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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衣服要分开洗吧?尤其是白色的?你有没脑子?啊?”“你这么凶干嘛?”她自知没底气,来回翻着盆里的衣服。“这条裙子可贵了呢!EL的!怎么变成红色的了。”他七昏八倒:“香奈儿的裙子你也敢放洗衣机洗?!”“还有这个,这个我很喜欢的!染成灰不喇唧的,丑死了……以后我怎么穿啊?”“……”他扶额,懒得理她,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她眼泪汪汪,一件件地哭诉,吵得他心烦,终于忍不住了,去敲了她家的门。谁知敲了两声根本不见她来开门。他听锁芯的声音不对,便尝试着抓着门把手来回拉扯了一下,她家的门随即而开,眼前一片开阔。他脾气上来了,进来后开始教训她。“何简妤?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看好自家的门?你门都锁不好进来个坏人怎么办?”“……”“现在坏人那么多,你一个女孩子住家里,门半开着,危不危险?”“……”“还有啊,你不会做家务可不可以来问问我?”“……”“我真是……”他见她一脸愁容,不忍心再责备她,声音也软了,“服了你了。”她还蜷在阳台上,盯着自己那盆花花绿绿的衣服愁眉苦脸。他阔步过去,盘着手臂,语气柔和了些:“把衣服给我。”她扬头,眼圈红红:“啊?”他蹲身下来伸手去端,沉甸甸的一盆衣服,大部分面料不菲,如今全给抹成了个花瓜脸。这个女人……这种智商和生存能力都敢一个人生活?他将衣服扔进洗衣机甩干,转身又回家拿手机,再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拨干洗店的电话。“嗯,那我下午送过去吧。你们店就在那个xx街吧?”然后挂了电话。他目光锁住唉声叹气的她:“处理好了,下午我帮你把衣服送过去。”她眼前一亮:“真的?”“当然啊,下午我正好要去学校开会,顺路帮你拿过去。”他没好气地哼两声,环视一周,安慰她:“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还有得救。”她慢吞吞地从沙发上起来,嘴唇瘪瘪的:“谢谢你呀。”“你这表情真委屈,不知道还以为把我你怎么了呢?”他横她一眼:“行啦,我过来帮你打扫卫生。”“啊?”“你老啊什么啊?”“……啊。”“……干活。”顾宗让是个行为利索还讲究效率的人,一边教她,一边帮她。说是帮她,不如说是她在帮他,一直跑来跑去地给他打下手,进进出出的,全听他指挥。“花瓶的水该换了。”“哦,哦,好。”“电视机上一层土,你怎么擦的?”“我这就重新擦。”“喂,何简妤,你家浴缸平时不放水吗?”“啊,我忘记了……”“炉灶和橱柜上一层灰,你平时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我……点外卖啊。”“……我如果不住你家隔壁,你是不是要饿死了?”“是,是啊……”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里里外外整洁如新。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他歇了会儿,问:“卧室收拾了吗?”她端了杯水递过来,像个低头哈腰的端茶小妹:“收拾了,地板都擦干净了。”他皱眉,目光落在她递杯子的那只手,伸手扣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拉过来,仔细地瞧:“嗯,愈合得还挺好。”“可不嘛。”她伸出左手的手指在右手掌心点着,“你看看,这块,上周疤还没好呢,这周已经长好了。”“最近很老实?没沾水?”“老实啊!”她得瑟地拍拍胸脯,笑得灿烂,“我一点水都不舍得让我的右手沾呢!”他森森然地笑:“那你是不是很久没洗手了?”“……我?”她喉咙一梗,火气上来了,“我有那么不讲卫生吗?”又想起那天他给自己洗手,脸上烧烧的,声音也小了下去:“是是是,我单用左手,跟个断臂大侠似的,肯定没你给我洗的干净啊?”“那你是还想让我给你洗?”她听到这戏谑调笑的口吻,猛地一抬头,清澈的眼眸撞上他的眼,两个人心头都痒痒的,心有期盼。然而还是口是心非占了上风。她一把拉回自己的手,别开脸去,嘟嘟哝哝:“才没有。”他笑了笑,收回目光,也没说话。暧昧像羽毛似地搔着两个人的心口。半天,他站起来环顾着周围,想看看有没有落下的地方没收拾干净。打眼一瞧,反着外面的光,果然看阳台的玻璃上抹着个油乎乎的手印,他说:“你阳台收拾了吗?”“啊……我……”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手印。整块玻璃也只擦净了下半部分,上半部分还灰蒙蒙的。“过来。”她再回神,见他拿了块抹布扬手叫她。过去后,他把清洁剂喷到玻璃上,再用湿抹布小心翼翼地擦着,神情认真,她站在一旁空着手。“我跟你说啊,你这玻璃,擦的时候拿个小瓶,兑点清洁剂和水,洗衣粉也行,弄出泡沫了喷上去,再拿抹布擦,就能擦干净了。”“哦……好。”“还有啊,你家如果有报纸,等玻璃擦干净了,用报纸再把水渍吸干,就很干净了。”“嗯……嗯,有,我一会就去拿。”“这玻璃不用擦太勤快,也费劲,你就一个月擦一次,想起来抹抹灰就行了。”她闷声应了会儿,沉吟着,忽地蹦出一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顾宗让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她。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咬着嘴唇,脸色尴尬。他偏头一笑,语气温柔:“那我是不是很罗嗦?”她抬头,煞有介事地重重点着头:“是。”“……”“何简妤,你过来。”过了会儿,他又没好气地呼喝她。她拿了份报纸准备按照他的说法去擦水渍,过来见他叉着腰抬头凝视着什么。他忽然问:“你怕蜘蛛吗?”她顺着他的目光仰头看去,墙角有个巴掌大的蛛网,上面一只长手长脚、身材肥硕的蜘蛛正张牙舞爪地吐着丝。再看,他的脸色从脸上白到了脖子,喉咙吞哽着。何简妤胆子小的时候非常小,胆子大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原来参加野外真人秀的时候,什么虫子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