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一来是他异于常人的身体,二来这隐秘的情绪不该出现在两个男人身上。秦风将他送到卧房,见男孩床边挂了一柄剑,心神微动:“你想练剑?”“觉得顺手罢了……”燕行月不好意思地垂了头,“又没人肯教我。”“日后我来教你。”“我可记着了。”男孩眼里笑意盈盈,“别骗我。”秦风只是摇头,嘱咐他早些睡便离开了。燕行月读了会儿书又写了几行字,浑身乏力,眼看屋外淅淅沥沥落着春雨就躺在床上睡了,再一睁眼已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黑漆漆的天上悬着轮残月。他心口闷得发慌,醒来就再也睡不着,披着外袍点了盏灯笼拎在手里走了出去。约莫是白日下雨的缘故,风里满是湿意,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走走停停,身子俞渐发寒,意识都模糊了几分,只觉得前面隐隐绰绰站了个人影,定睛一看却是秦风。“行月?”秦风快步走过来抢了他手里的灯笼,幽暗的光映亮男孩苍白的脸,“你怎么在这儿?”说完去摸他的手,入手冰凉寒意彻骨心里便猛地一惊,不管不顾地将他打横抱起,推开自己卧房的门走了进去。燕行月冷得厉害,在秦风怀里瑟瑟发抖,半晌才缓过神喃喃问:“你住的院子怎么离我这么远?”秦风不答,将人塞进被褥里又搂在身前,男孩脸有些红,目光飘忽只道:“你怎么这样抱着我?”“冻坏了怎么办?”秦风摸他冰凉的脸颊,起身把窗户都关上了,“这么晚了到处跑什么。”“醒了,实在睡不着……”“那也不多穿件衣裳?”秦风蹙眉回到床边,攥着他的手责备,“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燕行月被他握住的手很快发起烫,又不好意思挣脱,缩在被子里脸越发红润,胸口烦闷的情绪不知何时消散了。“秦风……”男孩犹犹豫豫地问,“我能睡你屋里吗?”秦风微微一愣。“……外面冷。”燕行月口不对心地撒谎。“睡吧,我陪着你。”秦风眉眼间涌起温柔的笑意,抬起手放下了帷幔。男孩小心翼翼地往床侧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块位置,然后吸了口凉气笑着道:“捂热的地方全给你了。”却不想秦风闻言揽着他的腰猛地用力,把人拽进了怀里。燕行月怔怔地望着秦风,而秦风也注视着他,深沉的目光里全是男孩读不懂的情绪,他们的呼吸逐渐交缠在一起,燕行月只觉得与秦风相贴的身子瞬间软下来,继而想起自己与别人不同的身子,猛地往后一缩,脚狠狠撞在床沿上痛得满眼都是泪。“怎么这么不小心?”秦风心疼地抓住他发抖的脚踝轻轻揉起来。燕行月擦了擦眼泪,凑到秦风怀里小声喊疼,秦风自然是又捏又揉,生怕他难受。揉了一会儿又轻声问他疼不疼,谁知男孩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温热清浅的呼吸徘徊在他颈窝边,撩拨得秦风心底柔软万分。燕行月睡眠浅,醒得也早,睁眼瞧见秦风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摸,觉得这人生得俊得很,就是眉眼有股淡淡的阴狠,看着心里发凉,不过他也不怕,摸了会儿翻身悄悄坐起来,春日清晨还带着料峭的寒意,他忍不住又缩回被子,往秦风身边凑近了一点儿。而秦风睡在床边,男孩想出去便要从他身上跨过去,燕行月怕吵醒他不敢动,只趴在床上瞧秦风的脸。秦风哪里还睡着,男孩刚一动他就有所察觉,想着燕行月窸窸窣窣像只畏寒的猫儿,在他身边蜷成小小一团可爱极了,又好奇男孩接下来会干什么便装睡一动不动地躺着,半晌面上竟一凉,柔软的指尖在他唇边徘徊。秦风兀地睁开眼睛握住了那只手。“你……你醒了?”燕行月惊慌失措地抽回手,缩在被子里不敢看他,“我吵醒你了吧。”秦风眼底暗流汹涌,手一伸把人抱进怀里:“手还是凉,与我睡也冷吗?”男孩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最后把脸埋秦风胸口装听不见。秦风倒也不逼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揉他的腰,只问:“昨晚惊醒了吗?”燕行月趴在他怀里摇头。“那这几日便与我同住吧。”秦风叹息着在男孩头上落下若即若离的吻,燕行月都没察觉到,“我本以为离你远些……”“远些什么?”“没什么。”秦风见他没听清也不细说,“还睡吗?”燕行月又是摇头:“睡不着了,早些起来你还能带我出去多走走。”秦风闻言起身帮他拿了外袍披上,出门吩咐侍女打了水后绞了帕子递给男孩擦脸,却见燕行月坐在床边拿着一支木簪出神。“还困着?”秦风不动声色地将簪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拢了男孩的头发替他梳头。“……也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簪子好看了。”燕行月困惑地摇头,“大概是还没睡醒。”秦风无声地笑了,握着簪子的手紧了几分。洗漱完燕行月闹着要出门吃早点,秦风便让他去,说自己去找他爹谈了生意就来,男孩踌躇了片刻先走了,而秦风走到内堂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燕行月的“爹”畏畏缩缩伏在地上不敢看他。“这都几个月了?”秦风揉着眉心轻声道,“我让你们好生养着他,怎么身子就是不见好?”“教主……教主我们也没法子啊!”那人吓得抖作一团,“什么好东西没给他吃?可教主您也知道……他……他孩子是因毒没的,虽说余毒都清了,可身子亏损太大,这一时半会儿如何养得好……”“我每次来你们都这么说。”“教主,教主……教主您生气杀了我们,他这身子也好不了!”“那你说该怎么办?”秦风摔了手里的杯子,“他连觉都睡不好,教里的那些药没一个能用的?”“不能啊!万万使不得……”燕行月的“爹”哭丧着脸,“教里的药一个个药性猛烈,再用在他身上,只怕治不了病不说还会适得其反。”秦风又砸了个杯子。“……现下……现下只能慢慢用温和的汤药补,好在他以前练过武,恢复起来比常人还要快些。”秦风嗤笑一声:“快?”“教主,实在不行您把他接回去养着……”秦风目光一寒,站起身缓缓踩着满地破碎的杯子走了过去,鞋间碾在他的指尖上逐渐用力:“还需要你来教我做什么?”那人额上满是冷汗,却不敢挣扎,强忍着钻心的痛楚颤颤巍巍道:“教主教训的是。”秦风收了脚从屋内走了出去,脚步微微一顿,又折返:“他这几日住我屋里,你们管好自己的眼睛。”燕行月的“爹”唯唯诺诺应了,待秦风走了都不敢从地上爬起来。而燕行月正坐在湖边一座二层小楼上捂着心口发呆,他面前放着几叠精致的糕点,都是平日爱吃的,可如今竟一口未动。秦风走进来的时候,男孩正托着下巴蹙眉望窗外的一池春水,听了他的脚步声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