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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穂红着眼,委委屈屈道:“所以都说了让你赶紧去天道宗嘛……”邢阳气结,外边兰子夙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师尊?我能进来了么?”白穂急道:“你先出去!先出去!别多说啊,我、你去天道宗把戚观水接回来,他能救我,真的。”她眼睛又亮又圆,透着一点委屈:“本来想瞒着你的,谁知道你忽然冲过来。”邢阳又气又恨,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就说不对劲儿。平日里白穂蹦蹦跳跳,比陀从枫还要轻快几分,仰白玉几个经常骗着她玩,几颗糖果都能让她眉眼弯弯笑上好半天。今晚气氛太诡异,他一进门就疑窦丛生。白穂哼哼唧唧得意道:“白玉骗我那么多次,这次我也骗骗他——不过我现在这样子的确不能让他看到,吓哭了还要哄,真是麻烦死了。”她催促道:“你赶紧跟从枫一起走吧,子夙那边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邢阳这才无奈的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白穂拉住他,眨眨眼,往他怀里塞了几颗糖才把人放走。兰子夙跟她擦肩而过。青年面色难得沉稳,手无刀刃,一身轻便的走了进去。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毫不犹豫掀开了被子。白穂嗷呜叫了一声,委屈巴拉的看着他。兰子夙冷道:“嗷呜什么?你又不是狗。”白穂笑眯眯举起了一根枝干——少数的、没有跟床连起来的枝干弯弯绕绕,扭成了一只狗的模样,她笑眯眯的、调皮的又‘嗷呜’了一声。兰子夙悄无声息的看着她。他伸手拽了一下白穂的手臂,纹丝不动。白穂声音轻巧的劝道:“不要拽啦,没用了。”其实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够用斧头将全木的床劈开,就会站在满地碎屑中发现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白穂身体木化的部分根本不像是邢阳看到的那样、仅仅与木床连接在了一起。那些由rou体化成的枝干,已经径直钻入地下、到了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深度。“他们的任务我都给分配好了,你不用担心。”白穂虚弱又愉快的笑了,她抬手擦干净青年身上的眼泪,柔声道:“没关系啦,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妙春峰肯定已经稳定下来了。”她翘着尾巴道:“我厉不厉害?”没有人回答她。兰子夙像是窗外那一片枯黄的草中微不足道的一根一样,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作者有话要说: 白穂师尊杀青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突、突兀嘛看不懂没关系我给你讲讲嗷(敲黑板白穂是株草,现在终南紫府的灵脉彻底塌了——从太清峰开始的——白穂心想啊呀我还有我的徒弟呢妙春峰塌了他们肯定会伤心啊,怎么办?我变回原形稳一稳吧……哎嘿好像我要是当着他们面挂了他们会更伤心?那好办呀把他们支开就可以了嘛~\(≧▽≦)/~——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以及不是上面写的那么轻松。终南紫府几个峰主都知道白穂的身份,灵脉塌陷之后他们试图逼迫白穂变回原形去支撑灵脉来着,但是白穂只能撑起一小片地方来,这群人就开始撕,撕着撕着好脾气的白穂就难得恼了,干脆在他们动手前自己对自己下手了。这样。以后会写出来,现在稍微剧透一下,怕你们会觉得是bug_(:з」∠)_之前有提到过妙春峰是最稳定的一个,就是因为白穂的存在;还有第几章来着我也忘了,邢星给邢阳讲过的白穂的死法,‘灵泉枯竭、原身萎靡’,在水里泡着肯定很萎靡哇。她刚出场的时候结局就定好了,‘白穂’这个名字就是取的小麦的一种病害我去改前边,是的没错大修还没有修完(绝望脸),白穂的戏份会增加很多哒,然后这一幕就不会太突兀啦,不然她死得太痛快好像没有什么虐点_(:з」∠)_我我我我我我断更一天,你们有没有想我呀(抱住留、留个言好不啦(抱住第43章天道再遇邢阳面无表情的嚼着干rou。陀从枫蹲在他旁边,捏住他的两颊,逼着他张开嘴。邢阳嘴里都是嚼碎了的rou,黏黏糊糊的一片,他耳根微红,想把头扭开,旁边陀幼琳贴着他头发、一脚踹在斜里的一片荷叶上,冷笑道:“从枫赶紧看,让他嚼碎了再咽下去。胃怎么这么娇贵?我就说应该带着戚观澜过来的。”陀从枫仔仔细细检查完了才松开手。邢阳赶忙咽下去,试图反驳:“带着他来我胃该难受还是难受,美色又不能当药用。”陀幼琳阴阳怪气道:“小美人为了你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一看你胃不舒服肯定心甘情愿的把rou嚼碎了喂给你——指不定心里多开心呢。”邢阳低下头继续啃rou干:“阿澜不是那样的人。”……花了几年好歹不晕飞剑的邢阳,在前几天见识到了传送符的恐怖,这玩意儿堪比游乐园中失控的大摆锤飞到半空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转上七八十圈,从传送阵出来之后他扶着树差点把胃一起呕出来,蔫儿了吧唧吃什么都难受,陀从枫喂了药也不管用,无奈之下连嚼东西都被扒开嘴看一看。陀从枫用剑扫开一片莲花荷叶,剑锋挑出一只碧绿的莲蓬,捞到手里拨开,雪白的手指头陷在欲滴的外皮中,看着像是两块色泽不同的玉石。她递给邢阳几颗莲子,剩下一颗均分两半,分两次喂到了陀幼琳嘴里。“还有几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这条分支通往天道宗的后山,等到了地方我们直接砍结界。”陀幼琳神色淡淡。“不能直接进去?”陀幼琳摇摇头:“天道宗的后山有秘境,擅入者没几个有善终,砍了结界自然会惊动他们。我跟从枫自小便拜访过天道宗多次,门下弟子都能识得面孔,届时便有人引路了。”三个人站在一片荷叶上,周围都是浩渺的云雾,两岸隐约可见,但是极难见到尽头。无尽海在终南紫府的时候生机盎然,什么样的奇珍异草都能在水面上生长,到了这里就只剩下了荷叶荷花,一片绿油油的叶子在雾中半隐半现,看起来有些骇人。刚刚踏入这条支流的时候三个人还有说有笑,如今越是靠近天道宗的方向气愤就越凝重。陀幼琳背对着他们,看着水面发呆,另一边陀从枫坐在荷叶上剥莲子,不消片刻滚圆雪白的莲子就装满了一个小袋儿。三炷香的时间后荷叶边停了下来,靠岸后可见度依然没有变高,大雾中走散是件很容易的事儿,三个人不得不尽量靠拢在一起慢慢的往前走。陀幼琳停下来,伸手一摸:“嗯?不太对。”邢阳也探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