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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的伏身对宁司元行了一礼,才带着宁司元新赠与的几套护星符阵,退出了吾思居。几十年前那桩旧事虽然已经过去,也让宋玺在许多事情上着实谨慎了许多。甚至如今门下弟子,出行都有修者护卫。但今日宁司元之语,对宋玺却如当头棒喝。天舞门如今发展的甚为迅速,门下弟子的数量也已足有两千之数。但,她将近年来新收入的弟子,护持的确实太好了。天舞门的修行功法,又让他们可以完全不历风雨,就顺遂晋阶。纯善固然是好事,如今天舞门的情况,也确实容易出现别的问题。第193章带队去历练几日后,宋玺再访吾思居,恰好孟染正逢小出关。待宋玺说明来意,孟染感兴趣之余也有些担心:“将弟子带往两仪荒山历练,是否会太冒险了些?”两仪荒山那个地方,孟染当年虽未深入,却已经能感受到其中处处隐藏危机。但门下弟子确实该有历练之事,可惜两仪山境内较为安全稳固,可供历练的秘境,早已名花有主,并非天舞门这样后来者有机会占有的。而一派历练之地也是一派根本,大部分时候都不由外人知晓。带弟子前往两仪荒山历练,也是许多门派会做的事情。只要控制好范围,且有长辈随行,大部分时候并不会出现很严重的问题。宋玺应道:“如今派内修者诸如忆晓、盼儿,都已经是结丹期,筑基修者也有近千众,不去往两仪荒山最深处,应该无事。况且,此次选中两仪荒山,并非仅仅是为了历练。”“还能为了何事?”孟染问。随同宋玺前来的白秋云这才温文一笑道:“当年师姐将繁音谱的线索交由我整理,这么多年除了谛音和后来无形中寻回的雷葵,以及择元会上寻到的镇岳,其他一直都未现踪迹。我曾一度怀疑这些乐器是否都不存在了,直到前些年,中洲来人前往两仪荒山搜寻夔兽,山海宫那边有人同去,鉴湖圣君也知晓其中一些消息,才让我得知了一些线索。”提到繁音谱,孟染也就更为感兴趣了:“莫非,有器灵在两仪荒山?”白秋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孟染急道:“你有话倒是直说啊。”白秋云道:“我想说的是,天舞门与八弥妖兽在北辰海一战后,应该是往我们如今所在的确西洲败走了,而最后的战场应该就是在确西洲境内,这就可以解释传承之地和般侑的来处。而两仪荒山则很有可能是天舞门与八弥妖兽决死一战之地。有没有器灵在两仪荒山,我不确定,但残骸一定有。”白秋云说着,往茶桌上摆出了十来块碎片,孟染凭着自己身为作曲的直觉,也认出了其中有琴弦的弦座和属于打击乐器的器面。坐在孟染身侧的宁司元忽然应声道:“不错,两仪荒山之所在,确实是天舞门与八弥妖兽的决战之地,更确切的说,是当时沧源陆众修士与八弥妖兽的决战之地。所以你们所在的两仪山境,才会有这么多的门派,且这些门派有着各式各样的传承。这些门派的祖师,当年许多人便是因为在两仪山境寻得一些残简,才衍生出了一派又一派的弟子。”白秋云带着些好奇看向宁司元:“两仪前辈为何如此肯定?”宁司元笑了笑,应道:“虽非亲眼所见,我那时也是略有耳闻。”白秋云转向孟染问道:“师兄,两仪前辈到底多大了?”并不知道具体年龄的孟染哼道:“秘密!”宁司元险些笑出声,被孟染瞪了一眼,才笑意稍减。白秋云便继续说道:“所以此次将他们带往两仪荒山历练,历练是真,寻找线索也是真。”听到这里,孟染便点了点头,问道:“那我能做些什么?”宋玺道:“此次我会同去,但会作为带队深入荒山,门下弟子安危,此次便交由师弟护持。”这般说着,宋玺取出了一面灵镜交予孟染道:“此镜是辰火前辈前些年所铸,届时参加此次历练的弟子,会携带一份镜符,万一有事,可用此符求援,师弟则可从此镜上看到他所处的位置。”孟染神色颇为郑重的收下了灵镜,又道:“历练之事定在何时?”宋玺应道:“一个月后。”孟染道:“正好元婴期的舞蹈中,有一曲可以帮助提升门下弟子实力。待曲子录入随心锥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便由我来领舞。”宋玺闻言,神色便是一喜,应道:“好。”事情交待完了,宋玺便与白秋云告辞离去。宁司元这才道:“你且宽心,我会随你同去。”孟染心中本有些惴惴不安,因宁司元一句话,顿时定心。倒不是说宁司元修为高,可以仰仗他,而是无论何时,有人能与自己商议一二,总归是好事。隔日,孟染便出现在了天舞门的掌门大殿前。忆晓、顾盼甚至柏安等人对孟染自然不会陌生,但其后收入由翁晓岚教导的众弟子,却基本没见过孟染。领舞之事已由翁晓岚与门下弟子说明,此时一众新弟子看着这位堪称“传说中”的师祖,都带着满满好奇神色。虽说结婴大典和大典之前这位师祖也出现在众人眼前过,却从未想过这位师祖会前来领舞。对天舞门的弟子来说,门派的长老甚至掌门,都不是特别神秘的存在,毕竟,以天舞门的功法,掌门想要修行,最好的办法也是来领舞。门下弟子与掌门之间,并无什么不熟悉的说法。甚至在舞阵之中,若有人配合不好,掌门都能准确叫出门下弟子的名字。天舞门弟子偶尔与他派弟子接触,听闻他派弟子对派内长者都是一副崇敬加憧憬,但门下小弟子与掌门如隔云端的感觉却让天舞门弟子觉得很不可思议。只有在想到这位孟师祖的时候,会略有感触。如今这位孟师祖竟然也来领舞了,让门下弟子都颇为激动。孟染便听着门下众弟子自以为轻悄的细语声。“真的是孟师祖唉。”“孟师祖生的好俊啊。”“难道不是俏?”“孟师祖看着好年轻啊。”“门内的那位师祖看着不年轻?”“咳咳,易师祖就……”“听说门内的曲子都是孟师祖所做,是真的吗?”“我看着孟师祖就觉得视线挪不开是怎么回事?”“听说这次历练,就是孟师祖带队,我是不是该在师祖面前先混个脸熟?”孟染不由好笑,以修者的记忆力,他只需听翁晓岚将这些弟子的名字一一诉来,便能记得清楚,哪里需要脸熟。若要说以修者的记忆都还认不清的,大概全派也就一个连小芒。孟染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