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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东沧海看了墨知欢一眼。平心而论,墨知欢对自己挺不错的,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话,就果断从了。但他是个男人,对这种出卖rou体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抗拒,尽管对象又高又帅,但还是抗拒。“怎么样?这个工厂你应该会喜欢吧?”墨知欢坐在汽车后座上,口气中有几分得意。“是挺喜欢的,谢谢墨总的错爱。”东沧海说。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敏锐的捕捉到墨知欢的眼眸中,射出一股兴奋而狂热的光芒。这种光芒让东沧海微微愣怔,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想要再多看一眼的时候,墨知欢就已经又恢复了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一双眼睛藏在玻璃镜片后,看不出什么情绪了。“不过您的要求,我想我不能够答应。我不喜欢男人,没法和您交往。”东沧海平静的说,“很遗憾……工厂我很喜欢,但……不能够接受。同样的,工作我也很喜欢,如果您愿意给我机会让我展示在工作方面的才能,我会希望留下,如果您觉得我没有别的价值而准备辞退我的话,我也能够接受。”东沧海在之前虽然不愿意离职,可对方把话已经挑明,就不是他愿不愿意走的问题了,而是对方愿不愿意把他留下继续付工资。墨知欢听到这个答案,脸上流露出一丝挫败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也很短。他伸手扶了扶眼镜,扭过头,瞟了东沧海一眼,露出一个微笑,凑近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蛊惑:“没关系,其实……可以先和我试一试,说不定你会喜欢呢?这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会让你舒服的。”东沧海感到一股软软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住,对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是一种淡淡的青草一般的味道,而那声音又低沉,又有磁性,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挑拨着自己内心的某根弦一般。他一瞬间就感觉一股热流从心头涌出,直冲某处,身体立刻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什么?”东沧海恍惚的扭头,他感到自己的耳垂正好碰到了墨知欢的唇,对方的唇冰凉,仿佛一颗冰珠一般擦着自己有些发红的耳朵过去。“怎么样?”墨知欢又笑了笑,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将领带扯得有些歪,领口的衬衫扣子松开了两颗,露出结实而性感的胸膛。东沧海觉得自己心脏没来由的跳漏了半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又无数的软毛在撩拨自己的心一样,撩地痒痒的。“我……考虑一下吧……墨总,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家,我奶奶还在医院,我要赶去照顾她。”尽管有某种欲望在心中奔涌,但东沧海还是拒绝了墨知欢的要求。他这次并不是把自己奶奶拿来当借口,而是真的要去照顾她。老人家虽然有护工照顾,但在生病的时候,更希望的是有亲人在身边,东沧海很明白这一点。“看来你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啊!”墨知欢笑了笑,“没关系,你可以考虑,我有的是时间等。奶奶在那家医院?我送你过去。”东沧海说出了地址,宾利车在地上划过一条弧线,就朝着医院驰去。在医院下车后,东沧海深深地吸了两口气,那种感觉渐渐消失,不算清新的空气吸入肺部,让东沧海神志清明了许多。他回头再看墨知欢的时候,那种心动的感觉几乎就没有了。墨知欢坐在车里朝东沧海挥手,高度近视的镜片后,一双眼眸别有深意的看着东沧海,仿佛一条巨蟒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东沧海到了医院就一路小跑,一直冲到病房,看见奶奶后才停下。奶奶正在护工的帮助下一口口的吃稀粥,满头银发稀疏又杂乱,脸上的皱纹一层叠一层,老人斑布满了整个裸露出来的皮肤。“奶奶今天怎么样?”东沧海问护工。护工说:“今天情况不错,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也是老奶奶身体好,可以熬得住,隔壁床的那个老头就不行,上午就过去了。”东沧海扭头,看见隔壁床果然已经换了一个中年人躺着,昨天那个和奶奶得了同样病的老头果然已经不在了,现在也不知道是在太平间还是火葬场。东奶奶吃完东西就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她的眼皮耷拉着,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同病房的另外一个老人没有子女看护,身上已经发出异味,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还有一个是得了尿毒症的女人,她刚做了换肾手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麻药过去了,疼得不停哼哼。至于今天刚搬进来的中年人,东沧海还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看样子也很痛苦,梦里面都皱着眉头。在这样的环境中,东沧海觉得有些压抑,他见老人家睡着了,就抽空到走廊上透透气。他信步来到走廊的窗边,看着黑暗的夜空,没来由的就想起墨知欢了。刚刚在车里,或许是多年没有女朋友,自己又正值血气方刚的缘故把,居然一瞬间有了冲动。但现在冷静下来后,东沧海还是决定,拒绝墨知欢的要求。只不过墨知欢对自己很好,当面拒绝有些说不出口,东沧海打算写信。他在奶奶的床边写了一封短信,并且附带了辞职报告。他决定趁夜将这封信和辞职报告送到墨知欢的办公室去。公司离医院并不远,夜里来回也快,不过一个小时,东沧海到护士站,请求那里的护士帮自己多照看一下奶奶后,就朝着医院外走去。夜晚的路并不堵,东沧海在医院外搭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把车子彪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公司楼下。公司的保安都认得他,也不阻拦,他走到电梯间,按下了十八楼,等了半天电梯也不动,东沧海才意识到是电梯坏了。于是他干脆走楼梯,反正十八楼对于他来说也很轻松,不到两分钟就上去了。在跑到十七楼的时候,东沧海稍微歇了歇,顺手把自己的辞职报告和信给拿了出来,装在一个信封里。喘口气正准备继续往上爬的时候,忽然听见顶楼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呻吟声很明显,哪怕是毫无经验的东沧海,也知道那是在干什么。如果是往常,东沧海会果断转身,决不会去打扰别人的好事,连偷听都不会。但这次又稍微有些不同。因为那呻吟声是个男声,而那个男声,断断续续的叫着两个字:“墨总……啊……受不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