光是那双黑眸中透出的情绪,就好像是要随时忍不住告辞回寺里尝试一下了。贺宇帆看他这样,心底也是喜忧参半。在里,男主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点儿的戒心因为安竹被师父误导而增致最强,而这也是导致最后在他恢复后强行屠寺时,连安竹也没放过的直接原因。贺宇帆不知道他写出来的东西能成真多少,也不知道他这种干预能有多少作用。但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能做点儿什么也总比干看着强。或许是因为贺宇帆的这两句提议的作用,安竹对他的态度也比之前更温和了不少。甚至在又逛了一会儿后,盯着一家摊位上的一块黑乎乎的木头,拧着眉,主动朝贺宇帆询问道:“贺施主,你怎么看待以毒攻毒的疗法?”贺宇帆皱眉:“这个……”“以毒攻毒,不过是让体内多了种毒。攻不攻的了另说,至少对精神或rou体的损伤是免不了的。”一道熟悉却满是冰冷的声音传来,两人皆扭头朝声源处看了过去。只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桓承之,正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并带着点儿不悦的看着他们。安竹似乎被他的答案给怔了一下,眉头拧的更紧,半天也没回过神儿来。贺宇帆则是在最初的一秒愣神后便主动站起身子,朝桓承之扯了扯嘴角,开口笑道:“你好慢啊,干什么去了?”“没什么。”桓承之撇嘴,错了视线,明显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隐藏事情,饶是贺宇帆原本没太大的兴趣,也忍不住多了些好奇。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朋友,他倒也没打算跟桓承之玩儿什么“零距离”毫无欲望的关系,所以好奇归好奇,也就是又扬了扬眉,这事情便成功被抛去了脑后。不过经过这么一个打断,那边儿安竹也想通了似得站起了身子。师父一直在说那人身上的毒太烈也太难处理,除了以毒攻毒外别无他法。他确实也质疑过这种安排,但是师父一直说没问题,他也找不到什么能说服对方的理由。现在想想,就像是这个白衣人所说,以毒攻毒必然伤身,如果再听师父的弄下去,就怕到时候毒解了,人也撑不住了吧……安竹越想越紧张,就算以前也有这种感觉,但是碍于对师父的崇拜和敬佩,那种全然的信服度也不允许他去多想什么。他找贺宇帆问这个问题,也不过是想有人能站在他这边儿,让他对师父的愚信能消停一下。既然目的达到了,那接下来……“二位施主,我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把他交给师兄照看,这出来大半天也该回去了。咱们缘分不尽,日后……”“你等一下。”贺宇帆见他急着要走,赶忙打断道:“跟我们出去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安竹疑惑。只是贺宇帆不再细说,他也没再追问。见人转身,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抬脚跟了出去。三人倒是没走太远,只是到了白鸿山后山的半山腰上,确定周围没人,桓承之便抬手布了个隔音的结界,然后给贺宇帆使了个眼色道:“有话说吧。”贺宇帆点点头,却是没把视线往安竹身上放,而是继续盯着桓承之的双眼,笑眯眯的问道:“你现在还差五级就可以成神了对吧?”桓承之挑眉,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在明白之后,他反而没去回答贺宇帆的问题。眉眼间也充满了不赞同的意味。贺宇帆朝他伸手:“就一个。”桓承之摇头:“你说了都给我的。”“你还说了一个都不要,全给我留着呢。”贺宇帆撇嘴嘀咕了一句,也不等桓承之说什么,他又继续道:“咱们好好说,我就要一个,反正你也只需要五个就够不是吗。或者你想要什么,我跟你交换也可以啊。”桓承之眸光一暗:“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贺宇帆毫不犹豫点头承诺:“什么都可以。”甚至像是为了让桓承之相信他有多诚恳似得,还竖起三指朝天补充了一句道:“我发誓什么都可以,而且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当然你别要我哪个器官之类的啊,我还想多活几年的。”他闭着双眼认真的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话语间桓承之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危险了。其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