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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片刻,原来希音在他心中地位不轻,竟可劳烦他为了这件事纡尊降贵亲自来锣山。她落葵一生随心所欲,做事全凭自己心意,但三山九州唯有一人她十足尊敬,毕竟他曾经手下留情饶她一命,恩情无以为报。“圣神圣明,早已心如明镜,何故再来问小妖?”“她本不欲与你多争,你处处与她作对,就是想拉她与你同一阵营?”“小妖听闻圣神整日悉心教导帝君,想令她放下于凡人的成见。”落葵笑了声,“您觉得她能听多少?”京墨道:“她成见已深,想一日转变绝不可能,但她愿意改变,本神就已满足。”“那不知圣神可曾听过‘阳奉阴违’?您此次劝服她放下成见去处理赵叁事件,她不过是看在您面上罢了,在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若他日回了乾坤山,圣神有多大把握她还会如此?”“若她实在放不下成见,本神削去她乾坤帝君身份便是,帝君之位需承受的压力与矛盾早已令她不适,放她自由随心所欲,本神做得到。”落葵似听到个笑话:“圣神此言可曾与希音说过?她那般骄傲的人,会甘心做一个灵兽,豢养在您身边?”“本神缺的只有神后。”京墨难得露出丝温情,“神后之位,只需她开心便可。”落葵大惊,只以为希音在他心中分量不轻,如今看来……圣神已倾心于她?京墨道:“赵叁的yin。心也是你勾出来的?看来柿霜给了你不少药。”她早已想到此事瞒不过圣神,坦诚道:“是。此等卑劣小人,难道不该死?东海三殿好手段,结局出乎意料,却又令小妖心满意足。”赵叁那种人,死不足惜。京墨皱眉道:“这是你的事,本神不欲插手,但你为何硬要引她出手?你明知她听不得任何人恶意谈及本神,却硬要于赵叁身上施法令他激怒希音,究竟意欲何为?”落葵听他言语间似有得意,暗道圣神果真情根深种,此后欲拉拢逼迫希音怕是不再容易,道:“她本就该同小妖对凡人成见一般深,为何圣神轻而易举便令她改了心?小妖便是要逼她看清凡人丑恶之面,令她看清自己内心,而不是被圣神简单几句迷惑!凡人自私自利罪该万死,为何圣神还要庇佑他们!希音庇佑他们是迫不得已,您怎能随意带她……”“本神是避免她误入歧途。”落葵冷笑:“您根本何事都不知,如何判断是歧途?希音与小神本就是一类人。”“你厌恶凡人本神理解,她生性纯良自幼甚少离山,如何与你一类?”她笑道:“圣神以为,希音为何会对凡人成见如此深?想来她并未与您讲过那段往事吧?那段,曾经让她做了足足一百年的噩梦。”京墨心神一凛,道:“你都知道什么?”“有些事,想必您会更想听她说。小妖越俎代庖也不是您之愿,不如您回去问问当事人?”京墨定定看了她半晌,沉声道:“本神当日留你一命,并不是让你以暴制暴,望你能早日走出昔日阴影。”手腕一转,一瓶精致小巧的药品落在手中,“此药本神带走,日后莫要再做此事,若让本神发现你再动她的心思,决不轻饶。”语毕,消失于原地。落葵瘫坐在地上,似笑似哭。众人皆醉我独醒,一群高高在上的人凭什么指点她们的过错?若没有经历过万般绝望,谁又愿意数万年做着同一个噩梦?***************************************希音强忍住泪意,用爪子抱了抱自己脑袋,随意整理自己乱的一塌糊涂的心,起身甩甩头欲跃下石桌。却在半空被人拎着抱在怀里。希音:“……”使足力气被人突然扼杀后的感觉,十分难受。“一副视死如归之状是作甚?”察觉怀里的小猫颤了一下却未说话,他抚抚她的头。“不乖乖待着又想跑哪里去玩?嗯?”“听金乌说你今日去了玄参殿,找我何事?”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帝君快要明白自己心意啦!!哇我今天才发现营养液多了好多,感谢贡献营养液的小可爱们!!!!爱你们!!!第47章第四十七章(修)察觉怀里的小猫颤了一下却未说话,他抚抚她的头。“不乖乖待着又想跑哪里去玩?嗯?”希音先是一愣,紧接着浑身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喜悦,圣神声音再次恢复往日温柔,她心情莫名又雀跃起来,一丝甜味沁入心脾。最后所有的心情却皆转为委屈。为何他不想见她就可拒之门外,待想见她时又可随时找到她,如此反复也便算了,可他无论做甚都会紧紧牵动她的心是何故?委屈之下做出的举动,就是向正抚着她头的那只手狠狠挠了一爪,京墨未防她动作,一时吃痛时手稍微松了劲,希音趁机跳出他怀,跃向墙头佯装晒太阳,尾巴尖一甩一甩。只是掀起半截眼皮偷偷看他一眼,那双被她垂涎许久的手,三道细长抓痕触目惊心。心里有丝后悔,但已无法弥补,干脆忍着难受逃避现实,不再多看他。京墨先是一愣,后不禁笑出声,小猫终于难得的与他闹了脾气?傻乐着的圣神欲凑近她哄哄,谁知还未走向墙头,希音已知他要作甚,三两步跃向屋顶至高处,继续假寐。摆明了今日并不想理他。京墨反倒笑的更开怀,施了法令她定在原地,纵身飞向屋顶抱在怀里摸头。希音:“……”本君迟早有天要秃顶。“生气了?因我近日冷落了你?”她在被京墨抱进怀里时就已解了定身,既已落他手也懒得再跑,顺从趴着,不置一词,只盯着面前那只修长白皙的手背上,三道抓痕已渗了血珠。心底愈发愧疚,装作不经意状伸出前爪趴在他手上,爪下rou垫轻轻压在抓痕上,暗中施法疗伤。故也并未发现,向来高高在上的圣神在她面前已改了自称。京墨对她的小动作仿佛视而不见,只是嘴角弯的高高,眼底愈发柔情。他轻声道:“抱歉,前几日我的确心情烦闷,并非与你发火。今日你至玄参殿寻我时恰巧我有事。”顺手捏了捏她的小耳朵,“我怎可能会将你拒之门外?”希音其实也未有甚想法,不过是有些委屈罢了,如今见他耐心解释给她听,那股郁闷之气早散了,端了半晌架子,终抵不过心底呼之欲出的欣喜,低头在他手上蹭了蹭。京墨被她软软的毛蹭的心都化了,忍不住收手将她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