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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环绕着嶙峋怪石,如同千奇百怪的雕塑。几线阳光直射下来,映着蒸腾的氤氲水雾,竟在潭上形成了淡淡一弯彩虹。秋禾看着彩虹,惊叹了一回,回头看到自己上回系的那根绳子还垂在石崖边,忙说:“这绳子还是在别人家偷拿的,等会儿我们离开时,记得带走,给人家还回去。”“不还!”白川一口拒绝,说:“这根我留着!买新的给他。”秋禾仰着头,扯扯绳子,笑道:“纪念我第一次从这么高的地方爬下来么?居然没摔死!”白川和他并肩站着,也朝上看,说:“你是没摔着,可把我快吓死了!”“咦?你当时躲在水底看着我吗?”秋禾转头看他。白川甩他一个“那还用问”的眼神,拉着他往潭边走,“过来,这边更暖和。”洞里冬天本就比外面暖和,再加上有几眼温泉熏着,更是暖意融融,十分宜人,比闷在柴火房里舒服得多。等秋禾手脚都暖和过来了,白川便提议说:“下水去泡会儿吧。”秋禾正有此意,闻言忙脱衣服。他穿了里三层外三层,这会儿剥洋葱似的剥了个没完。白川脱完外衣,看秋禾还陷在一件厚棉毛衫里,挣扎得很吃力,忙忍着笑上前帮忙。他把棉毛衫往上拉时,带起秋禾里层的秋衣,露出了一截鲜明白皙的腰线,往下是松松的裤腰,前面微凸处,一个浅浅肚脐份外醒目。白川只扫了一眼,顿时口干舌燥,心慌气短,里里外外轰轰烈烈地着起火来。秋禾兀自不觉,等终于把衣服剥完,差点出了一身汗。他穿条短裤,兴冲冲往潭里走,还喋喋不休地说:“可算能洗个痛快澡了!你都不知道,前几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外公连淋浴都不让冲!天天叫我拿个毛巾擦一擦!不信你闻,我都快馊了!这回不搓出两斤老泥来我决不罢休……”回头看白川呆站在岸上,这人还不知死活地招手:“来呀来呀,这边水温高!好舒服!快过来和我一起泡!”白川人都僵了,眼睛没处放,只好转身背对他,说:“我去拿毛巾。”说完便行尸走rou般往搁背包的地方走,又在那边磨叽了好一阵,等把身上燥热压下去了,才拿了毛巾,从潭里游了过去。彼时秋禾已经在离泉眼不远处找到一方宝座,热水从旁边翻涌而出,把他整个人蒸得一片熏熏然,四肢百骸里都透着懒散舒畅。看到白川过来,勉强挣扎着招手,说:“过来,……再过来点!我看看背上的伤怎么样了。”白川只得凑到他身边坐下,转过身让他看背上的伤。秋禾见他脊椎上有一处横断口,愈合良好,已经结了痂,这才放了心。又见背上纵横交错,布满淡粉色的伤疤,不由心疼,轻轻摸了摸。白川被摸得一哆嗦,秋禾以为他疼,忙小心避开新伤,嘀咕说:“这么多伤口,你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这都是谁弄的?”白川心里热、背上痒,又难受又舒服,神思都恍惚了。及至秋禾又问了一遍,才反应过来,说:“打架打的。小时候战斗力太渣,跟灰熊打架、跟野猪打架都吃过亏。再后来,林子里电野猪的机子又多起来,被电过好几次,有一回还落到捕兽的陷阱里,费好大力,总算脱身出来了。”秋禾数着他背上的道道伤疤,心里酸涩,忍不住说:“这些盗猎的人真是讨厌死了!……怎么连灰熊都欺负过你?你俩不是邻居么?要是还这么坏,下次不帮它了!”“它早打不过我了,”白川轻笑,恋恋不舍地转身,把在背后兴妖作怪的那只手攥住,说:“后来这一带人越来越多,常有人进来砍树,住着很不方便。再加上我八]九岁时能化成人形了,索性跑出山外,在外头溜达了很长时间,期间学会了说话,也学了些技艺,挣到点钱,就想把这片山地买下来。中途偶然结识了林祖昌,他听我说想买山,就以林氏家族的身份,帮我把这边的山地都买下来,我就回来了。”秋禾只稍一转念,就明白他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让林祖昌出面了。若要买山,势必要跟本地头头脑脑和地头蛇打交道,白川一个说不清来历的孩子,就算谈成了买卖,日后也容易受欺负,有个林氏家族当靠山,那些人多少会有所顾忌。“这位林爷爷倒是个好人,”秋禾拿毛巾给白川蒸背上的伤,又说:“不过,这山不是十多年前买的么?你怎么四五年前才回来?”“其实十年前林爷爷买地时我就跟着回来了。不过我长得慢,那时就是这副模样,怕镇上人看久了觉得奇怪,所以一直呆在山里,直到五六年前,才搬出来住。”秋禾点头,又问:“林爷爷后来就再没来过了?”“嗯,”白川想起往事,有点惆怅,说:“他在家族里其实也不受重视,为了少受气,常年在外面跑船,也漂泊不定,前些年偶尔还给我发发邮件,近来也少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说着沉默下来。秋禾看他有些难过,忙安慰说:“以后日子还长,想见面总有机。”“嗯,”白川望着他,轻轻道:“他见了你,肯定也会喜欢!”秋禾抿嘴笑,回想起白川的话,忽然起了一点促狭心思,“对了白川,要是按龙的年纪算,你现在是多大?是不是比我还小?来来来!快叫声哥来听听!”白川扭头看他,见那张脸被水汽蒸得有红是白,心里一动,色令智昏,脱口道:“叫哥有什么好处?”“咦!你竟然跟我讨价还价!”秋禾惊奇了,想了想,豪爽地一抹嘴,道:“宝贝儿,过来,让哥亲一个!”白川忍不住笑了,慢慢凑过来,在秋禾耳边小声说:“哥。”气流吹在脸上,引得秋禾一阵战栗,正在发懵,双眼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看不见,周身的触感自然加倍灵敏起来,秋禾一颗心怦怦狂跳起来,忽然觉得后腰被一只手往前托,露出水面来。微凉的腹部触上一团湿热,那湿热包在肚脐处,有活物伸进去搅了一下。秋禾浑身一颤,等意识到那是某个混蛋的唇舌时,脸上轰一下着了火。点火的混蛋其实也很没胆,且本来只是战兢兢地打算尝一口就退,没想到一亲而不能收,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只好一路攻城掠地,引燃一场摧枯拉朽的烈火,所到之处一片灰飞烟灭。高大的洞xue里寂寂无声,只有长短交替的粗重喘息。等眼睛上的手放开时,秋禾已经彻底昏了头。重见光明的少年面红耳赤,眼神迷离又无辜,手足无措地结巴道:“接下来……要……干嘛?”本来极为忐忑的白川,用他一息尚存的脑袋瓜子咂摸了这句话的意思,瞬间鼓起包天狗胆,满身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