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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同时,淳郡王奕譞总管善捕营事,于古北口暗中接引我等。”淳郡王奕譞是咸丰帝异母弟(恭郡王奕?是咸丰同母弟),又因他的大福晋为慈禧胞妹,算是十足十的慈禧党。而善扑营可以追溯到圣祖康熙擒鳌拜的时期。当年康熙通过几十个小库布擒住鳌拜,这几个小库布便算是善扑营的前身。善扑营是皇家的特种部队,独立、直接听命于皇帝,保护皇上的人生安全。载淳听着慈禧的话,在心中盘算着敌我双方的军力差别,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不少。至少我方人数看上去要比敌方多不是?不过,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马车猛的停了下来。马匹痛苦的传出一声嘶吼,外面何荣尖叫道:“有刺客!!!!”第16章回京!“有刺客?!”听见何荣的尖叫声,慈禧慈安载淳纷纷面色剧变,从袖子里抽出匕首,严阵以待。慈安也立即按了一下马车的机关,瞬间车窗门处就有铁皮落下,把整个马车全部包裹住。很快,外面就传来的兵器相接的声音。载淳虽然二世为人,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心惊胆战的面对这种恐怖袭击,当下手掌心都不由冒出了冷汗。慈安这时抹黑点开了一个火折子,说道:“别怕,这金刚宝车是钮祜禄家的宝贝,由玄铁锻造,守城弓nu尚且攻不破,除非他们能调来红衣大炮!我们只要等到人来救援便可。”慈禧知道慈安绝不是那种嘴大跑风的,听了慈安的话,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下了一点,脑子里也开始活络起来,思考起了更多的事情:“jiejie,知道这次我们金蝉脱壳的都是自己人,怎么也会走漏了风声,莫非我们身边有了内鬼?!”都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即使慈禧慈安曾经再怎么自信自己的御下手段,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无异于狠狠的在这两位后宫的最高掌权者脸上扇了两个巴掌。慈安此时何尝不是铁青着脸,在脑子里开始过起了所有可疑的人物。不过她怎么想却也没想出来,到底会是谁成了那个倒钩。载淳看着两位老母亲越变越难看的变色,不由叹了口气。“旁的没什么,皇额娘,‘御赏’可还在?”慈安听见载淳的话,忙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还好,这印章她一贯贴身携带,从不假手于人,并未出什么差错。“还在。皇儿无需担心。”得知“御赏”印章没有遗落,载淳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靠在了慈禧的腿上,微闭起了双眼,开始等待救援。且说这边载淳遭难,原本回京的大部队同样也遭受到了上百黑衣人的堵截。奕详奕询骑着马,遥遥只见一群黑衣人手持兵刃从天而降,一冲入人群之中就开始疯狂的杀戮,似乎并打算放走一个活口。“阿浑(满语哥哥),父王所料没差,果真有杀手埋伏。”奕详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面上虽然有些慌张,但却并没有过于失措。奕询为长兄,闻言竟从马鞍挂着的包裹出取出一物,但见此物长约1M,竟有半人这么高,呈现长长的线形,尖端通体乌青,在阳光下竟翻着丝丝寒光。若是载淳见此,一定会大声惊呼:火木仓!但见奕询瞅见离自己最近的一黑人,“砰”,“砰”,“砰”连开三枪,强大的后座力更是震的他手头都不免发麻。奕询乃养尊处优长大,离京前不过现学了些射击技巧,这准头自好不到哪去,三发里面仅命中了一发,不过仅这一发,就已叫那杀手好受了。可不是?冷兵器再如何厉害,任你是金钟罩铁布衫,能敌得过子弹吗?那杀手一声痛叫,腹部鲜血便流了一地,随侍的几个护卫,忙上前就乱刀把此人砍成了稀巴烂。“恭亲王的枪好生厉害!”奕详看着哥哥如此轻描淡写就斩杀了一个气势汹汹的黑衣人,瞅着奕询手中火木仓,眼冒精光。可不是?恭郡王在爱新觉罗宗族“奕”字辈里排行老6,外号就是鬼子六。他一贯与洋人交好,能从洋人拿弄一把火木仓交给奕询等人护驾十分正常。十九世纪中期的火木仓自谈不上什么消声,声音响的可是惊人,隔着老远便能听见。就在不远处接应的胜保兵马听见火木仓声,立即快马加鞭向着奕询处跑来。胜保乃兵部侍郎,此次调动的兵马几乎抽光了津冀二省所有的兵力,足足有五万人,也亏得先前恭亲王奕?私下以重金贿赂了英国使节,使得大不列颠同意暂时帮大清稳住其他觊觎中华的列强,没有让别国有机可乘,也算是兵行险招,险中求胜了。胜保大军一到,立刻如入无人之境,以强大的人数优势,把所有黑衣杀手统统击杀,取得了胜利。(有句话不得不说,其实在十九世纪中期的时候,大清的那些士兵杀伤力并非很低,相反从武力上来说,远超朝鲜日本。那是的日本也还没明治维新,还是幕府时代,根本不足以与大清相抗衡。)胜保见得如此,当下面露喜色,又从怀中取出一物,对着天空一拉,只见一窜烟花直冲天空,正是信号弹。一直在等待古北口等待接应慈禧慈安载淳的醇郡王奕譞久等不见慈禧慈安车马,这见到了胜保的信号弹,也同样不敢再等,直接上马,迅速向着承德方向杀去。“大人,您看这醇郡王。。。?”之前有说过一人,乃是古北口的城守姓李,名怀化,就是救下安德海一命的人。李怀化手握古北口兵马重权。这胜保醇郡王调兵经过此地,自然瞒不住他。当下李怀化看着一行杀向承德千军万马,复又想起之前偶遇安德海所说过的话。心下百般思量,最后也心一横,对着手下说道:“不管了!带上兄弟们,随醇郡王出发!我等誓死保护皇上安全。”此时,载淳慈禧慈安躲在如同龟壳的“金刚铁马”之中,耳朵透着车墙,听见外面的厮杀和不断响起的哀嚎声,面上虽然依旧淡定,但心底滋味又怎能好受?随着时间的推移,慈安手中的火折子油也开始渐渐被烧尽,残存的灯火就如黄豆芽小,最后直接一晃眼,就消失不见了,同时,整个车马内又陷入了黑暗之中。慈禧抱着载淳,一只手不断在载淳的背上摸着,似是在安抚着载淳的情绪,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慈禧在自己给自己定心?就在这时,车厢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雄浑的声音:“奴才奕譞,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醇郡王奕譞?!听见这个声音,载淳慈禧慈安顿时面露喜色。慈安一听见这个声音,欢喜的几欲落泪,忙就要打开机关。可是慈禧见此,却突然一把按住