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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没多久你就接到了K大的offer,你念的专业申请处理时间不会短,加上前期准备,算一算,至少从我们度假回来开始你就有出国意向了,后来我和你商量保研本校你怎么还答应了?”楚非白沉默了一会,道:“我一直都对K大很有兴趣,因为你才打算留在本校。我们的关系曝光后,我觉得我还是无法接受别人因为我的性向对我另眼相看,所以在和你分手的两天后就向K大提交了申请,出国前遵照我父母的意愿和晏秋订了婚。说实话,在国外的日子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晏秋跟着我去了X国,但是我根本没精力应付她,每天都忙得喘不过气,合作伙伴那么多,能交心能的却只有自己。有一天半夜十一点,我因为连着几天熬夜在图书馆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图书馆里只剩下几个人,都在埋头做自己的,周围很安静,桌上是摊开的外文文献和调研材料,那一瞬间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两年都在干什么,只是特别想见你,想给你打电话。”“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想念你。”楚非白轻吁一口气,身体向前倾,双眼深深的望定沈真,说:“那天后我就和父母坦白了性向,并和晏秋提出离婚,本来一读完PhD就要回国,只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耽搁了又一年。现在我想问问你,我犯了六年蠢,你还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沈真和楚非白相识近十年,相爱四年,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话,恳切得几乎有点低声下气,就算两个人之间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心里仍然有些触动。沈真两手转了下水杯,笑了笑说:“后悔了?”楚非白道:“后悔了。”沈真道:“后悔也是你自己选的。”楚非白坦然道:“如果当时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和你分手,然后出国,但是我不会再假装和你只是朋友关系,害你遭人误解。”如果没有和沈真分手出国的经历,也许楚非白永远都不会发现有一个人在他心里能比名声更重要,他会隐瞒自己的性向,和晏秋或者哪个姑娘将就着过一辈子。沈真道:“你到底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找我打架的?”楚非白道:“我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公布我们的关系,如果你会相信的话我当然愿意这么说。”沈真推了推眼镜,道:“怎么说都好,你也道完歉了,可以走了。”楚非白坐着不动,低声道:“再给我个机会,沈真。”沈真简直无奈了,他想说我究竟做过什么才让你觉得我像胸怀宽阔的白莲花圣父或着虽受虐而痴心不悔的受虐狂,看了眼楚非白又觉得没意思,只说:“不可能。”楚非白一笑,说:“你的小动作到现在也没改,想要掩饰时就会推眼镜。”沈真唇角渐渐抿直,楚非白道:“从分手后到现在,你都没有再交过男朋友吧?我知道住在你家的那位先生不是,是的话,我问的时候你不会略过不答。为什么不找别人?是不是因为当你对人产生好感的时候,总会想他愿不愿意为你向家人出柜,能不能承受来自他自己、来自家庭或者其他方面的压力,你会想他是不是会和当年的我一样为了别的东西放弃你。你也不忍心有人为了你放弃娶妻生子儿孙满堂的正常人生去走一条歧路,因为你知道这条路太难走。沈真,除了我,你还能再轻易相信哪个人,相信他可以陪你走一辈子?”楚非白的话像没开刃的刀在沈真心上狠狠磨了一下,苦涩之外又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沈真语气冷淡的说:“你说的没错,我被你咬了一口怕了六年,我想你今天说的话也都是真心的,那又怎么样?楚非白,你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是你觉得我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我一个男人,智商正常身体健康,身边没个人难道我就过不下去了吗。”楚非白皱眉道:“小真……”沈真道:“十七分,我赶时间。”沈真杯子一放,楚非白起身跟在他身后,道:“你不是要去机场吗,我送你。”沈真道:“不用。”“好吧。”楚非白面露无奈,沈真经过他身边时,楚非白忽然倾身抱住沈真,在他耳边道:“生日快乐。”沈真愣在原地,半晌后摸了摸脸上被亲到的地方,拿起放在桌上的行李包追出去。“楚非白!”楚非白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闻言下意识回过头,沈真走过去一拳揍在他下巴上。楚非白被打的往后退了一步,捂着下巴满脸苦笑,沈真甩了甩刚揍过人的右手,一派斯文的冷笑道:“你该感谢我爸妈,感谢他们给了我良好的教养。”沈真自觉十分冷静,顺着心中立刻离开的冲动把楚非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楚非白叫他的名字,说了句什么,沈真充耳不闻,一直走到小区门口被保安叫住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又想起家里大门还没反锁。这乌龙跟针似的在他心上扎了个口,胸腔中膨胀着的怒气顺着小孔一溜烟的泻光了,沈真一阵脱力,都不知道该觉得尴尬还是恼怒,换好鞋锁完门赶到机场,正赶在摆渡车出发前到达登机口。到达D市时刚过两点,沈真取完行李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出口外来接机的沈芸。沈芸扎了个大马尾,穿着浅蓝色雪纺短袖衫,白色高腰短裤下一双长腿,她本来就生得高挑,脚下高跟再一踩,生生把周围男男女女都比得矮了一截,她也看到沈真了,招财猫似的抬起手对沈真晃了晃。沈真再三答应回去会带上两大盒蟹壳黄和擂沙团后,陆宣终于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沈芸凑过来笑嘻嘻的抱住沈真胳膊,说:“来来来,抱一个先,千盼万盼了大半年,可算把你盼回来了。”沈真任她半挂在自己身上,笑说:“我要回来,你们又不让,还浪费了一张机票钱。”“那不是为了给你省出追媳妇的时间嘛,你刚刚和谁打电话?总不至于是给吴山青报平安吧。”沈芸肩膀碰了碰沈真的,眨着眼促狭道:“是我嫂子?”沈真道:“不是,一个朋友。”他虽说是朋友,眼神和语气却更柔和了一些,沈芸自小就和沈真吵吵闹闹,对辨别沈真细微的表情变化特别得心应手,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瞟着沈真,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嘟囔道:“都四个多月了,还没追到手,哥你延迟都彪红了啦,再不快点嫂子要跟别人跑啦。”旁边的行人听到沈芸的话都好奇的扭头看沈真,沈真好气又好笑,斜了眼沈芸。沈芸像只机警的兔子,沈真眼风扫过,她立时脸色一整,长腿一跨两步迈上前,殷切又不谄媚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