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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头有脸的大神,要不然不会悲催成这样!孟广庆坐在石磨上一边哀悼自己的狗屎运,一边低头打量他现在的这个娘,他前世的妈长什么样他已经记不清了,家里的相片都被他爹付之一炬,后来据村里人议论,他原来的妈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好看到什么程度光凭想象也猜不出来,不过他觉得他现在这个娘倒是真挺漂亮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大,虽然现在看起来干巴巴的,但是没伤根本,好日子过两天应该就养过来了。看着看着,孟广庆糊涂了,觉得眼前的好像就是自己原来的妈,就是那个无论自己怎么哭喊也没有留下的妈,他不知道那个妈后来有没有后悔过,后悔没有带他一起走,后悔以后会怎么样呢?有没有偷偷回去找过他?“儿子,你怎么哭了?你不想娘嫁人是不是?你要是不想,明天娘就不嫁了,娘守着你也能过!”孟广庆的思绪被打断了,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好大的脸,是他现在的娘。孟广庆吃了一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最后一次哭是他师父被查出癌症的时候,那时候他哭着求医生救救他师父,可是没有用,他师父患的是肝癌,很疼的那一种,他师父一个月之后就疼死了,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哭过了,而那时候他只有16岁。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湿漉漉的,孟广庆很不愿意承认那些是自己的眼泪,不过狡辩也没有意义,孟广庆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把,梗着脖子说,“我没不想你嫁人,你嫁你的吧,不用守着我,你自己过好日子去吧,我自己吃耗子rou也能过得挺好,我不去。”他娘一愣,气得笑了,“哟,我儿子还挺有志气,你个小豆子,不带你,我改嫁干什么?说什么傻话呢!你以为我愿意被别人戳脊梁骨啊!你看看你亲爹除了留给你这间破房子还留下什么了?病了三年,咱们娘俩什么也没剩下,咱们连地都卖了,看你现在瘦的这个样子,一场秋雨就差点要了你的命,娘连副好药都买不起。娘本来是想守着你,咱们娘俩好好过,让那些说娘坏话的人看看,没准儿老了也能立个贞节牌坊,可是你这一病,娘就后悔了,这吃糠长大的和吃rou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兴许吃糠还真长不大。你姥姥给娘找的这一家挺好的,他是个杀猪的,有本事能赚钱,他的原配死得早,留下两个儿子都挺大的了,家里没个女人挺可怜的,你大舅早就认识他,说是人挺好的。反正村里那些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娘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嫁了,老娘过好日子去,让她们噎死!”他娘说到这里得意的笑了,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自己,你爱嫁就嫁吧,我不走,我自己能过。”孟广庆气呼呼的躲开了他娘的手,他知道他娘说的是实话,可是他还是很生气,他不是气他娘,而是一股无名火。不过,他说的是气话也是实话,养活他自己对于孟广庆来讲并不是多难的事情,他前世三岁开始就没人管了,如今这四五岁的身体就算是换成他四五岁时的灵魂也饿不死,何况现在他的灵魂已经25岁。当年他四岁离家的时候跟着的并不是人贩子,而是他后来的师父,也是抚养他长大的人。他师父就是一个匪,一个悍匪,收养他的时候年龄已经四十多岁了,积攒了一点儿财富想要金盆洗手,回乡的途中遇上了他。当时四岁的孟广庆拎着一根棍子站在路中间劫道,他师父认为这家伙‘年少有为’就收下了他,此后一生未娶,并把全部的本事都教给了他。孟广庆跟在他师父身边十几年,首先学会的事情就是逃命,并且想方设法让自己活下来,每年他都会被他师父扔进深山里一段时间,什么都不给,连根带尖儿的木棍都得自己找块儿石头自己削。不过他的这项生存技能一直没有真正用过,他比他师父成功,一次也没有被逼到过绝路,二十几岁就攒够了养老钱,可惜他师父死的早,没来得及享受徒弟的孝敬就走了,也没有看到他后来的‘辉煌成就’,想起这些孟广庆就觉得挺遗憾的。现在倒是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他自己也没有享受几年,这下一朝穿越,自己又一穷二白了,境况没比原来好多少,原来学的本事倒真要派上用场了,想到这里,孟广庆有些泄气,坐在石磨上不吭声了。他娘跟着在石磨边坐了下来,跟他抵着头轻声说,“儿子,快起来吃药去吧,吃完了咱们好走,其实……”“其实你就是想嫁!”孟广庆在石磨上站起来,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娘的话,无名火又涌了上来,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前世今生没什么不同,他肯定是天煞孤星转世,永远只能靠他自己!“对,我就是想嫁,怎么了?!我傻了才会问你这个屁大点儿的孩子,你痛快点下来吃药,吃完了药我们就走,你姥姥那边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呢!”他娘也生气了,站起来和他脸对着脸。“我哪儿也不去!”孟广庆站在石磨上大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坚持,感觉好像他前世的妈找了回来,而他终于‘报仇雪恨’一样。“我说你怎那么拧呢,你到底走不走,明天花轿就到你姥姥家了,我们这回去还得收拾呢!”他娘急了,站起来打算把他抱起来走。孟广庆见势不妙,急忙从石磨上跳下来,他娘一把没捞着,开始绕着院子追他,娘俩在院里跑起了马拉松,最后孟广庆先跑不动了,干脆就势趴在地上抱着门槛,他终于在奔跑的时候给自己的无理取闹找到了理由——“我不走,我就不走!你自己走吧,过两天你觉得过好了你再来接我行不行?你看一眼就知道人好坏啊,谁知道你嫁个什么人,人家说要我你就信啊,到时候把我掐死怎么办?你非要带我这个拖油瓶干什么?你别拽我,你快走吧!”他娘使劲拽了他两下,没拽动,气得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你可真像你那个死鬼爹,五岁的屁孩子,全身上下没有二两rou,心眼儿却没少长!人家掐死你干什么?你还没有一个小鸡子吃得多呢。撒手,否则我真走了,我可告诉你,你别后悔,别我前脚一出门,你后脚就后悔了!”“你走吧,我不后悔,你自己嫁过去吧,要是人家欺负你,你就还回来,我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孟广庆忘了自己如今只有五岁,开始抱着门槛‘顶门立户’,他觉得他这个娘还行,拽他的力气很大,是真想带着他一起改嫁的,和他前世的妈不是一路人,不过他的无名火还有那么一小撮,所以依然坚持着。“嘁,人小鬼大,等你给我找人家,那我都得老成老帮菜了。时候不早了,我还真得走了,你姥姥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