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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的主人”?而在容幽昏睡三天之后,谛明为什么拒绝见任何人,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甚至在夜里,青先生也没有再出现。容幽想不通,但他相信谛明,谛明最后一定会为他解释。他们经历过很多事,彼此也有过隐瞒,但没有事情是不能跨过的。因为他是青先生啊……明亲王闭门谢客持续了整整半个月,依然没有再度露面的迹象。在这期间,容幽从耐心等待,变成了急躁,又变成了低沉和忧虑。他无心功课,每天都记得去询问明亲王的情况,但每每都被拦在门外,唯一能知道的是:御医并没有被紧急召集过,明亲王殿下只是不见任何外人地闭关了。这期间,霜楼将军终于伤情稳定,离开了重症监护室。容幽去看过他。霜楼依然很冷,醒来后问了秋辰的处置,知道秋辰已经被执行死刑之后,便没有再提起秋辰一个字。之后他去也求见明亲王——容幽以为谛明谁也不见,但是,谛明见了霜楼。却依然不肯见容幽。他们在里面谈了大约只有半个小时,霜楼出来时褪下了外套,单膝跪在容幽面前,说:“容幽,殿下将我赠与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主人。”容幽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霜楼的眼睛……它们是死的。以霜楼对明亲王的忠诚程度,他能毫不迟疑地接受他的任何命令,却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一定是谛明说了很绝情的话,或者是绝对的命令,逼迫霜楼接受这个结果。容幽说:“我要见殿下。霜楼将军,你先起来,这件事还待商榷!”“殿下的决定是不会收回的。”霜楼说,“殿下也说,他不会见你,望你自行珍重。”容幽直视着他,蓦然道:“‘自行珍重’……是什么意思?”明亲王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容幽却难以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分手,站在谛明门外,执著地想要一个理由。“容幽,殿下是在情报人员回来之后就闭关的,”霜楼想了很久,告诉他说,“我只能猜想,你们之间,也许有血缘关系……”“血缘关系……又是什么意思?”容幽怔了一会儿,忽然说,“这不可能,就算真的是这样,他也一定会告诉我,他根本没有理由瞒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信他连一句话都没有!”但是,从这一天开始,明亲王再没有出现过。……半个月后,S169星系驯龙师资格考试正式结束了全部流程。参与考试的一共三百余人,最后被授予驯龙师资格证的一共15人,容幽位列第11名。以他过去的成绩,原本应该稳居第一,被特别给与直接参加明年的高级考核的资格。这一次让很多人深感惋惜,认为是他因病所以发挥不佳。容幽的师兄师姐们都知道,他半个月前病了一场,据说病情非常严重,足足有一周多不能下床见人。不过,容幽毕竟是容幽,再艰难的情况他也能独自撑过来。驯龙师资格考试上,他带病前来,在第一门科目缺席半小时的情况下奋笔疾书,一口气回到了排名前列。当时他还在考生当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他进门时刚好30分钟,而考试规则是:正式开始后30分钟,不允许任何人进场。但考官极为恭敬地请他进来了。容幽却全程没有说话,他幽冷的气质令人感到难以直视。即便是在病中,他的一双眼睛似乎却显得更亮了,几乎像是寒夜里的星火。考试过后,容幽上了一辆车,他的司机为他关上门时,一位考官额上甚至渗出了冷汗,低头向司机问好。司机却同样气质极冷,完全无动于衷地上车走了。在这个时候,距离庞文少校叛逃事件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在民间引起极大反向的这则新闻终于渐渐平息。军事法庭上,庞文数罪并罚,以一种超乎人们想象的速度进入了结案阶段。但是,庞文的手下多数是军队,他们对庞文极为忠诚,认定他是为了养兵才会贩卖旧军火,认为他罪不至死,之所以军事法庭会这样判决……理由是上头有人施压。他们说,这个施压的人在帝国只手遮天,以至于连名字都不会在新闻中出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已经知道他们暗指的是什么人了。但明亲王始终没有出现,就像他刚来时的那样,白龙鱼服。知情人不敢道出他的身份,不知情的人则连靠近他一公里的范围内也做不到。容幽想不到自己终于也会变成后者。他们在社会阶级上的差异,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目了然过。没有了明亲王的许可,他甚至连见上一面都是奢求。谛明只让霜楼转述了一句话,然后送了他一片龙鳞,就此在他生命中消声觅迹。简直就像那时龙神留下一颗龙珠,就此离开了容虔的生命。容幽曾经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青先生,就这样轻轻将他给放下了。支撑着容幽继续走下来的,是他的自尊心。他发誓不会再像曾经那样依赖任何一个人,然后将谛明给他的所有东西都压在箱子底,和白瀚仅剩的遗物一起封存了起来。有一次,庞文军队中残余的心腹逃亡出来,在容幽的路上伏击了他,妄图让明亲王也感受到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当时霜楼也在,配合容幽日益精进的精神力控制手段,快速地将这些人压制。没想到他们在自己身上绑了炸药,企图和容幽同归于尽。容幽眉头一皱,精神力陡然突破第一阀值,但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另一股精神力——它是那么的熟悉,隐隐约约地笼罩着这片街道,关切着事情的发展。容幽的精神力瞬间铺展而出,如洪荒巨兽出笼,将敌人活生生顶出二十米远,按压在不远处的墙面上。但他没有继续解决敌人,反而转过头,看向空旷的街道,说:“我知道你在这里,谛明,出来见我。”风声呼啸,从街道的这一头奔行向那一头,只剩下寂寥。霜楼走过来说:“容幽,我们回去吧。”容幽看了他一眼,却并不回答,反而纵身一跃,站在高处茫然四望。容幽说:“你出来对我解释。不管这一次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相信你。你就算是再一次骗我,我也可以以后算账。”无人应答。容幽等了许久,恍惚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像枯坐在龙神的祭坛上等待着黎明的容虔。那个梦好像太过真实了,那样的悲怆和迷茫,都还在容幽的身上停留。一切都是静的。容幽甚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