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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已然无碍了,只是不知天庭为何会派地仙察视一名凡人。”忘川当时看着这白纱遮面的女子,竟曾动过揭开她面纱一窥其貌的念头。“她便是灵儿,天庭也许还未察觉,但我知道,同心术决然不会出错。”颜宇笃定地望着沉沉睡着的若水,所幸的是他能找到她,她不曾灰飞烟灭。依稀还是原来的性子,“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守卫在华光仙子凡世左右,以护其平安?”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忘川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颜宇正想回拒,却感知在幽冥的身形有异,允道:“也好,如今幽冥动乱不止,虽无内忧却有外患,我长期在外也不是办法,灵儿这几日就拜托你了。”他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灵儿,魂魄离体,作为凡人,一时片刻是很难修养过来的,好在忘川在幽冥医术顶尖,由她照顾,他便可放心些。临别前,他上前抚过灵儿的脸,沉睡的她竟然在嘴角绽出一朵笑靥,她梦见了什么,可是梦见了自己?她笑的样子还和往日一样,俏丽可人,冥界的□□似乎受了伤,他感觉到在凡间的身体也虚弱起来,“忘川,隐匿身形,好生照顾灵儿,我须与奈何回幽冥。”“是,主上。”忘川合手听命。恋恋不舍望着静静躺着的她,与奈何施术回幽冥殿,与受伤的分.身合体,“主上,火族祝焱私闯铁围狱,适才黄泉与她大战,她用三昧火伤了黄泉,也没落着便宜,被幽冥剑划破手掌,业已逃遁。”手下的判官回禀颜宇,黄泉依旧守在铁围地狱最底层,忽有兵来报,说黄泉守的铁围地狱遭劫,正与窃贼缠斗,奈何率兵前去把底层包围了个严严实实,待颜宇到那,只见一道白影与黑影在纠缠,兵刃之间,电光四射,那到黑影便是黄泉,身形无比熟悉,白影所用的法器,与雷电相关,而且法术也并非冥界,可若是天界的,有怎么可能对这铁围地狱如此熟悉,轻易进出。他冷眼旁观了一番,最终手上唤出玄冥剑,跃身上前,凌空挥剑一斩,这一剑并非对这那白影而去,只是为了强行让黄泉与那白色身影分开,两人避开剑锋,两边跳开,待他立住身形,却也只是背影对着颜宇,“所来何人,为何没有面目见人?”面对颜宇的质问,他转过身来,颜宇见他面遮金纱,只能看见双目,见他端详,目光闪烁,这双眼睛好生熟悉,好似平日时常以对,难道是?“霏雪?!”颜宇脱口而出,听他这一声唤,那人身形一颤,施术立即遁形了。他心中的推测自然有了些眉目,黄泉正要去追,被他拦下,“不必了。”他示意撤兵,把阵法图收纳入手心,转身回玄冥殿。到了殿内,他召唤霏雪,它踏步来到跟前,耷拉着脑袋伏到地上也不抬头,颜宇唤了它几次,它都不敢抬头相对,“霏雪,抬起头来,让我看着你。”它轻轻把脑袋撇到一边,更是不敢看他,“我自然晓得是你,你背上被我留下记号,灵儿与我说把你带着身边,也没想你能化成人形,你与我多年主仆,若是实情以告,我还能留你,若是不说,也休要怪我逐你出境。”霏雪伏在地上,翎毛微微抖动,七色炫光之后,伏在地上的是白衣女子,她取下面纱,竟与灵儿本尊长得有几分相似,“主上,我说,你不要赶我走,我只求能陪在主上左右,服侍主上便可,要我永世不化为人形都可。”“你为何要放走西王母?意夺幽冥九州法阵图,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会令我幽冥子民兵患年年,从此不复太平,往日对我疆域觊觎已久的天界,必然会趁此机会趁乱出兵!你可知这些后果?是谁在你背后指使,以你的性子,是决然不会做出这等叛敌之事。”颜宇字字如针,扎在霏雪心口。“主上,我……”霏雪欲言又止,面露难色。“是天帝?!”颜宇早有预见,霏雪本是天界灵兽,道德天尊在前次去天宫时也曾在太虚宫对他提点“欲独辖三界,是三界之争源头,克己贪念,从善为流。”他点头称是,师尊的话,现时想起的确有所指。“主上,年少时我被流放在蓬莱,本是天帝刻意所为,自小我们相识,也是他特意安排,修罗王从不让他界之物靠近幽冥,更何况是靠近你,我乃水族罪臣后裔,本该与火族后裔一般囚于黑狱,天帝以我族人性命作为要挟,我别无它法,他对我允诺,只需我为他做了这些事,助他得取三界,他绝不伤你,修罗王的位置定是会留给你的。”霏雪伏在地上,抬起头怯弱地瞄了一眼正视她的颜宇。“他是不是还对你说了别的承诺,例如说,幽冥帝后——修罗王妃的位置?”颜宇面若寒霜,“可这修罗王妃在我心里只有一人,无人可替!如今你是自由之身,你想去哪便去哪吧!”“主上,虽然天帝确实有提,但霏雪不敢,霏雪绝无可能有此非分之想,我只求主上留我在身边,永远服侍您。”“要我留你亦可,你需替我做一件事,且权当你将功补过。”颜宇俯下身子在霏雪耳边叮咛了一番,“如此这般,万万不可出错。”“是!”霏雪起身,又复成麒麟身形,嘶鸣一声,取了颜宇给她的匣子藏于身上,直上天庭。莲花心碎幽冥一日,人间一年,自从去年落水醒来,她于落入水后所发生的一切便什么都记不得了,身边本有人陪伴,待她醒来之时,人便不见了,梦里依稀有名男子身影,与她牵着手时,他的手竟生凉意,可被他牵着时,心里却是暖暖的,两人的心跳竟是一般无二,每每梦见他醒来,嘴角还带着笑意。心念还乡,她坐船南下,到了三清山下,溪水流长,她步履而行,田地间白鹭齐飞,若水望那一派田园景色,不禁心旷神怡,这人间要是处处都如此平和宁静,真是人间福地,但愿天下永世和平,若要她傾其一生换取,她也心甘情愿。净月庵,佛音缭绕,自从她离开了之后,四方香火仍是不断,听闻是县令派人来重新修茸过,她这日归来,庵内钟鼓齐鸣,自行发声,百鸟枝头集聚,殿堂之内竟有香烟溢出,香客们见了议论纷纷,月清住持见况,喜出望外,忙出门相迎,“这定是若水回来了。”月清出庵门,下盘山路,半山上与若水相迎,若水不禁与住持双手相握,月清忍不住抱着若水淌下热泪“你这一去经年,音信全无,老身除了牵挂,别无它法。”若水抬袖抹去月清的泪痕,眼眶也是湿了“若水此次回来,便再也不走了,常伴在您左右。”“青灯古佛,苦了你。”月清也是愧疚。“心属于此,何来之苦。”若水扶承着她,回庵再叙。自她离开之后,寒山孤身一人至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