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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先一步去伺候你父皇。”“雪下大了,皇上回去吧,别着凉了,要不然兰jiejie要着急了。”兰jiejie?兰乃是慈禧初入宫中的封号,兰贵人,咸丰赐号玉兰。这个丽妃有古怪啊,无论是言语中对于慈禧的熟稔,还是动作上对于载淳的亲切,都明显的说明了这点。因为,载淳表示,自己记忆里根本就和这个丽太妃不熟啊!若不是她位份高,载淳怕都记不住此女。离了寿康宫,载淳郑重地看了眼李莲英:“阿英,你瞧着这丽太妃?”“奴才也觉得有点不对,奴才自皇上三岁就在身边当差了,从没怎么瞅过这位丽太妃和咱娘娘有什么交集啊。要不然皇上去问问西太后?”可不是?满眼宫里,能如此称呼慈禧“兰jiejie”的可不多。而且这丽太妃又住在寿康宫,想起芷晴的事情,载淳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寿康宫里颇有蹊跷。“只怕太后也不肯说啊。”可不是?按理说宫里死了太妃,这种事不管怎么样,都要知会皇上一声的,更何况是如今白莲教作乱的这个节骨眼上,只是慈禧当下似有意瞒着载淳,倒叫载淳心里觉得更加纳闷起来。“罢了,叫人多留意着寿康宫,在眼皮子底下,总能查出端倪的。”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错别字捉虫能不能不要打负分,好伤心好绝望。。。。嘤嘤嘤。。哭昏在厕所还有咬舌自尽已经改成咬破毒囊自尽了。第36章这场雪慈禧的本名叫叶赫那拉杏贞,原与玉兰这两个字并不搭介,只因咸丰皇帝最喜爱玉兰花,慈禧最早的封号又是“兰”,所以玉兰这个名字就久而久之的流传开了,最后甚至很多人都以为慈禧的真名就是玉兰了。慈禧当下正依靠在丽景轩的榻上,带着护甲的手指敲打在今日刚从养心殿送来的奏章上,一双秀目凝视着窗外的白茫茫的雪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玉兰若雪白若霜,佳人如斯立晚霞。映丽红颜得储秀,娥皇女英侍君王。”慈禧看着窗外这如玉兰花一般纯白的大雪,不知为何突然嘴里念出了这么一句诗:“十二月了,马上又是一年了。”一旁坐在慈禧身边前来问安的妇人,听见慈禧的话,笑了笑,便也说道:“可不是,兰jiejie,一转眼我们都是做娘的人了。”慈禧听见这声兰jiejie,直有点出神,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朝着身边这身着亲王福晋品级衣服的女子亲切一笑:“是啊,现在也只有你叫我一句兰jiejie了。婉贞。”叶赫那拉婉贞,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的嫡福晋、慈禧太后的胞妹。“还记得当年我们都在老妇人膝下承欢,我们姐俩悄悄发誓说以后一定要嫁到同一户人家去再做姐妹。真是没想到,造化弄人,当真是又做了妯娌呢。兰jiejie最近可好?”可不是,叶赫那拉氏出了这一对姐妹,算是奠定了氏族里最起码数十年的荣耀,一个是大权在握的垂帘太后,一个是超品亲王的福晋,满门荣耀啊。“哪说的上好不好呢,刚入宫的时候盼着先皇,先皇去了又cao心皇上,咱们女人只要夫好子好,旁的也就好了。”醇亲王福晋听得慈禧的话,点了点,似叹息的说道:“是啊,女人不都是这样。”一时间,丽景轩内又安静了下来,这对姐妹又一同看向了窗外的大雪。“婉贞,云嫔和瑃常在去了。”过了一会慈禧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臣妾知道,夫君和我说了。jiejie已是仁慈了。”“到底是当年一同选秀的,生前就是再多的罪过,死了也留份体面吧。”“也是jiejie心善,换作旁人,勾结逆贼,诛九族也不为过呢。只是丽妃?”丽妃。。慈禧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里也不由浮现出了那个倩丽消瘦的身影,最终叹了一口气:“我曾发过誓不会杀她。。。哎,以她的身子在寿康宫也不过是熬日子了。叫下人们好好看着吧。”醇亲王福晋闻言,看了眼自己的这位素来心狠手辣的胞姐,只觉得诧异,未曾想这丽妃如此还能逃过一命。“不管怎么说,jiejie要有数。旁的meimei也不好多说了。”“知道了,你也早些回府吧,我也累了。”“那妾身就告退了,太后好生保重。”说罢,醇亲王福晋便退出了储秀宫,慈禧看着胞妹逐渐远去的身影,又望了望寿康宫的方向,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对着外面叫了两声:“安德海。”“奴才在。”“以后吩咐下人,若皇上再去寿康宫,马上来告诉我。”“嗻。”白莲教的风波,似乎一切追溯到寿康宫就断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即使依着夏昌平和荣寿的手段,伴随着两位太妃的死亡,一切好像都石沉大海,没了迹象。载淳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心里却有种预感,这一切都和那位丽太妃脱不了干系,但是似乎自己的母亲慈禧却像要隐藏什么一样,故意掐断了线索,好像要以此画上一个句号。后宫一直以来都是慈禧的势力范围,载淳清楚,若慈禧真要隐藏什么,以她的能耐,自己是断断查不出来的,所以便也熄了这个心思。不过,终究还是让荣寿继续兼任了内务府的官职,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变革了。且说李鸿章这边,从京城下发的圣旨在跨马加鞭之后便送到了他手中。李鸿章当下得了指令,便马上从安庆出发,去了上海。此时的上海已初具了日后的万国林立,鱼龙混杂的景象,各大列强都在此设立了领事馆,同时,此处也成了全国洋人最多的地方,超越了早期的广州。上海位于长江入海口,与太平军的主要势力范围江苏接壤,所以自然也成了太平军主要的攻击地之一。李鸿章来到上海之后,立即就会见了其中一个在上海大名鼎鼎的洋人夏尔。当然,在会见夏尔的时候,李鸿章还同样带上了一份东西,从曾国藩军库里调出了的两万两银子。夏尔原先不过是美国的亡命之徒,逃到上海之后,靠着收拢了一群同是地痞流氓的洋人组建了一个洋枪队,过着雇佣兵的日子。这些人手里虽然有洋枪,但是都是杂牌军,何曾见过如此多的银子,当下眼睛都绿了。“这位清朝的官员,这银子是?”夏尔cao着半生不熟的中文问道。李鸿章何等聪慧之人,看着夏尔的神色就知道了此人已经被这些银子迷了眼,心里便有了底。“这两万两银子只是预付款,待得事成之后还有五万两送给先生。只要先生能忙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