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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表示,吃狗粮这种事,习惯就好。不过,尚未等到宋玺等人去与孟染提百灵上元舞之事,翎箫先从中洲回来了。随同翎箫从中洲同来的,还有一位已显老态的元婴修者。听闻中洲来客,孟染等人在宋玺的带领下,全部迎到了山门前。看着外貌已有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双目中闪着沉静睿智的光芒。女子在山门前见到宋玺,将宋玺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应了宋玺的拜迎之礼。进了山门,女子走得很慢,宋玺着前引路,也并未快行。女子一路从山门往掌门大殿走,似乎一路在打量着天舞门内的情形。这一路走了一个时辰之久,女子才随同众人入了掌门大殿,对宋玺一躬身道:“老生鉴湖,中洲之人又称老生为姽婳娘子。老生垂垂待老以,听闻宋掌门有大志向,特自荐前来。龙游浅滩遭困乏,今当浮游入九天。鉴湖只愿余生,能为宋掌门立下千秋万代基业之根本。”这位鉴湖圣君,短短几言,却让孟染等人已经感受到了她的份量。包括孟染在内,都不曾想过,中洲来人竟然会是一位女师。也不知道是不是弦野圣君考虑到宋玺,特地选了此人前来。鉴湖圣君在天舞门内挑了客舍住下,翎箫也作为这位鉴湖圣君的侍者,被留在了天舞门内。翎箫除了带回鉴湖圣君,还带回了弦野圣君给陆子期的回信。好消息是蒹葭圣君将陆子期的元血和心头血已经送到,如今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坏消息是澹台世家新生子的脐带血已经试过了,血缘相隔太远,作用不大。这位鉴湖圣君将自己安置妥当,便派了翎箫前来吾思居,求见宁司元。宁司元问过了孟染,确定孟染并不介意他在吾思居召见外人,才让翎箫去答复了鉴湖圣君。吾思居的厅堂上,宁司元携孟染,与鉴湖圣君分宾主坐了,便听鉴湖圣君道:“鉴湖此来,也是芙蕖前辈授命。确西洲之内,上人但有事,鉴湖服此劳。”???孟染一头雾水。宁司元点了点头,应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如今该做的,便是做好天舞门内之事即可。”鉴湖圣君闻言,拱手应道:“教导宋掌门之事,鉴湖不敢稍忘。”宁司元才道:“至于我要做的,便是达成阿染之所愿,岂能由你服此劳?”插不进嘴,正准备端了杯子喝水的孟染,差点一口茶喷到桌上。鉴湖圣君瞥了一眼孟染,感受到头顶传到的威压陡然一盛,忙往下一俯身,道:“鉴湖便先退下了。”宁司元点了点头,道:“下去吧。以后若没有大事,便不要来吾思居打搅了。”鉴湖圣君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化虚上人,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喏。”继而退下了。孟染看人走了,才好奇问道:“芙蕖前辈是谁?怎么样的才算大事?”宁司元应道:“嗯,确西洲裂了,或者,沧源陆又裂了,大概就算大事了吧。”“……”那你还不如直说,让她以后都别来了呢。宁司元拿了孟染手中的杯子,将残茶一饮而尽。“这……是我没喝完的。”孟染伸着两手。作者有话要说: 鉴湖:上人但有事,鉴湖服此劳。宁司元:上人这种事,你敢服其劳?有种再说一遍!第186章话不能乱说孟染说话时,宁司元早将茶水喝尽了。带着笑意将茶杯还给孟染,道:“你的不也是我的吗?”“好的吧。”孟染无可奈何应了一声,问道:“鉴湖圣君不是我们去信中洲请来的吗?芙蕖前辈是什么人?为何鉴湖圣君还与你有关系?”“我与她才没有关系。”宁司元一点笑意又下去了,看着无辜脸的孟染,宁司元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孟染斟了一杯茶,自己饮了,嘴角还翘起来。宁司元看着这样的孟染,应道:“慕卿无忧,慕卿无虑,勿敢言。”“哦。”孟染淡淡应了,却道:“那你今天再学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此言怎解?”宁司元经常会觉得,孟染所在的前界,非常之神奇。界中之人穷其一生,也不过百寿之龄,却传承千秋万载。按孟染所说,他在前界也只是千万人之一,却时常妙语连珠。“此语出自,有道是‘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孟染摇头晃脑念完这一段,很是自得,读书也还是有好处的嘛。宁司元听罢,沉吟半晌,方道:“‘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所以,你们才去信往中洲,请回鉴湖?”孟染侧头看着宁司元,实话实说道:“呃……其实,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是,天舞门想要在两仪山境一直存活下来,总该想些办法。”“你将天舞门比作一国,那你觉得,天舞门以后该是什么样子?”宁司元问。孟染想了想,却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只好道:“师姐才是掌门,舟之所向,为师姐所想。我身为执桨人,所做的事情,只是让这艘船往师姐要去的方向,走得更快一些。”宁司元忽然悄声问道:“有我撑腰,你有没有想过做做掌门?”孟染拨弄茶杯的手指顿了顿,也悄声道:“没有你撑腰,我的修为也比掌门师姐高。”“那你的修为怎么来的?”宁司元问。“双修?”孟染不确定的答。“跟谁双修的?”“你啊。”这次孟染答得肯定。“那说到底还是我撑腰啊。”宁司元说着,做了个和鸣之舞时搂腰的姿势,随即拍了拍孟染的后腰。“……”孟染忽然发现自己被无形中转移了话题:“你的长话短说呢?”绕了半天还是没能成功绕掉话题的宁司元,神色转为严肃,对孟染道:“此话出于吾口,止于尔耳,不得有第三人知道。”“嗯。”孟染点头。就算是长话短说,浩天轴之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到星斗漫天时,宁司元才终于说到尾声:“如今浩天轴已将北天境之生气涤荡一空,再过三千年,便是诸位化虚前辈的性命也是难保。”孟染听罢,也是颇为震惊,良久才问道:“那,这几千年,一点山海陆的消息都没有?”“浩天轴之封禁,与其说是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