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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乔思翰右手的拇指在鼠标滚轮向下滑动着,牢牢注视着电脑屏幕,眼睛发绿,“当初是我把你推入这个圈子,现在我再推你一把,怎么样?”“再推我一把?”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心砰砰跳起来,在嗓子眼里叫嚣。乔思翰道:“满足你的野心。”第76章Chapter.76她在飞机上一直靠着顾宗让浅眠。顾尧那边急得上火,都没让裴北峥跟着上飞机,直接让他去做紧急公关了。他的肩膀宽厚结实,气息温热。顾宗让不是那种块头很大、很健硕的男人,但他很结实,周身几乎无一丝赘rou,却也不是精瘦的身材。他的臂弯很有力量,抱住她的时候,十分安心。头顶开着空调,嗖嗖冒着冷气。他低下头替她掖了掖毯子,牵起边角覆在她肩上。她察觉到动静,抬头一晃眼,对上他温柔的眸子,一如皓月波光,浩瀚无边。“醒了?”他的嗓音醇厚低沉。她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眼底蓄满一滩温柔,微微偏头,吻了吻他冰凉的唇角,伸手扣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塞入自己身上的毯子之下。她的唇很干,沾着丝在机舱内部流窜的寒意,一如他唇边的温度。他心头发热,侧过半个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含吮,吸弄,极为温柔的力道,蕴着浓情蜜意。她作势用手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语:“你要出名了,怎么办?”“不怎么办。”“会打扰你的生活吗?”“不知道。”他顿了顿,唇角牵起一抹笑意,“迟早的事。”她低叹:“是啊,迟早的事。”片刻又在他唇上轻点了下,“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不用这样。”他的手紧了紧,温热流窜在十指紧扣之间,“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她低声重复:“怎么做?”他笑得温柔缱绻:“除了继续爱你,别无他法。”一行人晚上十点到达了目的地所在的城市,快到十一点到达酒店。第二天一早有一辆公司包的大巴车来载着剧组的人进入拍摄地点。顾尧一路上都在急躁地打电话,想买热搜和通稿压下此事。裴北峥在那边也焦头烂额。何简妤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顾尧。上电梯时,顾宗让却制止说:“算了,这种事瞒不住的。让你秘书休息去吧。”顾尧讶然:“真的没事吗?你还要在学校……”“前几天我回来时就有人在跟踪我了。就算不是今天,也迟早会曝光吧。”他思索着,又安抚似的说:“坦然面对就好了。”顾尧还在迟疑。是他没提前做好准备,只一头发热想让顾宗让跟着他们一同前来。但是现今何简妤复出了,的确是迟早都瞒不住的事情。他总想为顾宗让做些什么。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是一种急于补救的心情。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既然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了,补救也全然无用。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唯独在这件事上慌了手脚。他并不想把顾宗让和奶奶牵扯进来,牵扯进他们这个飘着血雨,腥风满布的圈子,他希望能让他们安宁。可是,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一开始他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刻。从三年前他计划要挖走何简妤,再从把顾宗让家对面的房子推荐给庄丹,设计何简妤住进去时,顾宗让就成了他计划中的一环。算来算去,还是把亲人牵扯进来了。他懊糟地要命。顾宗让还在旁边安抚,只说“没关系”,“等回去再说吧”。如此等等。说到后面,顾尧只顾着一个人后悔,遣散了众人,回房间去休息了。他坐在房里抽着烟。时候不早了,按照明天的安排今晚应该是要早点休息的,可他全然没有困意。裴北峥发来消息:“顾总,能做的都做了。我明天让人去查查今天我们去机场的消息是从哪里流出的,但是现在……及时止损应该是做不到了。”他重重吐出一口气,盯着窗户外面黑沉的天空发怔。半晌,回复道:“辛苦了,小裴。你买好机票明天过来吧。”裴北峥显然不懂顾尧的意思:“那这事……”顾尧回复:“先这样吧。辛苦你了。”顾尧连说两句“辛苦了”,让裴北峥更感诧异。他跟在顾尧身边这么多年,顾尧虽对心腹下属极为仁慈,但可真一直都挺吝惜自己的温柔体贴,何况他们是下属和上级的关系,他做什么全凭顾尧的指示,没必要对他大言辛苦。这次遇上这样严重的事情,顾尧弟弟的私生活恐被打扰,顾尧刚才还在火头上,急急忙忙地让他去查,现在却又改口让他明天就回来,居然还有闲心对他连声道辛苦,实在奇怪。他想了想,客气地回复:“谢谢顾总。不辛苦。”顾尧:“小裴,你谢我干什么?你最近越来越罗嗦了。”……顾总最近也越来越奇怪了。裴北峥腹诽,放下手机,也甩下了一身疲惫。越来越温柔了啊。顾尧在房里坐了会儿,冲了个澡,又一转念,穿好衣服下了楼,想去透透气,顺便喝两杯。时间逼近凌晨,酒店楼下的酒吧还在营业,供一夜无眠的客人们来这里消遣时光。酒吧挺大,音乐也舒缓,他心情好了些,刚走进去,打眼一瞧,看到吧台那里居然坐着温菱。她微低着头,盯着酒杯里的液体发怔。一抹安静的雪白沉浸在酒吧绚丽的灯光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是一种出尘的静谧。他不是个遇到事情就只想回避的人,他迈着步子,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踩着高脚凳坐在她旁边,打了个响指,管酒吧的酒保要了杯酒。温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回头,略微诧异。他的侧脸如刀刻一般,轮廓明朗,半仰着头,盯着酒保背后酒架上的一排酒,唇角那标准的笑容黯淡了些。他眸光扑朔,温菱不敢再看他,赶紧回过头,放下酒杯拿起包就想走。“干嘛去?”顾尧叫住她。他的声音和着背景舒缓的音乐自然流泻而出,就仿佛在跟别人对话一样。温菱四下望了望,发觉附近只有他们二人,正犹豫要不要走开,他却又叫她:“你酒还没喝完呢。”大理石吧台上,淡蓝色玻璃杯中装着颜色晦暗的液体,顶上是一盏彩色灯,交织变换着颜色,在他脸上打转。“喝两杯吧。”他说。声音很轻,没有交杂别的感情。仿佛只是跟一个在酒吧碰见的陌生人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