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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是料定了他会来。兰子卿抬眸看他,唇边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眸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隐有蛰雷暗伏。山雨欲来之势。“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子卿你休息了。”夙丹宸走到一半,借着桌上一盏油灯看清他此刻诡谲的面容后,心惊胆战,忙往身后逃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一次见到子卿这副样子,自己差点被子卿……那晚的记忆窜上心头,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手刚摸上门,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殿下不该给臣一个解释?”他愣了愣,不解的回过头,正撞见一张放大的如玉容颜,眯了眸,冷冷注视自己。好……好可怕的眼神。夙丹宸吓得往后缩了缩,讪讪笑了笑。“子卿……你、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解释,我怎么听不懂。”兰子卿阴沉着脸,抬起他受伤的手,冷了声。“殿下为别的男子受伤,可曾想过臣的感受。”闻言,夙丹宸松了口气。原来子卿是在气这个。“应大人有难,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嘛。”“所以殿下便置自身不顾,置臣不顾?”兰子卿怒容不减。“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不是好好的。”他此刻离兰子卿不到一肩之距,伸手便搂了他的腰,将人揽入自己怀中,低头啄了一口柔软的唇,柔声道:“别生气了,我认错好不好?”兰子卿被他这样一哄,怒气稍褪,“这件事臣可以不计较,不过殿下和应大人之间,总该给臣一句解释。”想起应玄那番夺宝的话,墨眸沉了沉,缕缕寒气从面容透出。夙丹宸瞪大了桃花眼,满是不解之色。自己同应大人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眨了眨无辜的桃花眼。“我同应大人只是朋友,子卿你多心了。”兰子卿沉沉盯着他半响,换了个方式,道:“殿下和应大夫素无交情,为何短短几日之间,便成了朋友?殿下和他究竟是如何成为朋友?前几日殿下同他又都做了些什么?”“这……”兰子卿一连三问,直问的夙丹宸喘不上气来。他有些不满。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还要向别人一五一十地汇报?兰子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菱唇紧紧抿了抿,半响才道:“罢了,殿下不愿说,臣亦不强求。”夙丹宸重又笑开,收紧了手臂,抱得更紧。“子卿,我同应大人真的没有什么,你相信我。”“臣相信。”深不见底的墨眸中,一点一点显出柔情,像漆黑的深林里,突然生出一束火光。顾盼生辉,含情脉脉。“殿下,臣喜欢你。”夙丹宸一听,脸色微红,“唔,我知道。”兰子卿仍是深情款款的模样,放柔了声音,轻轻道:“殿下,你也说一句喜欢,可好?”话中,绵延不尽的期待。夙丹宸怔住。突然记起,两人交往至今,他还从未对子卿说过喜欢二字。不就是一句喜欢,子卿想听,说与他听便是了。偏偏,话到唇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自己同子卿已经是情人关系,自己也的的确确是喜欢子卿的。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喜欢”二字,硬生生卡在喉咙口,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难以言说。夙丹宸偏过脸,目光闪躲一旁。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兰子卿目光一沉。“殿下,说你喜欢臣。”扳过他的脸,迫使他正视自己。夙丹宸的目光刚刚触及到兰子卿面色时,便震住了。这是怎样复杂的面容。期待,隐怒,害怕。混作一团,碎成眸底一片深沉喑哑的光。兰子卿便是用这样又深又沉的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静静地等待他开口。反观夙丹宸,犹在愣怔中。空气,沉默安静至极。兰子卿等了又等,见他半响无言,终于冷了脸色。被应玄勾出的强烈不安,一忍再忍的怒气,冲昏头脑的妒火。汇成一脉。终于在此刻,暴风骤雨般爆发。。“殿下不肯说,没有关系,臣做便是了。”夙丹宸尚在愣怔之中,整个人突然受重力一带,向前趔趄了几步,被兰子卿推到在床。刚撑起身体,又被人重重按下。“你、你要做什么?”压在身上的人满目阴沉、面容扭曲,再不复平日柔情似水的模样。“臣只是想同殿下,做情人之间该做的事情。”满室风暴,山雨倾来。第39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子卿,你别样,你的脸色好吓人。”夙丹宸挣扎着起身,又被人重重压制住。兰子卿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往下探去,缓缓抽出他袍间的腰带。“殿下若是不喜,只管推开臣便是。”拉过那双温厚的手,举过头顶,拿抽出来的腰带绑在床头。用力时,小心巧妙地避开了他手掌上的伤。见他挣扎不断,淡淡跟上一句,“殿下若挣开它,你我之间,到此为止。”夙丹宸怔了怔,盯着他瞧。那张柔美的面容既复杂又淡漠,目光像是在看他,又像是落在远方,白雾蒙蒙,茫然落寞。瞧来,实在令人心疼。他咬了咬唇,却也不敢再动。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兰子卿这才脸色好转,一面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他衣前的云扣,一面缓缓道:“殿下既不拒绝,臣便当殿下是喜欢的。”夙丹宸一阵气苦。“子卿,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夙丹宸瞧着眸子越眯越危险的兰子卿,不由地胆颤起来。兰子卿嗤笑一声,轻轻拨开最后一颗云扣。一片洁白结实的胸膛露出。多年习武的阳刚与养尊处优的细嫩完美相融,以至于他的胸膛既不同于文人的柔弱,又区别于武夫过分的刚硬。兰子卿眸色转深,心口鼓噪地厉害。“殿下,你的身体好美。”喃喃失神地贴近身下人光裸的肌肤,眉目间尽是痴狂。尘封二十八载的欲望,蠢蠢欲动,再不能抑。人非草木,孰能无欲。只是他天生断袖,又生性淡泊,故而一直清心寡欲,二十八载不曾行过周礼。直至,这个人的出现。三年前他新登相位,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