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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子样,还要我们三个人过来,邓哥也太看不起人了吧。”谢景按了按指节,心想道,我在外面是结了什么仇吗,直接找到学校里来了。唯一一位穿对校服的仁兄,睨了他一眼:“废话那么多干嘛?”话音刚落,已经朝谢景冲了过来。“奇怪,厕所怎么锁门了。”一个同学从前面进来,一边自言自语道。沈晏清抬头,问道:“厕所锁门了?”同学有点义愤填膺:“是啊,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自己上厕所还锁大门,又不是没有隔间。”沈晏清头皮突突直跳,心道不好。谢景去洗脸洗了那么久,沈晏清还以为他顺便上了个厕所,不至于锁门了啊。难道是出事了?沈晏清急匆匆起身,走到走廊尽头,卫生间门上红色的朱漆掉了一大半,斑驳成了一块一块的,一只手推上去纹丝不动。“谢景,你在里面吗?”谢景的声音传出来:“没事,顺手把门锁了,我马上就出去,你先回去。”忽然“咚”一声闷响,接着“叮铃”一声,什么细小的金属物掉在瓷砖上的声音。没事个屁,沈晏清一脚把门踹开了。门插关上挂着门框上的半腐烂的木屑。地上躺着三个人,还有一把带血的小刀。谢景反应快,在人扑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开了,没伤太狠,刀锋只在谢景的小臂留下了一道五六厘米的划痕,不算深,但是在滴答滴答往下淌血。沈晏清快要气炸了,他走进去,拉开谢景,目光扫向了地上的三个人。三人这才看见走进来的沈晏清,齐刷刷地变了脸色。第50章第50章这两天天气好,谢景没穿的太厚,衣服也比较宽松。谢景的袖子划破了,上面蹭了不少血迹。沈晏清握住谢景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袖子挽起来,伤口就露了出来。刀伤在手臂的外侧,五六厘米长,对外渗着血,白皙的皮肤上几道蜿蜒曲折的血痕格外触目惊心。血珠说着手臂上的血痕,一滴滴,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沈晏清的心口上像是是有团火在烧,烧的他神志不清,心肺化成了一团,双眼都是热的。沈晏清没使劲,谢景一扭手就挣脱了,他把受伤的手臂收了回去,随口道:“小伤,没什么事。”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晏清扭头一看,后面俩小混混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盯着门口,准备趁人不备,从踹破了的门口溜之大吉。几个人一撞见沈晏清的目光,一哆嗦,一屁股又摔回地上。沈晏清弯着眼角,和蔼又可亲:“要去哪啊?”他的眼毫无笑意,感觉比背后沾了水的瓷砖还凉,令人心惊。穿黄校服的小混混刚才屁股还摔得火辣辣的疼,现在瞬间遍体生凉。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黄校服曾经在沈晏清脸上见过一次。沈晏清只觉得这三个人眼熟,但是叫不出来名字,知道他们是邓哥的小弟。邓哥在一中附近横行霸道,本命却非常文艺,叫邓思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估计没几个不认识沈晏清的。那时候沈晏清还不叫七爷。他初中也不是在阳城上的,高一才转过来了半学期,除了石旭之外,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放学下课独来独往,连个伴也没有。校园周边几乎都有这样的传统,几个小流氓把胆小懦弱的新生堵在没有人的巷口,面容狰狞地伸手讨要保护费。一中建的早,坐落在闹市的老城区,周边鱼龙混杂,这种现象层出不穷,受欺负的学生精挑细选,自己也不说,连学校也不好管理。游荡在附近的小流氓看人的眼神儿极尖,专挑默默无闻的高一新生下手,下手之前还要谨慎观察几天。他们盯了沈晏清两天,确定他出手大方,还独来独往,简直是人傻钱多的最佳典范。没两天就忍不住把人堵在路上,笑嘻嘻地伸手要钱。结果踢到铁板一块,光荣的铩羽而归。这帮孙子都有个光荣的传统。打了个孙子来了儿子,打了儿子来了老子。想着有靠山,一层层的往上告状。没过两天,邓哥亲自带着十几个人把沈晏清堵在路上,准备狠狠教训他一顿。那次黄校服也在,他永远记得那天,他们去了十几个人。这个小崽子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下手又狠又准,十分钟之后,一个不落的躺在地上哀嚎。当时沈晏清一只脚踩在邓哥的肩膀上,弯下腰,笑着问他,不是要收保护费吗,要收多少?他的手上有带血的擦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来自地狱的俊美修罗。所有人都躺下了,他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冰棍,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嚼完了,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沈晏清一战成名,之后再一中一呼百应,这群小流氓欺软怕硬,邓哥见沈晏清就像老鼠看见猫,屁都不敢放一个,绕着路走。这段时间,是邓哥纵横一中以来最屈辱的时刻。不过还好时间不长,第二年开学,沈晏清又转学了,销声匿迹了。黄校服抖了一下,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到了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邓哥和他说就教训一个书呆子,手上弄点伤,不能写字了就行,这还不简单。结果那书呆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揍人这么猛。最要命的是,七爷竟然也在这,他俩看起来还认识。太晦气了。黄校服缩了缩脖子,尴尬地打着哈哈:“就活动活动,活动活动……”“谢景!”门口围了两三个人,有人开口喊道。刚才踹门的巨大声响在腾飞园里余音绕梁,现在园子里挺空,看热闹的也不过寥寥。于光曲就是刚才抱怨厕所锁门的同学,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站在门口,盯着谢景的手臂震惊道:“你手怎么了”谢景看了一眼,摇头:“没事儿,就被人划了一下。”沈晏回过头,把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