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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的事。再想到日暮家一落千丈的境况,幸太郎感到一阵阵无力的浪潮涌上心头,每一次都在沙滩上留下更深的印记,一层又一层,像数一个无限的数般长久而痛苦。行尸走rou般回到了家,幸太郎从手腕上拿下塑料袋,走到卧室去看看,发现真司只穿着睡裤,没有剃胡子,狼狈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身边放着几本书。这会儿是下午三点,也不知道他睡的是哪门子觉,睡久了也许晚上会睡不着,但幸太郎不忍心叫醒真司,任他睡了过去。而他自己回到流理台边,翻找了刚买的蔬菜,考虑晚饭做点什么。幸太郎在煮咖喱的时候,真司醒了过来。他走出卧室,没穿上衣,打着赤脚走到幸太郎身后,从背后环住了幸太郎。“小司?”幸太郎问。“我在。”“晚饭咱们吃咖喱饭,我还得做一会儿,你去看着电视等一等吧。”“不要赶我走……”真司好像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幸太郎肩头,像在试图寻找一个归宿。“没有赶你走。只是……”幸太郎连忙解释。“只是什么?”真司问。“你的胡子有点扎人。”幸太郎老实交代,同时缩了缩脖子,真司的胡子刺得他有些痛又有些痒。他一边搅拌着锅里的咖喱,一边说道:“不过还蛮帅的,你可以试试留胡子的造型。”真司本来就很英俊,这下蓄了胡子,除了帅以外,还多了一些疲惫感。他轻笑了下,下巴在幸太郎肩窝里蹭了蹭,热气喷在幸太郎耳畔:“好。不过这两天不行,还得去警视厅协助调查。”“狼狈一些也许可以博得同情分?”幸太郎久违地开个玩笑。“也会让人觉得我真的心虚。”真司闭上眼,享受着厨房里湿润的水蒸气和咖喱味道,又说,“还是得体体面面地去,不能给家里丢人。”第37章幸太郎纠结了一晚,没有告诉真司他已经不想拍影片的事,第二天真司去警视厅接受询问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来自公司的电话。“小猫?”夏香在那边说,“我和美琴为你争取到了一个影片,这周五早上九点来公司吧。”幸太郎看看日历,今天周二了,便说道:“啊,那个。”他欲言又止。“怎么了?”“我是想问,夏香姐,可不可以再帮我安排杂志封面拍摄啊?”“诶,小猫是嫌拍影片掉价了吗?可不能忘本啊。再说杂志都是大家争着要上的,你霸占了快一个夏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嗯……”幸太郎应道,“谢谢夏香姐,我会努力工作的。”放下手机,幸太郎陷在沙发里,灯也没开,他埋首在自己双手里,用力搓了搓,久违地感到了被生活所折磨的痛感。就在他几乎就要放弃底线,打算大不了周五去拍影片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一看,是来自健太的电话。“喂?”幸太郎问。“幸太郎。”健太说,“你们那边还好吗?”“不太好,小司家里一团糟,他暂时不能工作,现在去警视厅协助调查了。我明天要去拍影片,其实不想拍,但是家里快周转不开,只能去工作……”幸太郎一股脑地诉苦,最后补上一句总结,“糟糕死了。”“我也问了三浦,闹出这种丑闻,他可能要离开东大了。”健太说。“啊……”幸太郎用力按压自己的额头,好像这样能缓解痛苦似的。“那个,对了。”健太突然想起,“我是想告诉你,我开的公司这边有一个拍杂志的机会,普通向,大概就是潮男潮女街拍美照什么玩意儿的。我找不到人拍,你能不能帮我顶上,劳务费按市场价给。”“我拍!”幸太郎猛地从沙发上起身,现在只要能让他保住身上这几件衣服,让他去码头卸集装箱都成。“好,那你明天回一趟神奈川吧。”健太说着这话,呻吟了一声,好像还在床上没起来,声音也不乏疲惫。“总在那个公司是没前途的,年纪一大了,能给你的资源就会少很多了,不如和我一样出来谋生。”幸太郎知道健太开办了自己的模特公司,虽然劳累,但起码是为了自己。他叹口气,自己也快二十五了,如果真像健太说的,这一行只能吃青春饭,那可能过两年他就得去工厂当临时工了,装货卸货,烧烧锅炉,连合同也没有。吃午饭的时候,真司回来了。他在玄关处蹬掉鞋子,说道:“我回来咯。”连声音也是失落的。“啊!今早一早上心里都很乱,我忘了做饭了。”幸太郎从沙发上猛然起身,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没关系。”真司一副了然的表情,抬起手来,给幸太郎看手腕上挂的袋子,“就知道你没心情做饭,我买了便当,一起吃吧。”两人面对面坐下来,都没有胆量提起话题,就像一对结婚了二十多年无话可说的夫妻一样,默默地吃完了牛排便当。吃完了饭,真司回到卧室,大概是想补觉,这几天他几乎夜夜失眠,睁眼到天亮。幸太郎像背后灵一样,虽然没什么话说,但是不想分开,也尾随着真司去了卧室。到了卧室里,真司没换外衣,直接靠坐在床头,怔怔地看着前方。半晌他冒出一句:“想亲热一下吗?”听了这话,幸太郎看向真司,才发现他的眼圈黑了,青胡茬又长了出来,一张脸上五颜六色,看着颇为疲累,但他还是恹恹地笑着,表示自己的爱意,看着有种病气的英俊。幸太郎知道,真司倒不是生病了或者真的劳累,而是打心底里的无力,就和自己一样。“小司,我有事要跟你说。”“嗯?”“我明天要早起赶车,去神奈川拍照。”幸太郎这么说着,蹲**靠在床边,两手搭在床上,就像小猫在看床上的主人。“不在东京吗?”真司瘫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床沿,有一搭无一搭地扯着幸太郎的鬈发。“嗯,是健太帮忙找的活儿,他的公司在神奈川,所以得去那边。”“好。”真司说,“我听懂答案了,那就不做了吧。”“不——”好不容易有了工作上的好消息,幸太郎也放松了,他拉长声音撒娇,把脸埋在床上,像个钻头一样打钻,半晌后他抬起头来坏笑道:“可以节制地亲热一下。”真司把幸太郎轻轻拽上床,幸太郎却像只液体的猫一样,身体被拉得长长的,拖在床和地板上。真司笑道:“搞什么呢?还不快上来。”幸太郎吃吃地笑,但想想又觉得不该笑,还是把头埋在床上,他有些无力,闷闷地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还在担忧吗?其实没关系的。”真司安慰道,“其实早在念中学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